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猝然一停,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我不會恢複記憶。”
那不是伊諾希望的,也不是他希望的,就該讓記憶的島嶼永遠沉在海中,别給它浮現出來的希望。
拉爾修知道何塞會這麼說,略微拍了下手,繼續道:“所以我來為你解決後顧之憂,就算弗裡亞基諾真能成功拿到血,也還是需要你的存在,隻要他敢來,我幫你幹掉他,怎麼樣,你和你的弗林特隻管挖掘陰謀的根系在哪兒,其他什麼事都不用操心。”
何塞一哂,“你的理由?”
拉爾修斬釘截鐵地咧嘴笑道:“我早就看弗裡亞基諾不順眼了,當然,他看我也一樣。打着你的旗号弄死他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
“……”
“這麼說吧。”何塞嚴肅地開口,随即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想跟着,我們也攔不了你,但等你什麼時候能誠心誠意回答問題,正常發言不拐彎抹角,我再考慮聽聽從你嘴裡蹦出來的字有沒有用處。”
頭也不擡地又走了兩步後,何塞補充,“不用說服我,你能打動弗林特就可以了。”
吸血鬼男人因為這個安排面色古怪地挑起眉,他看了眼弗林特·博納塞拉,後者給他一個寡淡的眼神,然後跟上何塞的腳步,沒有理會他。
幾乎同一時間,位于密督因中心部的灰堡,每日例行報告準時被送交到教宗尤斯塔斯一世面前。
灰堡主人的書房風格厚重古老,深灰跟黑檀是房間裡桌椅書架和地面的主色調,因此一身白衣的教宗就顯得尤為顯眼。侍童裡恩像往常一樣,在為教宗端上咖啡後就在一旁看書待命,他不經意瞥到尤斯塔斯桌上疊碼整齊的信封裡夾着一根材質特殊的紙條,他瞄着上面的紅線,在心裡咦了一聲,把它抽出來攤在手裡讀上一遍,心想果然沒看錯,便報告給聖座:“猊下,是邊境傳來的消息。”
密督因能被稱為邊境的隻有金古山口的通路附近,尤斯塔斯聞言沒有擡頭,“念。”
“【何塞·伊諾與弗林特·博納塞拉于本日午夜返回密督因,本人已将猊下告知全數轉達,但二人并未回應,亦不知去向。】——時間是……四日前。”裡恩喃喃地說,“這麼重要的消息居然沒有第一時間送達過來。”
金發男人揚起手,“喬瑟夫做的沒什麼問題。”
“可是何塞·伊諾不是需要時刻掌握行蹤以及迎回灰堡的非常重要的目标嗎。”裡恩不解。
“曾經是,但既然把該說的話說完他也沒有選擇來到這裡,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或者根本不信任天使教會了吧。”白袍的教宗在一份文件上蓋上信戳放到一邊,緊接着拿起下一份,“隻要确認他回來了就可以,來日方長。”
裡恩點點頭,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他相信聖座。
尤斯塔斯在把手頭的事處理得七七八八之後,沖自己的侍童微笑着說:“幫我把洛裡尼叫過來,裡恩,他這個時間該吃完午餐了。”
“是。”
随着關門聲,尤斯塔斯在書桌後緩緩沉下臉,嘴角的弧度鋒利了些,變得介于憂慮跟凝重之間,直到洛裡尼草率地敲兩下門就吊兒郎當地進來後,他的表情也沒有恢複平日那麼從容。
灰堡騎士團團長見教宗這副神态,稀奇道:“怎麼,成噸的工作終于把你壓垮,你準備就此撂挑子不幹了嗎。”
“……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尤斯塔斯把紙條遞到桌前,洛裡尼本來想直接伸手去拿,但半路突然想起這不太對,于是他裝模做樣地單膝跪地雙手接過來後才站起來看了,就像這裡有什麼透明人在監視騎士團長的禮節到不到位一樣。
“天使回來了?”騎士翻來覆去把紙條上的字讀了好幾遍,從敞開的衣襟裡勾出一直沒有離身的吊墜,表情也不是那麼輕松了,“所以這東西壞了嗎。”
如果之前天使離開密督因後封入他血液的吊墜沒了反應是因為距離太遠,如今對方已經歸來它還紋絲未動就很奇怪了。
尤斯塔斯推測,“也許是血中的力量被本體吸收,或者本體已經十分強大,這點血不足以指引方向了吧。”
“你好淡定。”
“就算我現在心急如焚,也不會被你看出來。”
教宗起身離開桌前,繞過房間正中的洛裡尼,站在書房牆壁那副占滿整面牆的密督因地圖前方,标記了金古山口的位置。
“你覺得他為什麼回來。”
“你當時又為什麼覺得他會回來呢,總有幾個預想的理由吧。”洛裡尼反問。
“經曆過上次的慘痛教訓後,我發現不能用以往的思維去衡量這些人跟事物,他們比我想象的要瘋狂,要……不顧後果。”金發男人又下了幾筆,圈出地圖上另外四個地方,洛裡尼一看,灰堡也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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