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動作比徐嫮那時快多了,白音華幾乎是被皇後身邊的人拖拽着一路跑到坤甯宮的,這會兒鬓發散亂,衣裳上盡是褶皺,讓人一見便覺得狼狽。
徐嫮稍稍擡眼看過去,面上暢快嘲諷的笑意一閃而過。
白音華心中如何暗恨,當着皇後的面也不敢表現出來,隻是怯生生地問:“不知皇後娘娘召妾身進宮,是有何吩咐?”
徐皇後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有什麼話,你還是先留着,等面聖的時候再說吧。”
白音華默然低頭,咯噔一聲,心底驟然湧起不好的預感。
語罷,率先起身,左右各有兩名大宮女上前攙扶,宮門外早就備好了攆轎,四周恭敬了立在四名小太監,餘光掃到徐皇後的身影,忙跪地請安,小心地侍奉着皇後上轎。
施氏等人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隻能迎着徹骨的冷風,一步步靠着腳力走到太極殿去。
一路上,母女間顧不得寒暄,妻妾間也沒空去較勁,都低着頭,暗暗思忖着随後在聖上面前該如何收場。
……
在收到二皇子蘇醒的消息,皇帝日日都要去坤甯宮看上一回,今日奏折過多,他俯在禦案前一坐就是兩個時辰,乍然聽李全禀報說皇後求見,擡頭一看才發現快到午時了。
“皇後不是病着麼?怎麼還親自動身過來了?”
李全恭敬地回道:“禀陛下,奴才不知,皇後娘娘來的時候,身後還跟了安王妃和安王側妃,以及承恩侯府的世子夫人,說是有要緊事報告您知曉。”
皇帝沉吟了一瞬,擡手讓旁邊貼身侍奉的小宮女将禦案上攤了一桌子的奏折收起來,“讓她們進來吧。”
徐皇後等人相繼進殿,給皇帝行禮請安後,皇後才徐徐開口:“妾偶然從安王妃哪兒聽聞了一樁事,不知該怎麼辦好,隻能來打擾陛下了,還望您勿要怪罪,咳咳……”
她本就病症未去,是強撐着挺到太極殿的,這麼一跪一站,身子已然有些受不住了。
皇帝見她身形微微晃動,眉心一皺,讓人給皇後添了把椅子。
“你身子未好,怎麼就出來了?有事通傳一句,等朕稍後過去看你不就行了?”
徐皇後聞言,暖流入懷,慘白的面上浮現出淡淡一層粉暈,連帶着眸光都柔和了不少:“妾多謝陛下關心,不過此事牽涉甚大,妾擔心要是透露風聲,擔當不起啊。”
無奈一笑,等側首看到徐嫮和白音華的時候,眼中的那點溫柔瞬間就凝成堅冰了:“安王妃,白側妃,将你們所知道的都呈禀陛下吧,不得有所隐瞞,否則就是欺君重罪,明白麼?”
白音華尚且不知狀況,便由徐嫮先領命,将方才的話有斟酌着說了一遍。
直到提及“馮氏”的時候,皇帝平靜溫和的面容才泛起一絲波瀾,卻沒開口詢問。
徐皇後便代他開口,直接問白音華道:“白側妃,你對安王妃所言,如何解釋?”
白音華隻覺肩上仿佛壓住了一座重山,身形緊繃,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一洩氣就撐不住了。
“求陛下、皇後娘娘明鑒,妾、妾身真的不知道前天刺殺聖駕的逆賊是誰,更不敢說同他們有和牽扯……王妃說妾認識的那個馮氏,應當與那群刺客口中的馮氏無關……”
徐皇後語氣中添了幾分不耐煩:“是否有關不是你能決定的,隻要把你所知道的說出來就行。”
這時,皇帝輕輕擡眸,往徐皇後的方向掃了一眼:“皇後,安王側妃不過區區内宅婦人,如果隻是些捕風捉影的小事,也就沒必要禀報給朕知道了。”
他擺明是不想浪費時間聽白音華似真似假的所謂證言,徐皇後一怔,忙放柔了聲線:“陛下,到底事關您的安危,還請您開恩,好歹聽白側妃說上一句話啊。”
語罷,垂眸警告似的瞪了白音華一眼,大有“你再不說本宮就要降罪了”的架勢。
白音華不敢再支支吾吾,一聲磕在地上:“妾身所說的馮氏,乃是妾父親後院已逝一名姨娘的姓氏,妾身也是覺得巧,才無意間說起過,但、但那姨娘已經離世多年,怎麼會同刺殺聖上的賊人有幹系呢……”
“你的庶妹?”徐皇後凝眉,“不會是嫁給端敏長公主為兒媳的那人吧?”
白音華小聲應道:“正是。”
徐皇後這時候反倒有些後悔了,她和端敏長公主的關系多年來保持的很好,若早知道與她有關,該先同長公主通通氣再來禀告陛下的。
她遲疑地向皇帝看過去,按理應當将白音華口中的庶妹召進來一問究竟的,可這樣一來,難免就得罪了端敏長公主,徐皇後便等着想讓皇帝開口,回頭解釋起來也有托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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