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燦直接上手,拉住她的小手,辛昙下意識的想要掙紮,但她還是害怕弄傷了祁燦,忍着沒有動。
“第四桶泡面那個,明天還想吃白食,就把這裡收拾了。”
祁燦看郁嘉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拉着辛昙去了小木屋附帶的衛生間,水已經涼了有一會兒了,但還冒着熱氣,是剛剛适合沐浴的溫度。
辛昙站在衛生間狹窄逼仄的空間内,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因為祁燦也在她旁邊,祁燦說:“昙昙,我幫你洗頭發好不好?”
辛昙還是不啃聲,祁燦也不在意,因為辛昙會聽他的話彎下腰,然後試探着将腦後已經到了肩膀位置的頭發,放到了水盆之中。
在祁燦的指尖輕柔的穿過她頭皮,有些笨拙的按摩着她的頭皮時,她整個人都僵硬了,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祁燦感受到辛昙的僵硬,他忽然說:“昙昙,你能聽懂我說話,那你是不是也會說普通話啊?”
辛昙愣愣的,沒什麼反應。
祁燦的語調慢下來,撒嬌一樣的說:“昙昙,你會不會嘛?嗯?”
辛昙:“……”她怎麼可能會啊,她慢慢的搖搖頭。
可能是她搖頭的幅度太輕了,祁燦沒有注意到,就又追問了一遍。
辛昙沒辦法,這次搖頭的幅度大了一些,可能是幅度太大了,她濕漉漉的頭發上面的水珠,滴答滴答的濺了祁燦一身。而她的腦袋……也卡住了。
可惡,這僵硬的喪屍身體!
辛昙尴尬不已,眼不見心不煩,她使勁兒閉上了眼睛。
祁燦忍着笑,幫她把腦袋掰正,然後繼續幫她清洗頭發,聲音不可抑制的帶着笑,對她說:“昙昙怎麼和隻小狗一樣啊,甩得到處都是水。”
辛昙微微偏過頭,她透過短發間的間隙,和祁燦漆黑明亮的眼睛對上。她像是觸電一樣,猛地重新垂下頭。
祁燦慢悠悠的說:“昙昙,慢一點,别腦袋又卡住了。”
辛昙作為一隻擁有血性的喪屍,她瘋起來她自己都害怕,為什麼祁燦一個普通人類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她。辛昙對此百思不得其解,趁着祁燦給她洗好了頭發,她猛地甩了甩頭發,發尾的水珠一下子打濕了兩個人的衣服。
辛昙不發威,祁燦當她是貓咪!哼。
祁燦一點都沒生氣,還很欠的說:“就這麼點能耐嗎?昙昙,再甩兩下。”
辛昙當然不會聽祁燦的話,她的手摸到一旁兌進熱水裡的幹淨冷水,潑了一捧在祁燦的身上。
祁燦似乎是很狼狽的躲開,辛昙的眼睛彎了起來,她又要捧第二捧水,祁燦就招架不住開始求饒了。
“好了你赢了,别潑了,怪冷的。”
辛昙濕漉漉的頭發耷拉在腦後,有的還貼在臉頰上,頗為淩亂。她聽見祁燦的話,有些緊張他會不會感冒。
祁燦将放在門外的另一桶熱水搬進來,倒進幹淨的盆子裡,對她說:“條件有限,昙昙,你擦一擦身體吧。我在外面守着你,放心。”
等到辛昙愣愣的點頭,祁燦才走了出去。
辛昙看着熱氣騰騰的水,又擡起手,看着她髒兮兮的手……不對,辛昙的手又撫上她被腐肉覆蓋的臉,她剛才是頂着這樣一張臉,在和祁燦打鬧嗎?
辛昙一邊久違的清理着自己,一邊沮喪的想,她真是什麼糟糕的樣子都讓祁燦見到了,明明很不想讓他看見的。
衛生間外。
祁燦席地而坐,将後背靠在冰涼的牆壁上。他的手覆在臉上,唇角的笑容從指縫間溢出來,他在笑,壓抑又沉默的笑,但笑着笑着,他的眼眶又紅了。
祁燦想到了剛才幫辛昙洗頭時,他指尖觸碰到辛昙頭發時她的僵硬,他不願去想,卻不得不去想,辛昙當時究竟為什麼會選擇舍棄她漂亮的長發。
由小見大,他難以想象,辛昙在成為喪屍之後,究竟是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委屈。
再見她時,她如行屍走肉,緊繃不已,茫然無措。不過還好,還好,後來女友終于放松了下來,也願意和他打鬧。
祁燦想,久别重逢,是上天……不,是辛昙給他最大的恩賜。
……
辛昙并不知道祁燦痛苦的心理,或者說她有的時候是難以感知這種情緒的,她隻是慢吞吞的清理了全身,站在洗手台前的鏡子,透過水霧,似是在發呆。
她的身上依舊被腐肉覆蓋,光潔白皙的皮膚不再,身體醜陋而僵硬,除了那一雙漂亮的紅色眼睛,她和喪屍沒有絲毫的區别。
……不對。
辛昙湊近了鏡子,她用手抹開鏡子裡的水霧,鏡中模糊的景象漸漸清晰,她看得清楚,她脖頸處忽然有一小塊皮膚未曾被腐肉覆蓋,隻是還印着一對可怖牙齒印,這是當初她第一次被喪屍所傷留下的,在牙齒印的旁邊,還有一個針孔,應該是之前在北山監獄被那個女人紮的,不知為何,這兩處傷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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