“什麼辦法?”馮氏好奇道。
蘇俊才嘴角盡是得意,“如果我有從龍之功,到時候别說是蘇家家主,就算是封侯拜相也不在話下。”
馮氏瞪大眼,更加好奇,“你這...”
她說着,先掃視了一圈,确認仆人都在屋外又問,“俊才,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身為太傅妻子,兩王相争的事情她是聽過一些的,“難道你...”
蘇俊才點頭認了,“娘,現在端王最得聖心,他有意拉攏我,想要...”
“不行。”馮氏連忙打斷他的話,“你爹說過,蘇家中立,絕不參與黨争,難道你忘了?”
“爹是說過。”蘇俊才見她如此不支持自己,有些惱怒,“但爹這麼做是為了明哲保身,我是為了我的前程。”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端王上位了,我能得到什麼?我一沒官職,二不是嫡長子,就憑爹對您的寵愛和對我們的喜愛就能繼承蘇家?”
“禮部那群人向着蘇延卿外家,自然是他那一邊,肯定會去彈劾。我沒幫過端王,他憑什麼幫我?”
“如果我幫助端王登上皇位,到時候蘇家自然就是我的。”蘇俊才越說越興奮,“娘,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機會。”
“可是...”馮氏被他說得有些動心了,但仍有猶豫,聲音壓得很低,“你确認是端王上位?”
“端王是二皇子,大皇子一死,他就是皇上的長子。他母家身份尊貴,朝中很多大臣都追随他。”
“甯王不如他受寵,而且母家毫無權勢。這兩年皇上外出,都是讓端王監督朝政,這不明擺着想要曆練他嗎?”
“更何況,我聽說蘇延卿在洛州因欽差大臣周遠道被殺而被牽連入獄,後來甯王到了洛州後他才洗脫嫌疑。”
“甯王肯幫他,多半是蘇延卿向他投誠作為交換。既然蘇延卿跟了甯王,我隻能選擇端王。”
“他今天表現得和以往完全不一樣,肯定是以前在假裝不争,如今他回京,已經擺在明面上了。”
蘇俊才越分析越覺得有道理。
剛才晚膳時,蘇延卿句句針對,讓他想起今天下午在正門碰到的那個難纏的女子。
他們是一路人。
蘇珍珍聽得連連點頭,“娘,哥哥說得對。他現在隻能選擇端王,以後才能繼承蘇家。”
“好吧...”馮氏也覺得頗有道理,“隻是...千萬别讓你爹知道了,他肯定不會同意。”
“放心,我現在不會說。”蘇俊才志在必得,“等端王要上位的時候,爹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
到那時,蘇延卿就是喪家之犬,還能和他相比嗎?
-
書房裡,成管家親自上了茶下去後,蘇問寒才繼續道,“延卿,前段時間在洛州,你被牽連入獄,是甯王出手相助?”
“不是甯王。”蘇延卿坐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
“是我的一位朋友求了甯王,讓他額外給了幾天時間重新調查,找出兇手後證明了我的清白。”
“那就好。”蘇問寒捋了捋胡須,“大皇子去世後,端王和甯王黨争日益加劇。”
“我們蘇家百年,從不參與派系鬥争,方能屹立不倒,這次也一樣。”
“你回京後,若是這兩派拉攏你,一定要拒絕。”
“我知道。”蘇延卿點頭。
他也正有此意。
“按照一般的慣例,你本應任滿三年才調回京城,現在提前回來了,也是好事,早日在京城紮下根基。”
“至于你的官職,還得再等一段時間,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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