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轉過頭看着祁宏微笑的樣子,誇了一句:“真聰明”“謝謝。我不是雞婆的人,别人不想說的事我也不會追問。那你現在說說我這種情況到底該怎麼辦?”“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危險,隻要在适當的時候叫醒你就行。等把李笑解決了,我會給你治療,可能需要一段時間。”祁宏稍稍坐直了身體,也靠近了一點身邊的人,在他耳邊吹風似地說:“我更希望你能換一種叫醒我的方式。”近距離的凝視,彼此之間柔情似水。情難自禁地又要黏在一起的時候,床頭櫃上的電話大煞風景地響起來。這一次黑楚文沒有再使什麼壞心眼,一手抱住了身邊的人,一手拿起電話,接聽。“快來,我找到賈武了,他還沒死。”電話裡,夏淩歌急切地說。“什麼地方?”“圖書館南面一家私人醫院,叫延康。我在住院樓的302,馬山過來。”放下電話的黑楚文一把摟緊了祁宏,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語氣,說:“找到賈武了,你要跟我去嗎?”“當然”倆人趕到醫院病房的時候,夏淩歌一眼就看出了某種問題。這嘴上說話也沒個把門的,直接就來了句:“我靠,還真變成粉紅色的了。祁律師,小心被黑子買了啊。”黑楚文懶得搭理他,直接朝病床走去。而祁宏微微擡起下颚,似笑非笑地告訴夏淩歌:“我擅長通吃。”夏淩歌豪爽的哈哈大笑,真是服了這個祁宏,看來明顯是是黑子被惦記上了,這二位鹿死誰手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别笑了,說說他怎麼回事?”黑楚文若無其事地踢了夏淩歌一腳。“話說,我回到别墅去賈武的房間拿了他供奉在佛像前的最後一隻香,然後……”“行了行了,别說你那繁瑣的過程了。我隻想知道他怎麼會有外傷?如果說魂魄被拘走而導緻肉體成為植物人這一點很容易理解,可從他身上的傷勢來看,并不是這麼簡單的事。”“說對了,直接造成他成為植物人的原因就是腦部收到了重創。我已經徹底檢查過了,賈武是昏迷以後才被拘走了魂魄。”夏淩歌靠在牆上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也就是說,對他動手腳的不是李笑,而是李笑的那個幫手。”祁宏看着病床上的賈武,自言自語。“說說理由。“夏淩歌問道。祁宏轉回身看着夏淩歌,繼續說:“也許我的推測并不成熟。”黑楚文笑了,對祁宏說:“沒關系,說來聽聽。”“首先,李笑現在是魂體,不可能和活着的人大動拳腳。我覺得,對賈武下手的人也許法術不高明,這個人可能很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拘走一個人的魂魄。或者說,這個人根本不會施展什麼法術。所以,才要用武力先把賈武弄昏,讓李笑拘走賈武的魂魄。在動手的時候,這個人可能是下手太重,才造成了賈武成了植物人。如果我這種推測合理的話,那隻需要一個線索,就能知道加害賈武的人是誰。”“什麼線索?”夏淩歌也覺得祁宏說的在理,不由得想知道他接下來的推測結果。“賈武是什麼時候遇害的?”“本月的12号。”祁宏頓時陷入了沉思,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等在一旁的夏淩歌看了看黑楚文,見他非常有耐心的看着祁宏,也就沒有催促。大概過了能有二十幾分鐘,祁宏突然說:“也許,我們都被李笑騙了。”“什麼意思?”夏淩歌不相信,三個臭皮匠還能被一個老不死的玩在掌心裡。祁宏沒有直接回答夏淩歌的問題,而是急切地問黑楚文說:“現在能知道苗興元确切的死亡時間嗎?”“差不多,我打電話問問。”黑楚文把電話打給了付康林,很快就有了結果,他挂斷電話以後就說:“确切的死亡時間是在四天前,本月的12号。”祁宏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們來分析一下時間。我去火飛幫漁場被人偶娃娃襲擊,還有夏淩歌和賈武遇到李笑魂魄的那天晚上是8号,随後,賈武失蹤。直到我被拘走魂魄進了夢魇術的12号為止,我們誰都沒有再見過苗興元。我們假設過苗興元是李笑的一顆棋子,李笑另外還有一個同夥人。那麼,如果我說,苗興元即是棋子也是同夥人呢?”黑楚文一愣,頓時在腦海中閃現出很多的連貫畫面。而祁宏的這種假設若要站穩腳跟,就必須提出更加有力的證據。他看着祁宏,在對方的表情上不見絲毫的猶豫和困惑,祁宏已經完全沉溺在整個案件的推測中,似旁若無人。祝詛術24過了許久,祁宏才開口道:“我們來想想,我最後見到苗興元的時候是本月的8号,那時候雖然他有些奇怪,但是還沒死。我估計,那時候他應該是被李笑控制了。所以,李笑才預料到我在當晚會去漁場。