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拿眼去看瞿昙越,瞿昙越唇邊含笑,鎮定地任她打量,阮慈又道,“這人也算是個人物,若不是遇見我,又恰好鳳凰腸内所留禁制被劍氣克制,恐怕會給我帶來不小麻煩,至少能再殺幾個金波、平海弟子。”
“那些小宗弟子,若不得栽培,殺多少都當不得什麼。”瞿昙越嗤之以鼻,道,“他殺了平海宗孟女郎,這倒讓我高看他一眼。平海宗這個孟娘子我也聽說過,其師對她頗有期許,沒想到也死在燕山弟子手中。”
阮慈歎道,“孟師姐其實可以不必死的,她多少算是死在自己執念之下吧。”
便将孟令月之死的前因後果備細說出,瞿昙越聽得入神,阮慈說完了,他雙眼閃閃,隻是沉吟,卻沒有馬上說話。
阮慈說得這麼細,也自有用意,見他并未提起情種一事,心中暗想,“李師兄對孟師姐好像并無什麼男女之思,孟師姐是一廂情願,竟也能癡情到如此地步,九幽谷山門又在附近,你有元嬰真人的見識,宗門也有道統,怎麼會想不到這可能和情種有關?你不告訴我,大概便是心中有鬼,不想我知道情種的事情。那麼……那麼你十有八九,是送給我一枚情種了!”
她自忖自己對瞿昙越并無什麼深情厚意,可見王盼盼所說不錯,東華劍的确可以鎮壓氣運,讓她免去這些鬼域手段的侵擾,因此并不畏懼,反而想道,“這情種對我無用,那便要反噬其主,該不會,我帶得越久,你便越歡喜我,終有一日會發自内心地痛愛着我罷?”
瞿昙越本是魔門出身,剛一見面就強行成親,阮慈對他沒什麼期許,他送自己情種,阮慈也就氣了一小會兒,便将此事放開,反而覺得瞿昙越不知底裡,弄巧成拙,反害了自己,很是好笑。想了一會,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忙舉袖掩面,假裝為孟令月感慨,這般遮掩了過去。又道,“便是有魔門弟子追殺,這死的人也未免太多了點,十幾個人出門,最後死了十個,三個人斷絕道途,就隻有我、李師兄還有遲師姐算是完好無損地過了這一關。”
瞿昙越道,“黃首山雖險,一般也不會死這麼多人,這一次到底是和東華劍牽連上了,宇宙級靈寶,這般氣數不是平常人能輕易承受的,和其牽連,很容易出人命。法顯令主差徒兒截殺你們上清弟子,應當就是為了折斷劍使羽翼,再過十幾年,流明殿宋太子,忘憂寺阮小郎君,他們紛紛築基之後,外出曆練時可能都會遇險,殺他們的也未必隻是燕山弟子,青靈門、太微門說不定都會出手,到那時,恐怕還要死更多人。”
他說起此事,隻如尋常,阮慈心裡卻不由得一抽,瞿昙越看在眼裡,微笑道,“啊,你在惦念哪個呢?是宋太子,還是你的族兄?”
阮慈瞪了瞿昙越一眼,瞿昙越笑着說,“哎呀,我平常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在這裡待久了,不知不覺被這綿綿幽雨染上了一絲酸味。”
他說話是很讨人喜歡的,阮慈沖他吐吐舌頭,收起雨傘,道,“你請我吃頓飯吧。”
兩人在坊市酒樓中坐下,瞿昙越把菜譜遞給阮慈,又問,“孟女郎出事已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和孟女郎同行的那兩位,一個半月以前便到了渡口,你怎麼耽擱了這樣久?”
孟令月确實是兩個月前去世,她師父攜徒歸宗,原來轉眼就到了翼雲渡口,這一段路遲芃芃和李平彥就走了半個多月,阮慈比他們少走兩天而已,她道,“我也是因緣際會,在鳳凰腸中有了些許所得,閉關參悟,提升了幾許功行,這才耽誤了這麼久,生怕誤了船期,趕不到寶雲海,剛出關便緊趕慢趕,幾天内跑到這裡,腿都走細了。”
卻是有意模糊了閉關時限,免得被瞿昙越算出她在鳳凰腸那處停留了四十九天。
瞿昙越自然對她修為很是關心,因問道,“怎麼這樣早就築基功成?築得道基幾層?此時是什麼修為了?”
他元身是元嬰真人,阮慈修為進境再快,對他而言都絲毫沒有威脅,更何況玄魄門身後道祖也早已隕落,因此阮慈并無顧忌,笑道,“你猜呢?我怕我說出實情,把你震懾得納頭便拜,從此不敢做我的官人,隻敢做我的……”
她想了一番,沒想出對應嫔妾的男性用法,而且也覺得這玩笑很輕浮,便隻好生硬換了個詞兒,“隻敢做我的仆僮。”
瞿昙越雙眼神光閃閃,望着阮慈道,“你何妨試試我的膽量?”
阮慈看看周圍,對他搖搖頭,瞿昙越也是會意,知道此處不是地方,便舉筷道,“且嘗嘗這虹□□雞,這是附近最常見的靈鳥,口味亦頗不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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