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捷沉沉的目光射了過來:“近日都這樣嗎?”
“自入冬後,胃口就不大好了。這幾天吃得越來越少,昨晚忽然又好了點,就着小菜,吃了整整一碗飯。”
漠然想起什麼似的,在楚北捷身邊低聲道:“昨晚,王爺吩咐屬下拿了一點王宮送來的小菜給白姑娘,看來是……”
楚北捷聽了,吩咐紅薔:“昨晚的小菜還有,你再送點過去。”
紅薔被選來伺候娉婷,當然是乖巧機靈之輩,可一見楚北捷不怒自威的懾人魄力,語調中不由自主多了點畏懼,小聲答道:“回王爺,奴婢原本也是想着白姑娘喜歡吃那小菜,今天已經備在食盒裡了,可一點用處也沒有,她碰也不碰,就說飽了。”
楚北捷冷冷盯着已經變冷的飯菜:“知道了,你下去吧。”
遣退了紅薔,轉頭看向漠然,淡淡問:“你以為如何?”
“嗯?”漠然被問得沒頭沒腦,細瞧楚北捷臉色,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出一丁點差錯,隻能沒有含意地應了一聲。
楚北捷彷佛在自言自語:“她受不了了,是嗎?”
“王爺……”
漠然話未說完,已經被楚北捷斷然喝道:“别說了!”他霍然轉過身去,雙手負在背後,肩膀不斷微顫,不知是生氣還是激動。良久之後,才平靜下來,語氣冷淡地道:“走吧,去看看她。”
兩人走到娉婷住處,恰巧聽見裡面傳來聲音。
“白姑娘,在下受了王爺的吩咐,要給王爺覆命的。不管你身體有沒有不适,就讓在下把一把脈,也好讓在下交差吧。”
“你去見王爺,就說我沒病。”
楚北捷濃眉驟然緊蹙,掀開門簾跨進屋内,他身材高大,站在窗前,頓時遮蓋了大部分的日光,形成老大的陰影。
整個屋子頓時安靜下來。
娉婷穿着小裡襖斜躺在床上,身上遮了一床淡綠色的絲絨錦子,大概是小睡初起大夫就來了,頭發也未來得及重新梳理,半邊青絲散落在身側,襯着白皙臉蛋、烏黑眸子别有一番風情。她沒料到楚北捷會忽然進來,隻覺門外竄進一股冷風,屋子陰冷下來,猛一擡頭,對上楚北捷的炯然目光,頓時一陣心跳無力,兩人的目光相觸,像黏上了一樣,竟都無法移開。
楚北捷含怒而來,被她一瞄,情不自禁亂了心神,忙暗中按捺,對旁人一揮手:“都下去。”
紅薔、漠然、大夫立即退個幹淨,偌大的房間,隻餘兩個目光不曾移動片刻的人。
楚北捷居高臨下,盯了娉婷半晌。看她臉色蒼白,弱不禁風,已是渾身不自在,又一想起她這酥頸半露的模樣,竟讓大夫看了去,更是怒火中燒。他越生氣,語氣越是平靜,問娉婷:“你并不是任性妄為的人,這樣胡來,到底為何?”
不問還好,這一問,娉婷垂下眼睑,竟輕輕笑了起來,擡起靈巧的眼睛,朝楚北捷笑盈盈道:“王爺來了。娉婷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
她雖不是頂尖美人,一雙眼睛靈動誘人卻無人可及,配上嫣然笑容,露出兩個精緻的酒窩,看得楚北捷心髒猛頓。楚北捷走前半步,将娉婷完全納入視線下方,低頭審視床上的女子。
沙場上噬血的絕情眼眸露出寒光,楚北捷渾身發出的懾人寒氣将娉婷全身完全籠罩。
“事到如今,”楚北捷問:“你在我面前,還要玩這些無聊花樣?”
娉婷擡頭凝視楚北捷,輕聲道:“王爺大錯了,這些又怎麼會是無聊花樣?能讓王爺在娉婷身邊陪伴片刻,對娉婷來說,是即使世間所有珠寶都放在眼前,也不會答應交換的幸福。”
這句話有如高手出招,攻得楚北捷猝不及防,他本想拔腿就走,此刻哪裡忍心,被娉婷的小手一拉,身不由己坐在床邊。
娉婷溫暖的身軀主動靠過來,雙手緊緊纏在他的脖子上,楚北捷恨她毒殺兩個侄兒,詭計多端,曾對天發誓不再給她絲毫溫存,但此刻暖玉滿懷,怎麼忍心一把将她推開,隻好由她抱着自己,沉聲問:“你說見我,要把什麼事情說清楚?”
“晚了。”
“晚了?”
娉婷抱緊楚北捷,低聲道:“我原本想說的,但王爺已經錯過機會。娉婷又怎麼會是再三求别人聽自己澄清誤會的人?今生今世,我再不會向王爺說什麼事情的真相,你要誤會我,就讓你誤會我吧。”
楚北捷猛然站起,将她摔在床邊,怒道:“你竟然不思悔改,還在玩弄詭計?”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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