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蹊跷的出現在冀州……
衡量片刻,崔讓塵望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容娡,心中已有定奪。
他對她溫和地笑了笑。
“姣姣,幼年時我還抱過你呢,你當喚我一聲表兄。”
一聽這話,容娡低下頭,眸光閃了閃,一顆懸着的心落到實處。
她拭去眼尾的淚,小聲喚:“……表兄。”
崔讓塵笑着應了一聲,又問過她昨日的經曆,明白事不宜遲,立即着手安排出城之策。
—
田野的風空曠而寂寥,連帶着草葉的摩挲聲都顯得很蕭索,聽得久了,難免會使人心生悲戚。
時間在風聲中緩慢流逝,不知過去了多久,周遭仍是濃墨般的漆黑。
雖然知道暗衛用不了多久便會尋來,但謝玹仍試着沖破藥效帶給他的影響。
容娡的氣息仍殘留在車廂内,可她早就不在此處了。
馬車被容娡牽到不那麼顯眼的樹叢中,許是被什麼小獸驚動,馬匹忽然嘶鳴起來,焦躁地圍着樹打轉。随着馬蹄聲鼓點般響起,車廂亦開始颠簸晃動,車轅發出令人不安的吱呀聲。
車廂驟然傾翻的那一刻,謝玹重重摔落在地,腦中卻不合時宜地掠過容娡的臉。
天旋地轉間,他好像回到年幼時,也是這樣颠簸的車廂,數不清的屍骨壓在他的身上,将他嚴密的擋好,他渾身上下盡數被血水浸透。
與那時不同的是,恍惚間,似乎有一雙柔軟的手扯住他,擔憂地喚:“謝玹。”
風聲呼嘯着掀開簾帳,皎潔的月色映入謝玹的眼瞳。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目光漸漸凝聚,一向空淨明淡的面容,透出些疲怠與無奈。
痛感沖破了麻藥的藥效,漸漸的,謝玹的手腳不再那麼僵硬,能夠輕微動作。
但容娡臨走前摸出鍊條,鎖住了他的手,哪怕他能夠動了,一時也無法自傾倒的車廂中脫身。
即便如此,謝玹依舊鎮定自若,耐心十足地等候着。
沒過多久,靜昙便帶着人尋來,瞧見他的情況,眼裡滿是愕然之色,連忙抽劍砍斷鍊條,将他自車廂中扶出。
“我等沒有尋見容小娘子,君上可曾受傷?”
“……她逃了。”
謝玹慢條斯理地拂平衣衫上的褶皺,周身矜貴氣度不減,擡眼看向遠處,眯了眯眼。
“抓她回來。”
輕舟
靜昙一開始還以為謝玹落得這番窘迫模樣,是遭了賊人暗算,便沒有多問,隻吩咐暗衛前去追捕。
因而,當他聽謝玹說容娡逃了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
旋即他意識到什麼,蓦地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向謝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皎潔的月光下,謝玹的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銀霜,泛着冷徹的寒光。
他收回看向遠方的視線,瞥了一眼靜昙,而後低垂着眼簾,擡手揉了揉額角,無聲地歎息一聲,話語裡仿佛也浸上一層寒霜。
“……她出手暗算了我,隻為能夠逃離。”
靜昙自他的話語裡聽出一絲無奈。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寬慰的話,喉嚨卻好像被石子堵住。
旁邊的暗衛聽了這話,大驚失色,憤憤不平道:“君上為護容娘子周全,孤身涉險前來,她怎敢以怨報德,莫非是那不識好歹的白眼狼不成?!以君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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