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以為自己被拒絕了,但緊接着以撒的行動直接給了他答案——他拉着他,撥開人群,有一瞬間人潮好像海浪,把他們往回推,但腳步又不斷往前,好像全世界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都是靜止的。
從後門鑽出去是僻靜的小巷,木門把所有嘈雜阻隔在室内,他們的頭頂是無星的寂夜。
“轉頭看我。”澤維爾說。
以撒照做了。
“閉上眼睛。”
這讓以撒猶豫了一下,不過他還是閉上眼睛:“如果你扇我一巴掌,我會揍你。”
然後他聽見澤維爾的笑聲,甚至有點稚嫩的年輕人的笑聲。笑什麼呢?他不太高興。
以撒感覺到澤維爾在凝視他,并且湊得很近,面上拂過他的鼻息。緊接着,兩瓣柔軟的東西試探地貼在他的嘴唇上——以撒吓得睜開眼睛,一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我試試看,”澤維爾說,“好像沒有太糟。”
可能澤維爾還想說什麼,無所謂了。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就被以撒拽着衣領摁在牆上,堵住嘴。這個吻來勢洶洶,但好像和監獄裡那次又不太一樣,沒有一顆牙齒被撞痛,澤維爾隻感覺到魅魔的舌頭那麼柔軟。
黏黏糊糊的吻結束以後,兩個人都氣息不穩,以撒用鼻尖親昵地磨蹭他的鼻尖,問:“我之前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我?”
“沒有,”澤維爾說,“而且是你總招惹我。”
“那你完了。”
澤維爾說:“太可怕了。”
**
澤維爾不是開車來的,現在已經很晚了。要從東區走到中部偏西,那真是很長的一段路。
以撒提議去弄一瓶酒來,澤維爾也同意。他們倆就喝什麼酒這個問題現場吵了一架,因為以撒威脅要用屁股強奸他,澤維爾就投降了,所以最後買的是威士忌。澤維爾不覺得這時候喝高度酒是個好主意,他掏錢的時候一點都不快樂。
該回家去,對,該回家去。他們倆像一對像剛會走路的嬰兒,緊挨在一起,跌跌撞撞地走在街上。過了很久,以撒突然傻呵呵地笑起來,澤維爾問他笑什麼?他隻是搖頭。
“對了,以撒。”澤維爾這才想到把兜裡的狗牌掏出來還給以撒,看他低頭把它挂回脖子上,澤維爾不由想到證物處的天使歸還狗牌時,那句:“你就是蘭登·澤維爾?”和探究的眼神,好像有什麼事跟他有關,卻偏偏全世界隻有他不知道一樣。
……
他們一直走到地平線泛白的時候才搭到車,兩個人癱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來,不知道小說裡那些情人是怎麼堅持邊說邊笑邊走那麼長的路,畢竟連天使和惡魔都累壞了。
過了一會兒,以撒打了個酒嗝,突然驚坐起:“怎麼跟黛西解釋呢?”
一陣尴尬的沉默。
“小問題,”澤維爾面上帶着醉色,無比自信,“船到橋頭自然直。”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亮透,黛西早早等在屋子裡,正納悶澤維爾跑到哪裡去。一打開門看到以撒,可憐的中年女人先是不敢置信地上來摸摸他的臉,然後失聲尖叫。
“别緊張,别緊張!唉,黛西,事情是這樣……”澤維爾說。酒精嚴重影響了理智,他開始胡言亂語。
也不知道她怎麼理解的,看向他們倆的眼神漸漸變得無比同情。
“唉,王爾德先生才去世不久呢,”她寬慰似的拍拍澤維爾的肩膀,“世界遠沒有那麼寬容,何況表兄弟之間……”
“等等,抱歉,等一下?”
澤維爾連忙打斷了這番可怕的腦補。不知道黛西是怎麼理解的,竟然以為澤維爾和以撒是一對兒,他讓以撒通過假死改頭換面成陌生人,借此避開兄弟亂倫的窘境。
“難道不是嗎?”黛西說,“哎喲,對不起,我真多嘴!”
為了脆弱人類的心理健康考慮,不能讓她知道真相,事到如今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了。澤維爾考慮了一會兒,屈辱地點點頭:“你猜得不錯,黛西。希望你不要聲張。”
黛西連連點頭,一副很受感動的模樣。
旁邊傳來嗤嗤嗤的聲音,澤維爾摸索着撞了以撒一下,這怪聲音就停了一陣,一會兒又“嗤嗤嗤”起來。
“我想到高興的事。”以撒一臉無辜。
衆所周知,撒了一個謊,就要再撒一百個謊把它圓回來。因為被迫承認了和以撒的戀人關系,澤維爾沒法拒絕黛西熱情地把以撒的枕頭搬到主卧,一想到以後要和以撒一起睡覺,澤維爾還真有點緊張。
黛西給他們倆泡了一壺熱茶醒酒,在浴室放好水,建議他們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嗎?”以撒問。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劍仙她以理服人 既然穿成皇帝沒事做+番外 悟空帶我我修仙 人人都愛白蓮花 斬仙者 傅大佬的阮小貓+番外 無法言說的過去 七零美人養崽日常[穿書] (綜漫同人)[綜]一定是我組隊方式不對! 異界修仙:開局獲得神級修煉功法 教主他怎麼這樣?[重生]+番外 徐嬌嬌的新生 校草的信息素取向狙擊+番外 我能看透你的未來,不過分吧! 離婚後前夫失憶了+番外 敗犬不打折 老友情 請君入甕+番外 我憑本事單身[快穿] 我的系統獎勵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