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不錯,袁成和暗自贊了一聲,目光中露出點兒欣賞,卻并未就此住手,繼續拿着兵書攻擊賈赦的要害。賈赦露出震驚的神色,仿佛想不明白為何将軍突然襲擊他,扔下食盒,瞪大眼睛看着即将打到面門的兵書,又像是想起什麼,身形有些僵硬的一扭,堪堪躲過襲擊,卻站立不穩身形晃了一晃險些摔倒。
“将軍饒命。”賈赦趁機帶着一絲驚懼求饒。可袁成和并未停下攻擊,反而變換招式繼續試探,又交手了三四個回合,賈赦雖表現的越來越狼狽,甚是呼吸都粗重了不少,額頭上也滲出不少虛汗,可卻總能在最危險的時候剛剛好躲開,哪怕身形和招式越來越滞澀沉重,看起來仿佛第一次使用一般。
有趣,真有趣,這人就像一個正在蹒跚學步的幼兒,眼見着就要摔倒,每每卻能及時穩住。應對的招式看起來笨拙無比,并不熟練,可細看下來竟然剛好能化解他的攻擊,就好像根據他每一個出招動作臨時想出來的應對之法。倘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的天資絕對是世間罕見,隻是不知道為何這把年紀卻沒有表現出非凡的成就,浪費了這足以讓世人眼紅的天賦。
袁成和越打眼睛越亮,就像發現了一顆蒙塵許久的明珠,而這個明珠在他的指引下破除迷障,已經慢慢的在展露屬于自己的光華。
帳外的守衛很早就察覺出帳内的動靜,已經沖進來準備保護大将軍,卻發現大将軍正在和送飯的人切磋,是的,切磋。身為時刻守在大将軍身邊的人,自然知道袁成和什麼時候是在和人切磋,什麼時候是在和敵人交戰。既然沒有危險,幾名守衛則持刀站在一邊,免得有意外發生,卻并不上前打擾大将軍的雅興。
漸漸的,守衛們看向賈赦的目光裡也不自覺升起一股淡淡的敬佩,這人雖然疲于應付,看起來越來越狼狽,卻能在将軍手下堅持這麼久還沒有敗下陣來,單就這一點就值得他們欽佩。要知道整個西北大營現下也找不出來幾個能與将軍對戰的人,雖然将軍此刻并未使出全力,可這人明顯不是行家出身,能在這種本該是壓倒性勝利的局面下堅持許久,不容易,确實不容易。這也是行伍之人的秉性,簡單粗暴,這裡信奉的就是實力為王,隻要你有本事,多的是人擁護仰慕你。
最後以袁成和一手制住賈赦的手臂,一手命中賈赦脖子上的要害結束,袁成和明顯感受到手中人因為脫力而有些打顫的身子,若不是他一手拽着,怕是這會兒已經倒在地上。還有賈赦因為要害被人控制而害怕的閉上眼睛,顫着聲又一次求饒:“将軍手下留情。”袁成和眼中帶着三分笑意,惡趣味的故意松手,果然這人如願坐了個屁股墩兒,掙紮着爬不起來。
“哈哈哈,痛快!”袁成和心情大好,朗聲一笑,将手中的兵書随意棄置在書案上,也不管賈赦,洗了手坐下來吃飯。
被丢在一邊的賈赦隻好将演技發揮到極緻,裝傻充愣,一臉困惑和糾結,就像一隻迷途的小羔羊,沒想明白今日這一出到底為何,隻是送個飯而已,為何要被大将軍強行拉練。甚至自以為沒被發現的悄悄摸了摸脖子,感覺到人頭還好好的在脖子上立着,不着痕迹的用袖子擦了擦汗,舒了一口氣兒。
正在吃飯的袁成和見此,強忍笑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士?為何來了西北大營?”仿佛剛才已經了解的消息都是假象。
“回大将軍,犯人賈赦來自京城,因為犯了錯被流放至此。”說到這兒一副心虛不好意思的架勢,聲音越來越低,頭也不自主的垂下。
這麼個年紀的人竟然做小兒姿态,袁成和看着一邊的賈赦低頭蜷縮着身體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散發着我很羞愧,我沒臉見人的氣息,卻不覺得違和牙疼,這人該怎麼形容呢?袁成和絞盡腦汁想要想個合适的形容詞,半晌未果,隻得放棄,若他熟知現代新興語言,定然會脫口而出“萌蠢”二字,雖然初初看來并不貼切,有點兒往賈赦這個老幫菜身上貼金的意味,可細細品味卻愈發覺得合适。
“姓賈?京城榮國府賈家與你是什麼關系?”袁成和繼續問。
賈赦猛地擡起頭,像是沒想到大将軍這麼快聯想到自個與榮國府的關系,本來還想遮掩來着,現下卻被人一語戳穿,蔫蔫兒的重新低下頭,微微點了兩下。
又想到大将軍在用膳,可能沒留意他這邊,破罐子破摔,不再隐瞞:“我是榮國府第三代繼承人。”
“怪不得,你的功夫是跟着先榮國公學的?”難怪有那些從未見過的招式,原來有先祖的淵源在,隻是這人明顯沒有好好繼承先祖的遺志和衣缽,否則大齊又能多出一位保家衛國的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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