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聽了這話終于來了興緻,上輩子那兩間屋子一直閑置,不過略擺了兩件家具,使之看上去不那麼寒酸而已,畢竟那時她謹慎得過了頭,顧宗霖不提,她怎麼敢随便改動格局。
但女人嘛,總是對布置自己的房子總是有一股天然的熱情。
“好啊!”容辭總算打起了精神,開始認真打算起來了:“我擡進來的嫁妝裡好像沒有書架,但我名下有一家木工坊,等得閑了就吩咐下去,讓他們留下幾根好木材,用來打一整套的書架書桌,也不怕他們不盡心。”
溫氏就容辭這麼一個寶貝疙瘩,雖還有個庶女,但到底不是從自己肚皮裡長的,自然不如對親生的掏心掏肺。除了去世的夫君許謙留下的産業她分了一半留給庶女,她出嫁時的嫁妝和這麼多年的經營所得一股腦的全塞進了容辭的嫁妝裡。
溫家雖不是豪門大族,但也算家境殷實,上一代子嗣單薄,隻剩溫氏這一個獨生女,幾代人積攢的财産下來十分可觀,雖不算家财萬貫,但勝在人口簡單,不曾分散财産,因此容辭現在手頭的鋪子、田莊、現錢之類的也不算少了。
顧宗霖見她興緻勃勃的樣子,覺得她肯定不再想着生氣的事了,越發想與她多說兩句:“必不能用你的嫁妝,我那裡也有些好料子,送到你那鋪子裡打就是了。”想了想又道:“要是打一整套書架,幾本遊記肯定填不滿,當時候得再搬些書來。”
容辭這時候面上沒什麼變化,心裡卻詫異極了——這還是顧宗霖嗎?他怎麼這麼多話?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她還能給他想出個理由出來,可這好幾次反常也太奇怪了,在印象中,他一向是高高在上,渾身泛着冰冷的氣息,不苟言笑,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她正想着,突然乳母李嬷嬷在很久之前跟母親閑聊時的一句話電光火石般閃過腦海,讓她瞬間渾身一僵:
“這男人呀,都是賤骨頭,你若是一味的順着他,他就蹬鼻子上臉,越發來勁;可你要是時不時地鬧個脾氣,他反而慌了,說不準就伏低做小地來哄人呢。”
聽這話的時候容辭才十歲出頭,正是半大不小的年紀,多少也能懂事了,她覺得李嬷嬷這話雖不能算錯,但也隻适用于庸人,隻有那些庸俗的的男人才會像李嬷嬷說的那樣……犯賤,她覺得有見地的男人應該是你對他好,他自然知道,就會回報你同樣的好;相反,若你對他不好,他也就會以冷漠相對,明智的人不分男女,都會以真心對真心的。
可顧宗霖也算文武雙全,博覽群書,怎麼着也不能算在庸人那一堆裡吧……
容辭一想到要把“賤骨頭”這三個字按在顧宗霖身上,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聰明嗎?聰明絕頂;他有才華嗎?才華橫溢;他庸俗嗎?一點兒也不。那他為什麼這麼像李嬷嬷口中的那種普通男人?!
…………
原來顧宗霖也隻是個普通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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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辭因為悟到了一些不可言說的真相,心裡就一直在不由自主地想這件事,腦子一直渾渾噩噩,後面也不知和顧宗霖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了什麼,直到午飯擺上桌了才清醒過來。
誰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願意真心換真心也好,犯賤欠虐也好,都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了。他們兩不相欠,她既不用讨好他以平息愧疚,也犯不着故意生氣來博得喜愛。她現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遇到值得開心的事就高興,遭遇不好的事就發脾氣,一切都随自己的心意,誰也别來管她。
把那些胡思亂想抛諸腦後,容辭看了眼桌上的飯菜,有雞絲銀耳,陳皮兔肉,辣子雞丁,鮮蒸魚,酸辣黃瓜和一道竹筍蛋花湯,看得出來這是因為男女主人都在,所以做的略略豐盛了些。
而容辭的眼睛略過一衆葷菜,一眼就盯上了那一道酸辣黃瓜,這菜現下正和她的口味,不由一味地隻吃這一道,顧宗霖在一旁看了,以為她人小挑食,便勸道:“其它的菜不合口味嗎?我瞧着這鮮蒸魚味兒不錯,豈不比酸黃瓜有益?”
容辭正待拒絕,不想一旁侍膳的葉蘭聽了卻馬上夾了一筷子魚放進容辭碗内,這樣一來,她反而不好推辭了,隻能慢慢夾起放入口中。
這魚做的确實精緻,但容辭現在味覺敏感,當即就嘗到了一嘴的魚腥味,沖的她直犯惡心,可這時候又是萬萬不能吐的,隻能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硬生生的囫囵吞下去,又喝了口清淡的鮮筍湯才壓下。
這一口剛咽下去,又見葉蘭又要夾魚,便知她是在找機會獻殷勤,就攔住她的手道:“我眼下用不着你伺候,你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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