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你呀,沈青訸。”沈绛年揪着沈青訸的吊帶,油汪汪的小嘴親沈青訸,“我也要喂你。”
後半夜,兩人洗漱完畢,終于上床了。
“你看,我的小獅子可愛不?”沈绛年故意拿起床頭桌上的小獅子,笑得很臭屁,仿佛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開心果。沈青訸抿唇笑,“沒有你可愛。”她親手做的,能被沈绛年所喜愛,沈青訸也是滿心歡喜。
“小獅子,今晚就不跟你聊天了,我要跟長官睡覺覺啦,你也早點睡吧。”沈绛年語氣自如,和每晚一樣跟小獅子說晚安,“長官不在的日子,謝謝你陪我。”沈绛年一本正經地跟小獅子對話。沈青訸泛起疼惜,每一個她不在的夜裡,沈绛年都是如此度過的。盡管分開的日子她也不好過,可眼前的沈绛年,習慣了被人捧在手心裡,被家人呵護着,卻因為她的出現而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和寂寞,或許還有不安和惶恐。
“绛年。”
沈绛年猛然回身,“你叫我什麼?”沈绛年是真的不習慣聽沈青訸叫她名字,沈青訸盈盈淺笑,“小浪卷~”沈绛年撲到她懷裡,“恩,我們睡覺吧!”
兩人相擁而眠,沈青訸抱着溫暖的身體,空空如也的心瞬間充盈到滿溢,那是安定和幸福。
“小獅子太孤單了,你再給她做個伴兒吧。”沈绛年窩在沈青訸懷裡喃喃道。
“恩,明天就做。”沈青訸抱緊沈绛年,“辛苦你了,小家夥。”
沈绛年險些落下淚來,手臂圈緊沈青訸,“愛上我,你也辛苦了。”沈绛年自知,過去的某一段時間裡,她沒少折磨沈青訸。
往後餘生,盡量補償。
清晨,沈青訸早起給沈绛年做飯,沈绛年身邊沒了人,很快也醒了。
沈青訸正攪弄鍋裡的粥,聽見隐約的開門聲。
很快,有輕緩的腳步聲,沈绛年赤着腳站在門口,打了個呵欠,“你好早啊。”
沈青訸蓋上鍋蓋,抱起走到身邊的人,沈绛年低頭吻她,沈青訸抱着她回到卧室穿好拖鞋,又把人抱出來送到洗手間去,“先洗漱,待會吃飯。”
“唔~”沈绛年被親了下,沒說出那個“好”字來。
沈青訸每日的行程是有固定時間的,早上去醫院,下午去公安局。
沈绛年有心陪同,沈青訸搖了搖頭,“你該做什麼做什麼,我忙完就回家,你記得買材料,我給小獅子做個伴兒。”
沈青訸獨自去醫院,沈绛年好久沒去華洋國際,打算今天去看看,沒準還能碰到陳錦蘇,順便看看這老家夥怎麼樣了。
無雙仍是留在沈绛年身邊,“绛年,以後要不要早起跟我跑步?”
“幾點?”沈绛年原來是睡不着,現在是不舍得起,因為家裡有沈青訸,她其實哪都不想去。
“你想幾點?”無雙察言觀色,自然看得出沈绛年不願太早起來。
沈绛年算了下時間,每天沈青訸5點半起床,她那時候還在睡夢中。6點左右,她會漸漸察覺到身邊沒了人,人也會醒,“6點怎麼樣?”無雙想說5點半,不過也點點頭,“可以的。”
蘇裡已經從國外回來,再見沈青訸,人雖然瘦了些,但精神狀态不錯。
沈青訸本來也不需要就醫,但為了能保釋,每天來醫院,就當做和蘇裡叙舊了。
不過為了不耽誤蘇裡的寶貴時間,沈青訸都是提早到達,“你有事就去忙,給我正常開了診斷就行,我在你這裡待會再走。”為了讓看病像那麼回事,沈青訸不能進來就出去。
“我沒事,早上基本上就是查房,我讓學生去看了。”蘇裡難得和沈青訸有時間接觸,開心道:“以往不愛來我這,現在天天來,我可逮着聊天的人了。”
沈青訸好笑道,“正常人哪有愛來醫院的。”
“我不正常嗎?”
“你是愛工作。”
“恩,我看你就愛沈绛年,别的都不愛。”蘇裡半開玩笑,沈青訸淺笑,也沒否認,“你呢,還想再找不?”
“我瘋啦?”蘇裡誇張地瞪大眼睛,“剛從墳墓爬出來,我還要再進去?”
沈青訸嗯了一聲,“我也不是說婚姻,是說再找一個伴兒,無論男女。”
“再說吧。”蘇裡現在對愛情已經看淡了,本身在醫院工作,對于生命的态度,都比一般人豁達,“你别戀愛甜蜜蜜,就想着别人都戀愛,我現在一個人也挺好。”
一個人挺好的,沈青訸也曾經如此安慰自己。
現在,沈青訸不得不說,之所以那樣想,是因為不敢奢望兩個人,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完全和自己匹配的人太難找了,比海裡撈針還要難。
幸好,她遇見了,所以她再也不會說,一個人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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