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的死把我困住,我又把甚爾困住,而我和甚爾都曾被原因困在了這個小小的神奈川裡。
那麼被困住,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一)
出門前突發奇想的想洗洗手,轉頭後退時,我差點迎面撞上甚爾。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我出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回頭,所以躲藏不及,隻得大大咧咧的讓自己暴露在我的面前。
“你要跟着我出門嗎?”我問他。
“嗯。”他幹脆的坦白了。
最近,不,應該說是從某一天開始,甚爾的目光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這份目光沒有什麼特别的含義,也不帶感情。就像一個監控攝像頭一樣,他隻是在記錄,或者警惕着我的每一個舉動。
拿着蘋果進廚房時,他會特意的遞刀給我,然後又在我用完之後,迅速收回。獨自進浴室的時候,他會坐在客廳讀秒數,待到一定時間,就過來敲敲我的門。
包括現在的外出,他也會不遠不近的悄悄跟着,在确保我不會發現的同時,讓我停留在他的視線範圍裡。
這樣想,看起來是他把我困住了,然而實際是我把他困住了啊。
禅院甚爾其實是一個喜愛自由的人。
他的自由,不是說猛的跑到外面的國家,然後對着山河星海張開雙臂大吼,我愛世界的那種,而是,足夠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是可以和自由畫上的等号的。
我一歲的時候,這個家還沒有搬來神奈川。我們住在東京,日本最繁華也是最殘酷的東地方。
它繁華在于,你能買到任何你想要的娛樂。而它殘忍在于,任何的娛樂,都得支付高昂的代價。這份代價往往指的是錢。
甚爾喜歡賭馬。而東京隻有一家賽馬場。
我見識過他拿着原因給他新發的零花錢豪橫着進去,然後一個小時後,顆粒無收的出來。
常人有如此糟糕的賭運,一般早就戒賭了。可他不是,他是越挫越勇,越輸越瘋。
他總能在每個月月初,原因剛給他零花錢的第一天就坐上月光族的寶座。
撒金如撒水,他自由的不可思議。能有這樣的習慣,其實也變相說明了,在還沒有和原因結婚之前,他早就習慣這樣的生活,習慣了不給自己的明天留一條的後路。
後來,原因受不了沒有戰鬥的工作,也受不了窩在那個方方正正的辦公室裡點頭哈腰。她果斷裸辭,帶着我們搬來了神奈川。
甚爾自由的火苗在那一天,被掐滅了一半。
腳下踩着的坑坑窪窪的路,在沒有下雨的時候看起來像月球的表面。而下雨之後,這裡是原因和甚爾玩鬧的池塘。
我慢慢的走過了這條路,回頭才發現,甚爾站在路的那頭一步未動。
被掐掉的賽馬場,讓原因用其他的方式彌補了他的自由。
就算是走在路上,也可以随心所欲的踩水,直到把褲腳和衣擺都沾滿水漬,然後雨滴一滴滴的從發絲上低落。
原因還沒過世前,甚爾擁有了屬于神奈川的自由。
沒有賽馬場,他們就蹲在路邊彈波珠,在雨天一起跳水坑,在積雪壓到膝蓋的時候出來打雪仗。
前世,在一個講座上,一個德高望重的教授曾經和我說過,所謂好賭,其實就是在渴求一種需求。這個需求叫做幸運。
因為生活裡足夠不幸運,所以才會用能夠直觀顯示自己幸運與否的方式,來尋求那一絲絲小确幸。
渴望,尋求,上瘾,然後瘋狂。
我想,那時的甚爾止步在了上瘾前是因為被原因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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