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庚長老的話來說,百裡先生将所有的主意都放在了慕疏涼的身上,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而也是到了這時候,雲衿才知道原來十洲當中的百裡先生曾經與慕疏涼做了許多年對手,二人争鬥數場,勝負卻從來很難說清。
。
“百裡輕此人極不簡單,當初若不是他為梁雍出謀劃策,我們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燈火微晃,紅袍老者坐于案前,眉目間看不出什麼情緒,話落之後,卻不由得輕輕歎了一聲。
雲衿就站在房門處,看着開口的庚長老,眉間難見的積滿愁緒。
“所以我們現在還不能夠輕舉妄動。”
見得雲衿這番神情,庚長老眉頭微蹙,起身道:“不錯,在百裡輕這種對手面前,錯一步,便是滿盤皆輸。”
所以衆人占據祖洲,卻一直未曾後退,也未曾再進一步,隻死守在此間,等待着時機的到來。
雲衿垂眸不語,正欲說些什麼,庚長老卻搶先道:“你說你是蕭家人。”
聽見庚長老此問,雲衿神情微變,擡眸往他看去,颔首低聲道:“不錯。”
庚長老沉聲道:“多年前,梁雍曾經派人對蕭家出手。”
“蕭家除了我再無活口。”雲衿聲音微澀,提及此事,神情卻顯得分外平靜,隻一字一句道,“所以我是來找他讨債的。”
庚長老聽見雲衿此言,不由得長歎一聲,“梁雍到底還是怕了。”
雲衿沒有明白庚長老話中的意思,隻靜靜看向對方,庚長老視線在雲衿身上掠過,搖了搖頭道:“梁雍以為殺光了蕭家人就不必再怕,卻沒想到正是他的出手,才有了這因果循環。”
雲衿抿唇道:“蕭家人控水,可我不能。”
血脈的力量到了雲衿這裡,卻像是失去了效力,雲衿并不能夠如其他族人那般随意控制天地間的水,她所能夠控制的,隻有自己的血。
庚長老盯着燈下少女清秀的容顔,輕笑道:“這并不代表你比他們弱。”
雲衿認真看着庚長老,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然而庚長老卻沒有要說清的意思,兩人說到這裡,便又有其他人前來彙報外面的戰況。如今祖洲出事,被囚禁的衆人盡數逃出并占據了祖洲島,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十洲島主梁雍一直未曾出面,甚至就連那位百裡輕百裡先生也沒有再出現,隻不斷派人來進攻試探。
他們自然知道此時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十洲的後手究竟在哪裡,百裡輕的計策究竟是什麼,誰也說不明白。
此間最了解那位高深莫測的百裡先生的,隻有慕疏涼。
聽得一名下屬說着祖洲外圍的戰況,庚長老眉頭輕擰,朝對面雲衿道:“不知慕公子現在狀況如何了?”
提及慕疏涼,雲衿眸光微黯,輕輕搖了頭道:“還沒醒來。”
衆人守在祖洲,未進也未退,已有兩日時間,而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慕疏涼自那日戰鬥結束便昏迷不醒,一直到現在,仍未醒來。
雲衿等人會來到此地,便是因為慕疏涼要尋找當初老島主所留下的,能夠對付新島主梁雍的東西。然而那東西究竟在哪裡,又是什麼,隻有慕疏涼一人知道,就在慕疏涼昏睡的這兩日之間,雲衿已經将一切都告知了庚長老等人。所以他們守在此處,隻有等到慕疏涼醒來,才能夠開始下一步的動作。
隻是慕疏涼為替衆人拖延時間受傷極重,身體又衰竭至此,已是近乎油盡燈枯,他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醒來,誰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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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洲與其餘九洲不同,此地本就是一處巨大的囚牢,更沒有什麼能夠叫人住得舒服的地方。慕疏涼重傷昏迷,衆人也隻能騰出一個看起來比較舒服的看守房間來讓他休息。
雲衿進入房間的時候心中仍是抱着期待,然而這樣的期待并沒有得到回應,屋中安安靜靜,慕疏涼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就如同雲衿曾經所經曆過的那一年裡一般沉睡着,隻是看起來比那個時候更消瘦,更虛弱了一些。
自從慕疏涼醒來,雲衿就很難看到他這般模樣,他很少将自己的虛弱展示在雲衿的面前,他永遠站在雲衿的身前,一如他所說的那樣,保護她。
然而這樣的慕疏涼到底還是倒下了。
雲衿在心裡幽幽的歎息一聲,随後在對方的床邊坐下,她手中端着一盆清水,她用手帕蘸着清水小心的替慕疏涼擦了額間的細汗,又在房中收拾了一番,這才終于離開此處。
之前在炎洲的時候,他們從魏灼那處帶走了許多藥,雲衿将能用的都已經用在了慕疏涼的身上,然而卻依舊沒有效用。如今這裡沒有一個合格的大夫,她縱然擔憂,卻也毫無用處,更何況她還不能夠在慕疏涼的房中耽誤太久,因為十洲的攻勢從來沒有停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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