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并不是想見那位夫人,我原本是想找明威将軍一叙的。”“你找明威将軍,為什麼找到她夫人頭上去了?”淩雪霁轉過臉來。曲荃笑着搖頭,“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有人可以安排,明威将軍數月前便奉聖命去料理一波流寇,至今未歸。”“啊?”淩雪霁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那位明威将軍是……”“不會的。”曲荃給她耐心解釋,那波流寇數量極少,武力也不強,雖然派明威将軍去看上去有些屈才,實則也是聖上的無奈之舉。加之太平盛世,武将本就不如亂世時被倚重,明威将軍還是散官,此次被派遣出去多半也與朝廷紛争無關。所以一般而言,隻要沒有什麼看不見的旋渦突然湧出,那麼明威将軍出外平流寇就不會受到太緻命的危險。淩雪霁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這麼說那位夫人倒是有些可憐,居然一個人在府邸裡面待了那麼久。”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居然歎了口氣,“以前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會很難過,想來這個夫人也是這樣吧。”“你一個人在家?”曲荃以為自己抓住了重點,“你在吳郡太守府的時候時常一個人在家裡嗎?”淩雪霁擡起頭來,一張因為車廂昏暗而顯出更多英氣的容貌就這樣直直的撞入眼簾,讓曲荃有一瞬間被震懾的感覺,“我指的是在尚書府,你出去辦案不着家的那段時間。”“啊?”那段時間不是有集錦畫眉還有我那個偏心到不能再偏心有了孫媳婦不要孫女的外祖母陪着嘛!曲荃在心中憤憤繞過一大串的話,但是這些話她是一個字都不敢往外蹦的。就在曲荃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的時候,淩雪霁卻是繞過她這一遭似的,轉了話題。“那明威将軍夫人一個人都在家裡做些什麼呀?”曲荃一說到正事神思一掃渾噩複又清明起來,“所以說啊,這才是關鍵問題所在。”“什麼關鍵問題?”“我聽說明威将軍五年内納了五個妾室,兩院家姬,可是明威夫人卻一個人寂寞凋零的模樣,這卻是為什麼?”曲荃笑着準備考她。淩雪霁先是蓦的睜大雙眼,似是聯想到了令她極為震驚的問題,一張櫻桃似的小嘴驚訝的張開,“為什麼啊?”曲荃失笑,擡手欲往她腦袋上敲來,淩雪霁連忙捉住那隻手,将它拉下,露出一張明俏的笑顔,“你的意思是明威将軍府似乎不像傳言中說的那樣熱鬧嗎?”“是啊。她明明應該有很多人陪伴,卻看似隻有一個人伶仃孤寂的模樣,卻難道不是問題?”曲荃複問道。淩雪霁努了努嘴,不贊成曲荃的看法,“可是女眷一般都是住在西苑或者後苑那些比較靠裡的地方,我們都是外人,走進去不見她們是正常的情況呀。”很好,居然會反駁了嘛。曲荃笑着反握住她的手,蓦然被抓緊的淩雪霁有一瞬間的僵硬,繼而并沒有很快的把手抽出,而是一邊壓抑着自己越演越烈的心跳一邊看着曲荃仿佛含着千傾江月的笑眼。“是啊,可是一個日日受着晨昏定省的當家主母,一個終日身邊圍繞着一群環肥燕瘦姬妾的将門正妻,又怎會是素面朝天,用着最低調的首飾,穿着最樸素的衣物呢?”“可是,這或許是因為明威将軍夫人不喜鋪張浪費,崇尚簡樸呀。”淩雪霁歪歪腦袋,她記得自己的姐姐不随爹爹出去的時候也是喜歡素面朝天,穿素色衣物的,這好像并沒有什麼問題吧。曲荃搖頭,“不一樣的。”淩雪霁疑惑,“怎麼就不一樣?”曲荃轉頭看向車廂上鑲嵌的窗戶,布簾時不時因着馬匹前行而掠起的微風輕輕飄蕩起來,洩入一絲天光,外面是繁盛春華,即将步入盛夏前最熱鬧的時節。“因為她是曾負盛名的美人。”人都一樣,踏過瓊宇危樓,便再也不肯被人奪去注目,不能忍受被人捉住摁入塵埃隻得俯首的滋味。淩雪霁還是有些不解,她去看曲荃,曲荃的手猶自抓着她的,似乎也已經忘記了放開。淩雪霁不想掙動,兩個人便這樣一有心一無心的牽在一起。淩雪霁知道曲荃可能暫時不想再說話了,這段時日的相處她發現曲荃經常說着說着就神遊天外,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總覺得曲荃有些時候離她很近,願意和她說許許多多遙遠卻又并不是不可及的事情,願意教她很多父親姐姐從未教過她的本事,但是就像現在,她覺得曲荃又離她很遠,這種遙遠真正遙不可及。她時不時還會想起那個被曲老太君要求圓房,自己卻和曲荃對坐吃馄饨的晚上,自己心裡當時是怎麼想的已經不可考,而曲荃卻冷靜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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