而夏淩歌也說過,他在别墅遇到李笑的時候,似乎殘缺不全,而打到最後,李笑突然法力大增,我想,那就應該是黑子破了人偶娃娃的時候。”“這與苗興元和李笑的關系有什麼瓜葛?”夏淩歌問道。祁宏嚴肅地瞪了夏淩歌一眼,說:“你聽我說完。整件事還是要從我們打算收購火飛幫的漁場說起。這件事前不久,我才剛剛成為三義會的律師,盡管以前和李笑見過幾次,那時候我不過是老會長的私人助理罷了。而李笑一直深居簡出,我被任命為三義會法律部部長職務這件事,他并不知曉。直到我通過雲海和漁場的事特地去拜訪他,苗興元也為了能擺脫我三義會,就去求助他。他才把轉生容器的主意打在我身上。”說道這裡,祁宏靠在床頭櫃上沉默了幾分鐘,才繼續說道:“不對,不對,我好像想錯了。”黑楚文沒有失望,走到他身邊低沉地說:“錯在哪裡了?”站在他們對面的夏淩歌有些吃驚,他還沒見過黑楚文如此溫柔的表情,不免為這個老友感到高興。可就不知道祁宏有沒有能耐,敲開他心裡那最後一扇門。也許是因為黑楚文的關系,夏淩歌也開始鼓勵祁宏說:“别急,說出來大家一起研究。”祁宏擡起頭看着黑楚文,見他微笑的表情絲毫沒有催促自己的意思,又發現夏淩歌也是耐心的等待着,突然有一種回歸本性的溫和,難得的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說:“我以為李笑要在我身上轉生,肯定需要一段時間。可我突然想到,這種事也許隻需要十幾分鐘甚至幾分鐘。這就和我的推論不附了。”黑楚文回頭看了看夏淩歌,兩個人都有些詫異。黑楚文回了頭,對祁宏說:“事實上,他的轉生術的确需要準備時間。要先殺了你,在七天之内把搜集來的三魂七魄灌入你的體内,然後在子午交替的那一刻找準鬼門的方位進行轉生。”祁宏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馬上就接着黑楚文的話說:“這就對了,這就對了!”看着他興奮如孩子般的表情,黑楚文無意識的流露出愛惜的目光,又吓着了對面的夏淩歌。可祁宏卻沒有察覺到,他完全進入了狀态,急忙說道:“不是我自誇,自從老會長過世以後,我在三義會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我突然死亡或者是失蹤,雲海會把整個黑道鬧翻天!那麼,李笑在我身上轉生後如何向雲海解釋七天的不見蹤影?”黑楚文突然明白了,接着他的話說:“所以,他就借着火飛幫漁場的事先制造事端。先是殺了周萬裡,巧妙的把嫌疑人的帽子扣在你的頭上。”“對。隻要我跟火飛幫結下梁子,那麼,李笑轉生成功後就有了完美的借口,說是被苗興元抓走了。不過,他的計劃出現了突發性的轉變,就是夏淩歌!如果沒有夏淩歌突然出現在苗興元面前,驚動了李笑,那麼,苗興元會一直到李笑轉生後才會死亡。而那時候,李笑,不,應該是在我身上轉生後的李笑就可以對雲海說,是他殺了苗興元以後逃了出來。”夏淩歌點點頭,随後又搖搖頭,問:“你們這麼說我也能明白。李笑從最開始殺周萬裡就是要制造你和火飛幫的恩怨,好為他轉生後鋪平道路。可是,苗興元為什麼會成為他的同夥人呢?”“這一點,我也隻是猜測。你們還記得李笑屍體上的傷口嗎?”“當然記得,雞蛋那麼大,搞不清楚是什麼武器。”“我也不清楚,可事後我仔細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偶娃娃的拳頭。”夏淩歌瞪大了眼睛,黑楚文突然緊鎖眉頭,祁宏就繼續說道:“人偶娃娃的拳頭就有雞蛋那麼大,表面光滑,你們不覺得很像嗎?”“像是很像,可是,李笑用自己制作的妖偶殺了自己,這一點說不過去。”夏淩歌抓了抓頭發,想不通這一點。黑楚文也跟着點點頭,說:“一般來說,采生妖術對施術者是無害的,除非施術者命令它攻擊自己。就像淩歌說的,李笑為什麼要命令人偶攻擊自己?他随便選擇任何一種方式去死都可以。”“關鍵是他。”祁宏指着病床上的賈武,堅定地說。“你說關鍵在賈武身上?為什麼?”夏淩歌還是不明白,追問道。“賈武跟着李笑在道上混了一輩子,不管李笑再怎麼喪心病狂,要他對賈武下手怕是也會猶豫。而賈武常年信佛,而李笑曾經殺了幾個人并把屍骨埋在别墅裡,這些事我不信賈武不知道,或者說沒有察覺。賈武為什麼沒有揭穿或者是制止李笑,估計也是有一份感情在其中。而李笑已經預知了自己的死期,又遇到我這個合适的容器,于是,他迫不及待的要轉生。但是,賈武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他要轉生,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賈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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