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尋端着冰水,翹起的頭發随着他喝水的動作搖晃。他沉默的目光順着照片走了幾個來回,仿佛終于睡醒了,被那色彩強烈的照片吸引住了。
“這是三個月前在惠合小區的排水溝裡發現的屍體殘塊,殘塊表面上有方向不一的擦挫傷痕,創緣不整齊,經鑒定被害人是該小區居民劉鑫程。”姜斂把照片劃到下一張,“這是兩個月前在普利小區的排水溝裡發現的屍體殘塊,殘塊表面依然有方向不一的擦挫傷痕,創緣不整齊,和劉鑫程一樣,疑似鈍器切割,被害人也是該小區居民。最後這張是昨晚在堤壩小區的排水溝裡發現的……”
姜斂露出個難以形容的神情。
“……屍塊和屍體殘餘,傷口呈撕裂狀,毀壞嚴重,根據現場的足迹觀察,應該是抛屍後受到了野狗的撕咬。”
“嗯哼,”時山延自然地融了進來,好像他早就跟這兩個人合作了無數次,“也是發現屍塊小區内的居民嗎?”
“不算是,”姜斂繼續劃着照片,“最後一個被害人叫霍慶軍,他跟前兩位被害人不同,他是堤壩小區的門崗保安,一個人住在距離堤壩小區兩公裡外的廢筒樓地下室裡。”
“不好意思,胖達,”時山延禮貌地說,“請給我一杯熱牛奶。”
熊貓探出頭,熱情地說:“不要客氣時先生!”
晏君尋習慣性地捏杯子,他還怕熱,冰水讓他覺得很舒服,隻有舒服了腦子裡才有幹淨的黑闆。他沒有聽見時山延和熊貓的對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感官都變得很遲鈍。
“三個案子抛屍方式一緻,分屍手法相同,”姜斂給熊貓讓了下位置,“就連被害人經曆都驚人相似。”
“經曆?”
姜斂把三個被害人的資料并列呈現,說:“這三個人都因為性侵上過新聞。”
“把資料留下,”晏君尋喝了口水,含住小小的冰塊,在齒間“咔”地咬碎,那冰涼的刺激沿着口腔卷席身體,“我要看看。”
第4章惠合
姜斂出了門,被晏君尋叫住了,他以為晏君尋會說時山延的事情,回頭時表情很凝重。結果晏君尋隻是看着他,把他落下的車鑰匙抛了過來。
“編号……”姜斂接住車鑰匙,努力改着稱呼,“時山延可能需要……”
“你告訴傅承輝,”晏君尋的臉暴露在陽光下,呈現出不近人情的白皙,他認真地說,“僅此一次。”
姜斂擺出“了解”的手勢,把聲音壓低:“你知道昨晚他為什麼不跑嗎?傅運臨走才告訴我,黑豹在他體内植入了信息定位芯片。”
“哦,”晏君尋覺得剛喝下去的冰水都沒用了,“傅承輝就是賣芯片的。”
“我暫時不會給他解開束縛鎖,”姜斂繞到車旁,對晏君尋喊,“有事呼叫通導器。”
晏君尋點了頭,發現時山延正隔着玻璃在看他。他不喜歡被盯着,被盯住總會讓他感覺不自在,尤其是被時山延這樣的人盯住。
姜斂開着車緩緩駛出狹窄的道路,忽然聞到一股煙味,他驚悚地看向倒車鏡,看見時山延正靠在靠背上,咬着支來曆不明的煙。
“太久沒抽了,”時山延的目光滑過去,“你不介意吧?”
煙味逐漸在車内彌漫,随意撥弄着姜斂緊張的神經。姜斂收回目光,說:“理解,我碰到疑難案子也喜歡抽煙。”
“我看晏君尋沒編制,”時山延笑了下,“你怎麼找他破案子?”
姜斂轉動着方向盤,在回答與不回答中猶豫幾秒,道:“他厲害嘛,想的跟别人不一樣。”
“晏君尋協助你們的案子都是連環殺人案,”時山延往姜斂準備的鐵皮煙灰缸裡彈着煙灰,“他還挺能和變态共情。”
此刻正值中午十三點,熱浪來回沖刷着車窗,姜斂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旁邊車道上的汽車正在鳴笛,伴随着車内有節奏的分秒聲,讓姜斂如坐針氈。
“君尋有獨特的嗅覺,在辦案的時候能夠屏蔽一些幹擾元素,”姜斂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很正常,“我覺得這歸功于他的敏銳,還有他與衆不同的成長環境。”
“一個胖達媽媽?”
“是的,”姜斂的拇指摩挲着方向盤,“他……是由家庭系統養大的,胖達隻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位‘阿爾忒彌斯’老師。胖達負責照顧君尋的日常生活,阿爾忒彌斯負責輔導他的學習。君尋曾經說過,當他開始思考時,就會想起阿爾忒彌斯教他識字時的黑闆,那是他能專心思考的根源。”姜斂迅速瞟了時山延一眼,“按照系統分類來說,胖達是爸爸的角色。”
時山延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
“……順便問一句,”姜斂接着忐忑地問,“你的打火機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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