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四十歲了,可是卻孤身一人,不料有一日,劉雲巧找上了他,訴說心中的苦悶,兩人發生了關系。那時,周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林學得意又如何,他的妻子還不是給他帶了綠帽子。
兩人就這樣私下苟且,在劉雲巧的柔情攻勢下,周期做了劉雲巧的幫兇。他還記得,那夜他獨自回到清河村,拖着周绮歡的屍體到了清風崖,臨走前,又取走了她手上的白玉手镯,而後又回了靜安縣。
他們本以為清風崖甚少有人踏足,且常有野獸出沒,不會輕易被發現,誰知第二日,周绮歡的屍身便被尋到了。
那日大雨,劉雲巧趁此來尋他,詢問白玉手镯的事。
周期雖有些混,到底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幾日被噩夢所困,他又進了賭坊,實在沒法找了城南一家不起眼的玉店将手镯賣了,得了不少銀子。
可誰知官府竟查的如此細緻,還真将白玉镯子找了出來,他因早些年欠了賭賬被人暴打,右眼有一條猙獰的疤,不過幾天便被官兵找了出來。
事已至此,無從抵賴,周期也受夠了内心的煎熬,将事情一字不漏地說了。官府自然未耽擱片刻,這周期不過是協助棄屍的從犯,真正的殺人兇手居然是區區一個女子,盡管先前有所懷疑,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那些衙役也不禁咋舌。
事情水落石出,與林慕所猜大緻相同,他害怕的事情終于還是成真了,此刻他腦中閃過的隻有林自安溫煦的笑容和那一聲聲的慕兒。
林慕從未向林生夫婦提及他的猜測,此刻林生的震驚不亞于任何一個人,她以為劉雲巧隻是有些小心思,誰知竟能如此毒辣,一條人命,哪怕五大三粗的漢子也不一定有這個心。
在場之人各有想法,此時,周家的人卻上了門。
周绮歡的父母很是恩愛,周母走得早,周绮歡是幼女,外貌又像周夫人,因而很得周父的疼愛,忽聞女兒死訊,一朝病倒,今日得知真相,帶着人便上了林家。
“好好,多年來竟倚重了一個白眼狼,白白害死了我的女兒。”
林學也是無話可說,多少年來,東家确實倚重他,他也從跑堂夥計一步步成了掌櫃,東家的左膀右臂,又得東家小姐青睐,兒子也已經是舉人老爺,如此得意的人生一朝之間化為泡影。
“東家,對不住。”
“那兇手在何處?”
說話的是周绮歡的長兄,他比林學略長幾歲,久在商場,自有一番做派。
“您們也别着急,已經派人去尋了。”
“一個鄉野婦人竟如此毒辣,五馬分屍都難平心中之恨。”
逝者已逝,即便劉雲巧真被五馬分屍,也沒有任何作用,但周家勢必不會讓她好死,而林學往後也休想在靜安縣立足。有一個殺人犯生母,即便林自安春闱拔得頭籌,也是無濟于事,沒有了林自安的林家不過普通農戶,還是一輩子擡不起頭的那種。
等了半刻鐘,沒等來劉雲巧,倒是聽聞消息的林玉莺夫婦急急趕來。
林玉莺已經有近八個月的身孕了,忽聞此事,險些昏厥,還是撐着身子一同來瞧瞧。
“頭兒,那劉雲巧沒在她女兒家呀。”
“留下兩人,其餘的都去找人,務必将人犯帶來。”
得了吩咐的衙役又急匆匆出門,清河村不算小,找一個人也是費事。林玉莺看見林學頹喪的樣子,心中已經确定了此事的真虛,她心中難受卻也是一陣陣的涼意,劉雲巧竟然能做出這等事,他們一家算是徹底完了。
第50章逝
六月的清河,清澈而閃耀,散發着無限的生機。
劉雲巧看着養育清河村百年的清河,回想起她與林學的相遇、相愛,從愛到怨再到恨竟也是如此的容易。
她即便是個無知的婦人,但對林家卻從無半點虧欠,臨到兒子中舉、女兒出嫁,她付出了一生的男人竟然找了一個平妻回來。那瞬間,除了心痛和心寒,竟沒其它的想法。
周绮歡年輕貌美,家世又好,劉桂蓮處處向着,連林學都偏愛她。劉雲巧甚至想過,若她沒生下林自安,她在林家還有立足之地嗎?
一日兩日,她傷心甚至瘋癫,可七八日後,竟也想通了,心中冷得像冰窖,卻凍不住怨恨之火,它燃燒、侵蝕了她。
她記得,找上馬老太,給劉桂蓮添堵時的快感;還記得,劉桂蓮發現了她和馬老太之間的交易,她親自将劉桂蓮推下清河時的顫栗;也記得,找上周期,承歡在他身下,給林學帶綠帽的痛快;更記得,親手掐死周绮歡,看着她掙紮時的淡然。。。。。。所有的一切,她都記得。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她做了這一切就想到會有這一日,當她遠遠瞧見衙役押着周期前來,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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