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沒有那麼簡單吧?任岚衣在這場陰謀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民女參見皇上。”任素衣直直挺立在階前,目光平視前方,卻不肯仰視高高的殿上那個曾經親密無間的帝王。
物是人非,何必回首。
“既然自稱‘民女’,為何不跪?”任岚衣帶着輕笑,問得那叫一個溫柔無害。
任素衣懶得與她周旋。
她當然知道以她如今的身份,見到淩涵清應當卑微地匍匐在地。可是規矩是規矩,她卻并不認為有這個必要。
當日涵王府中相約時,他曾鄭重承諾過,此生除非拜谒祖靈,任素衣不必為任何人、任何事屈下雙膝。
在當日,這是任素衣的驕傲,也是淩涵清的恩遇。
因着這樣的典故,那一日三人初會,任素衣雙膝一屈,淩涵清便知這一世的夫妻緣分,已是盡了。
今時今日,任素衣隻覺得厭倦,厭倦到已經不再計較自己的生死,不再關心淩涵清的感受,惟願給自己留下最後的一分尊嚴。
就是不跪,你待怎樣?
淩涵清若念半分舊情,便不會與她計較這完全沒必要計較的虛禮;若他存心要找她晦氣,她便是再謹小慎微又有何用?
任素衣依舊不肯擡頭,不是不敢,卻是不願看見任岚衣那小人得志的嘴臉:“你走遠一點,我就跪。”
别以為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不就是站在淩涵清身旁好驕傲麼?不管誰來了,都跪在淩涵清腳下,她就可以假裝大家都是跪在她的腳下了是不是?
無知的女人!狐假虎威,有什麼了不起麼?
任岚衣照例不與任素衣争吵,而是轉向淩涵清,盈盈欲泣:“皇上……”
任素衣很不客氣地作出一個嘔吐的姿勢。
因為沒有擡頭,任素衣沒有看到淩涵清臉上尴尬的表情,卻也聽得出他并不怎麼愉快:“别鬧了,正事要緊。”
正事要緊?任素衣很敏銳地從這句話裡捕捉到了一些信息,那就是這次是任岚衣找她,而不是淩涵清?否則“正事要緊”又何必向任岚衣說?
這樣的認知讓任素衣異常憤怒。
任岚衣找她,卻以淩涵清的名義傳聖旨,那麼下一次,任岚衣想要誰的腦袋,是不是也直接下一道聖旨完事?
這個該死的男人,便是想做昏君,也不用做得這麼沒出息吧?别人家做皇帝至少還有三五年裝裝樣子呢,哪像他,剛上台就開始胡作非為!
第八十三章三姑六婆
“是呢,都是見到妹妹太高興了,害得臣妾竟險些忘了正事!”任岚衣掩口一笑,好一個妩媚溫婉儀态萬方。
任素衣忍不住又幹嘔了一下下。
已經翻臉到這種程度了,她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地說什麼太高興了,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睜眼說瞎話的好本事啊!
任岚衣似是完全看不到任素衣的嘲諷,唇角勾起妖冶的笑容,親切地向任素衣伸出裝飾得閃閃發亮的纖纖玉手:“妹妹上來吧,到姐姐身邊來坐。”
“算了吧,我怕你在椅子上釘了釘子!有話快些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你就不必再裝了!”任素衣早沒了陪她演戲的興緻。
任岚衣像是受了什麼驚吓一般,雙唇一抿,笑容緩緩收起,換上泫然欲泣的神态,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妹妹是在生姐姐的氣麼……”
“我受夠你了任岚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姑娘我沒空陪你磨牙!”任素衣這些日子心裡堵得慌,正有一肚子邪火不知道往哪裡發,怎麼能受得了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她的忍耐極限?聽着一個你憎恨着的人甜膩膩地跟你論什麼姐姐妹妹的,那感覺就像眼看着一隻綠頭蠅在你的果汁裡面遊了一圈,你還不得不微笑着将果汁喝下去一樣,根本不隻是惡心不惡心的問題嘛!
“任素衣,你不要太過分了!”這一回說話的,是一直呈半呆滞狀的淩涵清。
任素衣冷笑。還以為他準備一言不發裝死到底呢,原來還是忍不住要為他的心尖肉撐腰啊!
一直知道,他不是個傻子,所以任素衣完全不相信他看不出任岚衣這人有多假,之所以一直縱容,隻能說是這才是真愛吧?恐怕隻有任岚衣一個人傻呵呵地以為她的演技有多好呢!
莫名地有些傷感,卻連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為了什麼。
暗暗鄙夷了自己一下,任素衣才強打起精神,挂起招牌式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過分又如何?有人已經磨好了刀子等着我了,我還要跟她唱什麼姐妹情深嗎?直說好了,準備把我怎麼樣?清蒸,爆炒,還是紅燒?”
淩涵清的臉色有些難堪。
想想也是了,這一世隻怕都沒有人敢頂撞過他一句半句,偏偏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搶白他,他卻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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