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要你跟着我你很讨厭麼?」原辰卿一臉假笑,「所以我現在放你自由。」「阿卿,你别生氣,我現在一點也不讨厭你。」原辰卿沒理他,隻是将自己的衣裳往包袱裡塞去。他是對蕭遠浚說過喜歡他,但也隻是為了誘騙蕭遠浚而已,因為自己害怕寂寞。現在蕭遠浚對他說這種話,不知是真是假。事到如今,他已無力承受再多一次的欺騙。令原辰卿卿無奈的是,蕭遠浚這次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着他,不管他走去哪裡,都像塊牛皮糖似地跟在後面。蕭遠浚武功高強,他自然打不過,即使蕭遠浚不用武功,單用他傾天的權勢自己就無法抵抗。所以隻能容忍他繼續跟在自己身邊,同吃同住,隻是分床睡了。即使蕭遠浚有些不規矩的舉動,也被他用腳踹到一旁。如果隻是平時吃飯睡覺還好,可是就連他去談生意時蕭遠浚也要跟,蕭遠浚對一般人向來不客氣,稍稍不如意就大發脾氣。原辰卿和别人談生意時自然免不了叫幾個青樓姑娘,蕭遠浚像個雷公似地鐵青着臉,坐在旁邊,原辰卿要姑娘們取悅他他也生氣,把他放在旁邊不管他也生氣,讓原辰卿黃了不少生意,大怒地把他趕走,他又用哀求的目光扯原辰卿的袖子,讓原辰卿于心不忍。躲在廁所裡的原辰卿忍不住唉聲歎氣起來,蕭遠浚就在門外守着。這一慘淡光景讓他現在還沒回過神來,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半個時辰之前他們還在路邊的客棧吃飯,他已經十幾天沒和蕭遠浚說話了,但蕭遠浚像傻子似地跟前跟後,即使受了白眼,還像沒看見似地搭讪。他吃到一半,對蕭遠浚說肚子不舒服,要上廁所,其實是想把蕭遠浚扔到客棧裡,自己偷偷溜走,結果蕭遠浚居然看破他想要借故遁走,跟在後面來了,讓他在廁所裡幾乎崩潰。民居的茅廁十分簡陋,是三面泥磚圍成的小房間,隻用一塊木闆充當門闆,隻在上面露出半尺多的縫隙。「阿卿,你還在裡面麼?」廁所的門被敲了幾下,外面傳來蕭遠浚焦急的聲音。對蕭遠浚已經無力的原辰卿忍不住呻吟出聲:「還在……」「那就好……」蕭遠浚明顯松了一口氣,「我以為你……」掉到廁所裡去了--後面這半句話總算沒說出口。兩個月前浴桶虛驚過後,他時時還會想起,每當想到時,就讓他心有餘悸,不敢再離開原辰卿一步。而原辰卿似乎自己也沒發覺,他時常會在忽然之間,不省人事。醒過來後,又好像沒事人一樣。如果當時慢了一步,很可能阿卿就見不到了。事實證明,阿卿在自己心裡是很重要的,他不能允許阿卿因為誤會而離開自己。不管怎樣,這個彼此之間的心結一定要解開才行。否則他不會原諒自己。「阿卿,你早些出來,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蕭遠浚在廁所門外走來走去,讓經過廁所的兩三個人都忍不住瞟來詭異的眼神。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啊,衣着華麗,顯然就是豪富人家出身,跑到這種肮髒的地方出恭,大概也是因為人有三急,但如果真的這麼急,會面帶笑容麼?多半是急出毛病了。看這茅廁門闆還緊鎖着,蹲在裡面的人心真黑,竟然要這麼美貌的一個少年生生憋死……圍觀的人腳步停了下來,遠遠地小聲議論着,卻見茅廁門闆「啪」的一聲忽然打開了,裡面走出來一個臉色難看到極點的男人,而少年還沒有奪門而進的意思,緊緊地将男人抱住了。圍觀衆人忍不住「啊」了一聲,對于沒有發生決鬥或争吵之類的事均是萬分失望。「看什麼看?都給我滾!」蕭遠浚目光冷厲,霎時将衆人吓得一哄而散。「不管有什麼事,别在這裡說好麼?」原辰卿推開蕭遠浚的擁抱。蕭遠浚是金枝玉葉皇親國戚,如果不是因為蕭遠浚年幼,他根本不會和蕭遠浚有過多糾纏。可是最近的蕭遠浚有些改變,像是忽然之間長大,有時凜然生威,讓他有種隐隐的懼意。走到僻靜處,原辰卿停了下來:「好了,有什麼話你快說。」此處是樹林深處,附近已無半個人影,兩人相對而立,偏偏又是枕邊人,兩人之間的親密即使說是夫妻也不以為過,登時在這密林中平添幾分暧昧之意。「阿卿。」剛才還極為嚣張的少年臉上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天我惹你生氣,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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