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黃婧杉是跟他沒什麼關系,但他重生真是偶然麼?任何偶然的發生總該有一定的必然性吧。
既然這一天,這個地點,乃至于這個人,對于林雪曠來說都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那麼他為什麼偏偏會重生在這裡?這樁案子當中是否别有與自己相關的隐情?
雖然有一次重來的機會怎麼想也應該算件好事,但林雪曠從小到大倒黴慣了,對于這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他總是持一定懷疑态度的。
周圍暫時沒有人過來,思忖片刻,林雪曠走到花圈前,裝作要擦去雨水的模樣,将手指點在了黃婧杉的額頭上。
“吾請靈犀語,敕诰鬼神通。”
“黃婧杉。”他問道:“你心中是否有怨?”
林雪曠說完之後,等待片刻,隻見黑白照片上原本面帶淺笑的女孩竟然慢慢抿緊唇角,瞪大眼睛,變作了一副十分憤怒的神情。
而後,她的嘴巴一開一合,竟然沖林雪曠說起話來。
“我沒想自殺!隻是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兩隻手突然就不受控制地掐住了脖子,一直用力收緊,我很害怕,卻怎麼都掙紮不動,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掐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
她哭了起來:“我剛出生我媽就難産去世了,家裡就我和爸爸。雖然我們關系也不怎麼好,但是他年紀大了,以後動彈不了了誰管他?還有,還有我和我男朋友說好了年底去他家,我今年好不容易才考上的碩士,考研好難的……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甚至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要殺我啊?!”
身後傳來有些嘈雜的腳步和人語聲,又是一批吊唁的人過來了,黃婧杉的話也已經說完。
照片上的人轉眼恢複了正常,女孩笑容恬靜,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場幻覺。
林雪曠指尖滑下,擦掉照片上的雨水,将它挂了回去,低聲道:“我知道了,放心。”
這時,已經有個人走近他身邊,從身後将手搭在了林雪曠的肩膀上,問道:“哎,雪仔,怎麼站在這裡不走?外面多冷,進去啊。”
林雪曠轉過頭,隻見他舍友吳孟宇笑吟吟地站在自己身後,不管幾年沒見,都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德性。
他提醒道:“你吊唁來的。”
“啊,說的是,我調整下面部表情。”吳孟宇用力搓了搓面頰,闆起臉來做沉痛狀,道,“咱們走吧。”
上一世對方也是跟他這樣說的,當時林雪曠回答:“你去吧,我就不進内廳了。”而這一回,他卻說了句“好”,跟吳孟宇一起向裡面走去。
第2章骨灰
黃婧杉自幼喪母,但是家庭條件很好,她的父親是本市一位小有名氣的房地産商,又隻有這一個女兒,葬禮也辦的極為隆重。
此時儀式還沒有正式開始,内廳中的賓客們已經到了一大半,他們的臉色或沉痛或嚴肅,偶爾低聲交談着,唏噓黃婧杉的去世。
林雪曠不動聲色地四下打量一圈,看見了班裡其他一些認識的同學,其中以女生居多,有的他已經叫不出來名字。
有兩個女同學大概是黃婧杉的好朋友,正在前面幫忙整理東西,兩人都哭的稀裡嘩啦,不時就得停下來擦擦眼淚。
黃婧杉的父親看起來五十來歲,身材微微發福,長相有些嚴肅,此刻沉默地站在一旁,瞧着女兒的靈位,黃婧杉的男朋友祁彥志也來了,正在同他說話。
林雪曠和吳孟宇靜悄悄地走過去,找到位置坐下。
吳孟宇跑到自動飲水機那裡端了兩杯熱水過來,一杯遞給了林雪曠,說道:“我還以為你頂多進來看一看,不會留下來參加葬禮呢。不像你性格啊。”
不得不說,吳孟宇很了解他。
林雪曠喝了口水,道:“畢竟同學一場,黃婧杉遇上這樣的事,我也覺得很惋惜,就當最後送送她吧。”
林雪曠平時是天塌下來都不會參加集體活動的,吳孟宇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林雪曠滿臉坦然。
這麼一來,吳孟宇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林雪曠的這張臉,完全是去混娛樂圈都能直接當花瓶的級别,剛一入學就引動了半個學校的人過來圍觀,軍訓的時候直接被教官給拎了出來,讓他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當舉旗手。
那時候不光女生們喜歡偷偷的議論他,就連男生有的時候都會湊過去八卦八卦,吳孟宇作為校草的舍友,遭到了不少人的拉攏,他記得當時黃婧杉還開玩笑,說要在一個月之内把林雪曠拿下。
但林雪曠不為所動,最後黃婧杉反倒跟追求她的祁彥志成了情侶。
現在林雪曠竟然會來參加她的葬禮,說不定當時也不是全然無心,隻是不知道怎麼表達,這樣一想,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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