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黎覺表情微變,怪不得沈餘說那段時間家裡都看不到黑松露。
這就對上了。
徐意神情黯然,“可在那不久,我的孫女病了,醫生說是白血病。她父母在外地打工,前些年因為事故走了,就留她一個人,我想盡可能的讓她活久一點。”
說道這裡,她捧着水杯的力度加大,骨節捏的泛白,“我整個人都慌了。也就是在那之後的第二天,郁阮瀾再次找上我,他說給我兩千萬,讓我帶孫女去治病,還可以讓我離開這個城市。”
短短沉默一秒,她閉上眼,“我答應了。在答應做加減料的飯後,像是老天爺懲罰我一樣,囡囡的病情加重了。”
這也是她願意回來的原因。
解釋完來龍去脈,她放下水杯,站起身朝黎覺和郁松銘的方向深深鞠躬,久久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做下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也不祈求兩位能原諒我。明天我就會去自首,可我希望……”
她掙紮着,羞恥的将後面的話語說完:“希望二位能幫幫囡囡。”
就算郁阮瀾給了她兩千萬,可當下診治最好的就是沈餘爸爸名下的醫院,她隻能求郁松銘。
她像是想到什麼,将一張卡遞給兩人,“這是郁阮瀾給我的錢,我一分沒動。”
室内陷入沉寂。
正當徐意開始絕望的時候,郁松銘開口:“這件事你要看黎覺,”他聲音很淡,添着幾分冷意,“畢竟,是他吃掉了你那份含料的食物。”
徐意愣了下,像是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竟是這樣。她僵僵的看向黎覺,嘴裡不停輕喃:“對不起。”似乎這樣,會讓她内心的負罪感減輕不少。
黎覺垂眸,沒接她的話。随後提出新的問題:“那份烏頭堿還在嗎?”
徐意随即回神,連忙點頭,“在的在的。”當初她害怕真的出人命,隻用烏頭堿泡過的水煮了飯,藥材則是完整留下來。
她起身從牆角取出密封好的烏頭,遞給黎覺,“就是這個。”
拿到那份沉甸甸的藥材,黎覺心底泛涼,五指緊緊的抓着表層的密封,他澀着嗓子道:“徐姨,錢你拿着吧,孩子治病總歸要花錢。”況且為了生活,要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
郁松銘從他手裡接過藥材,右手順勢牽住黎覺,他面色寡淡:“郁阮瀾目前還不知道你住在這裡,盡量少外出,有事情打這個電話。”
徐意握住遞過來的紙條,面上寫滿震驚與慶幸,不停的重複着:“好。”
……
從徐意的房子出來後,黎覺情緒就很低迷。
他輕眨眼,擡頭望着陰沉沉的天,試圖努力緩解着心中的不憤。
雖然知道是郁阮瀾命令,但他想想還是覺得後怕,如果徐意将烏頭堿全部放進去呢?如果這回還是郁松銘吃下呢?如果還是按照原書劇情那樣,開啟隻有郁阮瀾一人幸福的未來怎麼辦?
想到這裡,黎覺心底的怒氣轉化為後怕,擠滿心間。他止不住的去埋怨徐意,去埋怨自己。
郁松銘将藥材放在後備箱,側頭詢問着黎覺的意見:“你想怎麼做?”
黎覺輕垂眼睫,沉默了下說道:“孩子總是無辜的。”況且徐意在郁松銘家呆了那麼久,他總是要還了這份情。
其他的,他就不會去管了。他不是聖人,會記仇,會埋怨對方給郁松銘下毒。
郁松銘輕擡下颌,沒有再說什麼。當他坐在主駕駛後,發現黎覺還站在車旁。
他面上閃過疑惑。
下一秒,就覺懷裡多了個人。黎覺踏進主駕駛,坐在他腿間,雙手環住郁松銘,将自己的頭埋在對方脖頸處。
郁松銘忽略脖頸間泛癢的碎發,瞧着黎覺這副撒嬌的樣子,唇角微彎。他溫聲道:“怎麼了?”
黎覺單手攏在郁松銘腦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帶着濃濃的安撫性。半晌才悶悶的說道:“他怎麼敢這麼對你?”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兩人都知道是在說郁阮瀾。
郁松銘唇角的笑意淡了點,“我也不知道。”他也想問,他的侄子為什麼會這樣。
黎覺越想越氣,他從郁松銘脖頸間離開,雙手捧住郁松銘的臉,氣鼓鼓道:“你說我把他叫到爸媽面前,狠狠□□一頓,然後再讓他去自首怎麼樣?”
不等郁松銘開口,黎覺自己否定這個法子:“不行,直接送他進去太便宜他了,還是先找到他我把他打一頓,讓他吃點鬧肚子的東西,狠狠欺負一頓,再讓他好好的跟你道歉。”
他盡可能的列舉着自己能想到的法子,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内報複。
黎覺頓了下,繼續道:“或者你有什麼想到的,告訴我,我們一并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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