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筱秋從握緊的雙手中察覺到了異常,頭一扭,發現兩個人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吓得大喊一聲:「夫人我錯了,我也是亂聽來的。」煙霞也招呼一聲:「筱秋也是被别人騙的,大人夫人别在意。」說着追上去哄筱秋了。
落下的兩個人倒是淡定得很,相視一看,都是難以言喻的表情。
這個時候,該哪位先開貴口?不想是關雨霂:「聽說大人要納妾?」
「我沒這心思。」方緻遠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說要跟她說回屋裡聊,不然又不知道得傳成什麼樣。
二人遂又閑聊了幾句公事,房裡門一關,關雨霂一歪身往椅子上坐,搖着扇子笑問她:「看中了哪位啊?我看你最近經常往廠子跑,難不成是葉姑娘?葉姑娘心思單純,做事踏實,為人本分,留着……」
一語未了,不料方緻遠忽然打斷了她,軟言款語地講了一句:「我方緻遠此生就你一人。」
關雨霂愣了,搖着的扇子也停了,剛入夏,她覺得屋子裡突然就熱了起來,似有輕煙缭繞,她見那人抛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就沒音了,摸了摸袖口,又玩了玩茶蓋,将言而未語,許久,讪讪地回了聲「知道了」。
屋子裡氣氛尴尬得很,那人半天也才蹦出一句話:「你知道了便好。」
「知道了。」
本來以為這就完了的,不想方緻遠又走近了,問:「你聽明白了嗎?」她站着,關雨霂坐着,兩人一靠近,就好像入了盛夏火爐。關雨霂以前常能氣定神閑地看她眉眼,如今不敢看了,加之這人占盡地利,居高臨下,自己說什麼都顯得氣短,隻好側着臉,抓起扇子開始往臉上扇風,含糊地從風聲中透出一句「明白了」。
「真明白了嗎?」
「真明白了。」關雨霂擡起眼來偷瞥她一眼,見那人神态自若,又低了頭,嘀咕了句:「怎麼跟個教書先生似的,問多了也不嫌煩。」
還不是因為這話那人想聽?
方緻遠看她耳根子都紅了,冰清玉潤的臉上似滾了汗珠,恨不得換個大些扇子,把臉都藏在裡面。她也不好意思再逗下去了,退了一步,清風遂重回二人之間。
方緻遠笑着說:「你說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關雨霂皺着眉頭:「嗯?怕是都不行,行了還了得?」
「那自然是了不得。」
說着,兩個人都笑了。方緻遠忽然明白,董大人說的樂在其中,是什麼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寫小白文。我好吃筱秋的各色CP:
筱秋x煙霞:好姐妹一起講八卦
筱秋x芙竹:機靈鬼和大蠢蛋
筱秋x王大:一起來罵董依
筱秋x緻遠:恨鐵不成鋼
筱秋x夫人:小姐一推就倒(章五)
第58章章五十六
青旗帆再臨撫州,就同年輕俊朗的商人一樣。因上回之事有了先例,關雨霂不敢擅做主張,遂輕手輕腳來了書房,倚戶問道:「喬公子來了,約我叙舊,你說我可要去,你可要同去?」
聽到不喜歡的人名,方緻遠手中握着書,不擡頭,置評道:「他這人不行,總是約有夫之婦叙舊。」
「喬公子在海上長大,并不谙南梁忌諱,所以……我這不來問你了嗎?」
方緻遠點了點頭,這會兒才放了書,也不知是書裡事合她心意,還是這話問得合她心意。隻聽她一口将此事答應下來:「行,一同去。前兩天他剛至撫州我便同他見過一次,他那船不錯,正好去問問。」
關雨霂想她怎應得如此輕巧,原是惦記上了别人家的船,不免以袂遮面笑問:「你怎麼看别人什麼好的都想要?」
好問題,方緻遠低眉看着硯台若有所思,髫年所饞之蜜餞果糖,開蒙所好乃絲竹翰墨,幼學其志在國家承平,案牍之中還貪山光水色,而後……而後她若有所獲,将眼中回味漸漸斂去,擡起頭來氣定神閑地看向她,緩聲說道:「好的,能不想要嗎?」
高陽之下,日影微長,座上之人鎮斂眉峰,無話,卻成潇灑。然關姑娘不知為何不領這情,隻曉得把正事往嘴上挂,就問道:「那如今是要造船了不是?此回走官走商?」
空望到無極,苦了一雙情眼,也罷,便聊正事吧。方緻遠乃将那些個漫不經心收好,微前傾,音色沉穩,俨然答了一字「官」,後又補上一句:「船乃重器。」
然那人語氣輕快,也不似要談正事的模樣,匆匆回道:「行,大人心中有數就好。有什麼我幫得上的,同我說一聲就是。那喬公子的事,我就讓筱秋去同他把日子定下來。」關雨霂說完準備走,方緻遠看她邁起的步子同話音中的匆忙,心想分明是她先要進屋來問話,說了一大通之後又想跑,跑什麼呀?來了就想走?方才那幾頁書全沒看入眼,過會兒估計更讀不下去,皆是這人害的,她得負責。一番思慮下,方緻遠把罪魁禍首給叫住了,可說什麼好呢?她正琢磨着,忽眼過一黠,頗有興緻地問:「你可有告訴姓喬的你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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