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們受過訓練,不知道什麼是醉。”“那就好辦了。”看着黑楚文純良的笑臉,凃戰陽打了一個冷顫。山林的風越來越大,祁宏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遲遲不肯說話。而男人卻說:“你的直覺很準确。”“直覺?開什麼玩笑,你們的臉至少有五成相似,我再傻也該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叫黑楚風。說吧,黑楚文在哪裡?”祁宏一愣,心想:黑楚風不就是因為古木失蹤而最有嫌疑的人嗎,他出現在這裡,看來所有的事真的與他有關。但是,他問黑楚文在哪裡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把自己弄到這裡來的不是他?再者說,黑楚文那家夥不就在旅館裡嗎,以他們黑家人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在祁宏思索的時候黑楚風一直冷着臉,看上去是一個極為嚴謹的人。他似乎非常不滿祁宏的猶豫,伸出手指着祁宏,低喝:“律”!嗯!祁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身體裡的骨頭要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擠碎了,受到壓迫的内髒無法承受,反出血來,從口中狂噴而出。黑楚風的腳步緩而不斷地走到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迫使他擡起頭來,一雙本該是俊美的眼睛流露出殺意,似羅刹附體,冰冷刺骨的聲音不夾帶一絲情緒色彩,說着:“黑楚文在哪裡?”“自,自己去找。”黑楚風的手壓低一寸,祁宏的痛苦多加一分。“說,黑楚文在哪裡?”“旅館。”“我找過了,沒有他。你離開旅館以後他也跟着離開,他去哪裡了?”祁宏強壓下喉頭的一口血,扯動了一下嘴角,吃力地說:“你,你不是有,有辦法看我的腦子嗎?為,為什麼不,不自己看?”黑楚風的表情絲毫未變,但是他的手又朝着祁宏壓低一些,受不住體内骨肉的疼痛,祁宏叫喊着趴在了地上,黑楚風的腳用力地踩着祁宏的背:“最後一次機會,黑楚文在哪裡?”幾乎要昏厥的祁宏想着,這個男人可能是沒有感情的,他冷血的程度堪比最毒的蛇,被這樣的敵人咬上一口自己怕是沒有活命的機會了吧。聽他的話,黑楚文也離開了旅館,那一定是來找自己了。不知道能不能拖延時間等到他。看黑楚風的樣子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弄不好,這次就真的交代了。可惜啊,看不到黑楚文為自己報仇的樣子了。就像祁宏所想的那樣,黑楚風腳上用力,手中已經有了一把亮藍色的靈力刀刃,冰冷的觸覺抵在祁宏的脖子上,說道:“看來,我隻能在你腦子裡自己找答案了。提醒你,被我窺探過以後,你會變成植物人。”“别客氣,想看什麼,自己,自己來吧。”藍色的刃刺入一寸,祁宏感覺到整個腦袋開始發漲,眼珠子要被什麼東西擠出來似的。不止如此,好像還有一條黏糊糊的蟲子在腦子裡鑽來鑽去,惡心至極。祁宏意識到自己會失去意識,這僅剩的一點清醒時間,他想到了死。啊,自己是要死了,就這麼死了。不知道黑楚文知道自己死訊的那一刻會是什麼反應,真想看看啊。那家夥,對自己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呢?自己又對他喜歡到了什麼程度?不,不是喜歡,這種感情應該是愛了吧,臨死之前想的都是他,這不是愛還能是什麼?可惡啊,自己還有很多事沒做呢。一年前失去的記憶沒找回來,殺父仇人也沒找到,雲海還沒成為黑道教父,三義會還有内奸。不對,覺得不甘的舍不下的不是這些事,完全不是。這樣貪戀生命不想死去的原因,其實,其實很簡單,隻是想跟黑楚文好好的愛一場,想再看一次他的笑臉,狡猾的、溫柔的、懶散的、各種笑臉,也想再一次伏在他背上聽他唱歌,再一次窩在他懷裡聽他的心跳。原來,愛就是這麼簡單又平淡的事。真是不甘心,明白愛上他的時候,卻已經沒了機會。早知道這樣,應該痛痛快快跟他做一次愛,就這麼死在這裡真是不值得。那麼,要求饒嗎?還是作為人質保住性命,等他來營救?想到這裡,祁宏嘲笑了自己一番。自己怎麼會懦弱到哀求對手發善心,打從踏上黑道那一天起不就做好了随時橫屍街頭的心理準備了嗎,隻不過心裡有了所愛的人就變得貪生怕死了?笑話,他祁宏活着是條漢子,死了也是條漢子,向敵人卑躬屈膝的求饒,就算他變成白癡也做不到!所以,黑楚文,對不起,我又一次讓你失去了我。如果,如果我的意念可以穿透所有的物質傳達給你,我會說——我愛你。