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會痛苦下去,我還是習慣了接受着他的存在。
鹦鹉聽我說完,自嘲地笑了一笑:“丫頭,其實你想回去,并不是對那些痛苦無所謂了,相反,你很愛他,比你想象的還要愛他。而我……我就像你在絕境裡遇到的一個讨你歡心的小玩意兒,你沒有那麼喜歡我,你隻是在找一個解脫。”
是麼?可明明鹦鹉瀕死時,我是心痛的,鹦鹉聞言笑了一笑:“傻丫頭,你或許有點喜歡我,但那不是愛……至少,不是你對周溫的那種感情。”
我沉默了很久,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鹦鹉摸了摸我的頭發:“你和哥哥講良心話,要是知道哥哥以後三妻四妾,每天隻見你幾個時辰,你還得提心吊膽應付哥哥的其他女人,就這樣,你會選擇和我過下去嗎?”
“……那顯然是不會的。”
鹦鹉一笑,有些自嘲:“瞧瞧吧,這就是區别。”
可以說,鹦鹉是一個極其通透的人,他總能三言兩語打開我的心扉,道破我的困惑。
見我再度陷入沉默,鹦鹉抿了抿唇:“丫頭,你其實是一個挺幹脆的姑娘,過去,為了周溫,死都死了一回了,如今,即便明白去後宮會斷送自己的一輩子,你也決定要去了。你現在難過,隻是因為不明白,你明明為周溫做了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會對我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這看起來似乎不合常理。”
我苦澀一笑:“大概,我其實是個花心大蘿蔔。”
鹦鹉聞言,撲哧一笑:“哥哥倒希望你是……可你不是。”很快,他收斂了笑意,變得一本正經:“丫頭,在我看來,你已經為了周溫盡了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哪怕悲慘度過餘生的後果都接受了……可是,人這種動物,天生就是向往光明、向往溫暖的,你的潛意識想要自救,我,便是它指給你的救星。”
說罷,鹦鹉摸了摸我的發心,語氣意外的溫柔:“隻要你願意,哥哥不介意救你一次。”
我愣愣地看着鹦鹉,不知該說些什麼,鹦鹉的眼睛亮亮的,帶着幾絲笑意,他輕聲道:“哥哥不求你像愛周溫那樣愛我,哪怕終其一生做不到也沒有關系,日後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愛隻分一點點給我就好,哥哥和你反過來,這樣我們拼起來,照樣也是完整的。”
我搖了搖頭:“這對你不公平。”
鹦鹉點了我的額頭:“傻丫頭,哥哥這是撒網呢,等你上鈎了,心裡全裝着哥哥了,哥哥再向你讨債不遲……到那時,哼哼,哥哥的汗衫、襪子都要你洗。”
我忍俊不禁:“你就這點出息?”
鹦鹉見我沒有一口回絕,慢慢來拉我的手:“小爺樂意,你管我呢?”
這大概是我和鹦鹉第一回十指緊扣,我覺得有些别扭,鹦鹉卻緊緊攥住了,不肯松手。
“丫頭,我們試一試吧。”鹦鹉的語氣十分堅定:“他帶給你的傷疤,哥哥幫你照看,等你痊愈的那一天,我們就成親。”
明明最合适的選擇已經擺在了眼前,我卻沒有立刻答應鹦鹉,直到長安城内傳出周溫四處通緝我們的消息,我開始明白,周溫這一次,是鐵了心要抓我們回去治罪,為此已經殺了不少相關的人,就連十三王府裡跟郡主八竿子打不着的吐蕃廚子,也被他斬了。
周溫一反常态的癫狂和失控,讓我終于意識到,那一刀下去後,我們兩個就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我的執念,或許,也隻是我一個人的執念。
我開始決定要忘掉周溫以後,鹦鹉如同受到了莫大的鼓勵,他連夜拿出了一堆偏方,一本正經地教我:“丫頭,你最讨厭的東西是什麼?”
我絞盡腦汁想了想:“大概是蟲子?”
鹦鹉很滿意:“很好,你一想到周溫,就想象他臉上爬滿了蟲……這樣惡心來惡心去,你就不會再想他了。”
噗!聽他這樣講,我忍不住要吐了,鹦鹉一邊過來拍我,一邊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剛說完你就想他,還有沒有點出息?”
我忍不住敲了他的腦袋:“這根本不是想不想誰的問題,你那個描述……就是會讓人吐的好不好?”
我很好奇,鹦鹉從哪裡找來這些不管用的東西,鹦鹉起先支支吾吾,後來被我問急了,終于松口:“哥哥那時候自己療情傷,花錢買了點偏方。”
我有點明白了:“所以,你也用這種療法,想過我?你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想我的?也是蟲子?”
鹦鹉憋了半天,最後紅了臉:“不是……是想象你……算了不說了,反正沒有用。”
“說!”我攔住了他,不依不饒。
鹦鹉的聲音越來越小:“哥哥說了你可不許急……你知道我的,我最讨厭知了……我想象你變成了一隻長着人臉的知了,白天晚上沒完沒了的叫。我以為,我很快會厭煩你,但沒想到,那以後,我見到知了,居然也不覺得它們吵了……真是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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