意識開始模糊了,祁宏懷着對黑楚文的愛接受了自己的死亡,他安靜的等着最後一刻的到來。腦子裡乍現出耀眼的光,溫暖而又明亮。不自覺的,他朝着那光而去,靠近,融合,迎接他的是……咦?這是什麼地方?祁宏突然發覺自己好像在某一個房間裡,房間裡又兩個穿着白色大褂的人,看上去像是醫生。他們背對着自己,而他們的面前坐着一個男人,一個剛剛他見過并卻要殺他的男人。“所長,消息完全準确。嚴軍長已經被隔離審查了。”白色大褂的人稱呼黑楚風為所長,對了,黑楚風好像是軍方科研所的所長。怪了,怎麼會跑到他的辦公室呢?祁宏還在納悶,就聽黑楚風說:“三軍,現在是誰代替了嚴軍長?”“是司令官。并且,今天早上,司令官把黑楚言調回特工隊,沒人知道去向。所長,您看,我們是不是需要重新安排一下?”“沒什麼好安排的,既然司令官上來了,一切都會順利。”這樣的場面讓祁宏完全摸不着頭腦,他想再多觀察一會,可突然間,辦公室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把他卷了進去,天旋地轉的被抛到另一個場所。等祁宏扶着一面冰冷潮濕的牆站穩後,他看見換了便裝的黑楚風走在前面,正朝着一個地下通道的深處而去。祁宏似乎明白了,黑楚風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便緊随其後。黑家35幾分鐘過去了,祁宏判斷出這是一間地下室的通道。随着黑楚風把門打開,他聽見了一個憤怒的叫喊聲從裡面一扇牢門傳來。“放我出去,你們都瘋了是不是?黑楚風,你要是敢對晨松怎麼樣,我不會放過你!”黑楚風打開了牢門,後面的祁宏朝裡面看去。隻見昏暗的牢房内粗大的鐵鍊鎖着一個年輕男人,容貌上跟黑楚文也有幾分相似。這時,黑楚風說:“楚恒,時間到了,你的回答呢?”“不,絕對不會跟你們合作。”黑楚風半個字沒說又關上了牢門,随後,面無表情地走到一面牆前,虛畫幾下,牆面上出現一個可容下一人進去的洞口,祁宏想都沒想就跟着鑽了進去。出現在祁宏面前的是燈火通明的大型會議室,裡面有七八個年輕的男人,不看他們的容貌,光是這個會議室裡德氣場就能感覺出,這些人都是姓黑的。黑楚風走到會議桌的一角,說:“楚恒不會來。”“你那邊的發展怎麼樣了?”一個人問道。“我們的人已經就位,可以啟動最後的計劃。”最後的計劃?是什麼?他們在計劃什麼?正當祁宏全神貫注的時候,一道淩厲的目光朝他看過來,祁宏渾身一個激靈,隻見坐在會議室角落裡的一個男人陰冷地盯着自己,手中一個銀色的小東西散發出奪目的亮點,筆直的對準了祁宏。糟了,被發現了!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那巨大的漩渦又出現了,祁宏被卷進去的瞬間,發覺那個男人仍舊在死死地盯着自己。随後,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這一次,又要被抛到什麼地方?祁宏這樣想着的同時,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停了下來,火焰的味道,呼嘯的山風,祁宏回到了山上。他忍着想要嘔吐的感覺,睜開眼睛。發現不遠處站的竟然還是黑楚風,隻不過他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祁宏,快起來!”一個人叫喊着。這時候,祁宏才發現,鬼見愁搖搖晃晃地站在自己身邊,他手裡的槍對着黑楚風。祁宏撐着虛弱的身體起身,看着臉色蒼白的黑楚風,心想: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剛才,竟然窺探了黑楚風的腦子。先不說究竟為什麼會看見黑楚風的記憶,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住他逼問出那個所謂的計劃是什麼!祁宏看了一眼鬼見愁,問:“有沒有可能抓住他?”“死的沒問題。”“我要活的!”“有點難度,他會邪術啊。”“沒事。我聽黑楚文說過,他們祭靈師不能對普通人出手,要不然剛才也不會給你注射藥物了。”“呵呵,你還真是樂觀。那我就試試吧。”鬼見愁的話音剛落,對面的黑楚風轉身就跑進了燃燒着的火焰裡,鬼見愁一點不懼怕,直接沖了過去。祁宏也不敢耽擱,擡頭看看初升的太陽,斷定那些邪靈是不敢出來了,趁機趕緊回去找黑楚文,把所見的事情告訴他。祁宏跑得飛快,顧不得酸痛的身體和仍舊昏沉沉的腦袋,他隻想盡早見到黑楚文。這樣的狀态下,他還能打趣着自己,想:這是第二次為了他在山上瘋跑了,見了面一定要讓他給給做這個全身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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