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為他辦事的老同學姓嚴,軍方的人物,叫嚴正,為人卻從不方正。年輕時兩個人還一起共患難過,見證過彼此最瘋狂的歲月。如今算是難得的朋友,也在很多利益上彼此扶持。軍方的人很多事情不能出面,自然隻能靠薄越,能說得上一句互惠互利的生死之交。嚴正笑得很燦爛:“我上門嘛,是想專門看看你是不是有别人說的那麼慘,為情所傷,走不出來,又丢了親爹的信任。”“愛情這個東西,還是玄,至少它就難住了咱北城裡看起來最高不可攀的少爺!”一語雙關,指的是流言蜚語還是隐藏的事實,聽的人清清楚楚。薄越還是四平八穩,食指劃過屏幕,翻過一頁資料,壓根不理對方的說辭,冷淡地說:“看完了,就可以回去了。”“……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就打算這麼去見喻小姐呗,”嚴正知道什麼事在對方眼裡最不能造次,措辭嚴謹,但語調很輕快,故作思考狀,指頭對着面前的人點了又點,“賣慘這招不是我說,不能多用,你這回用了,下次怎麼辦?”眼前人從來不做無用的準備工作,從不虧本。嚴正比誰都要好友。這麼翻來覆去折磨自己的身體,如果說隻是為了給薄家其他人面前作一個落魄的深情人的樣子,那絕對不夠。這還是世道艱險啊。他在心裡很為那個姓喻的姑娘感歎。薄越終于擡起頭。他看向對面的人,像看着一個不會說話的吉祥物,眼神冰涼,淡薄地透着殺氣。“還好這不是我們在美國的時候了。”美國是允許持|槍的。他說的很自然,很平淡,言下之意不用多說。話說到這份上,嚴正隻能連忙舉手投降。“得,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嚴正咳嗽一聲,高舉雙手,老實坦白:“我來,是為了那個嫌疑人的事情。”話題又變得正兒八經。車禍的駕駛員在過去的一年中,始終處于植物人的狀态,直到最近終于有了起色和回應。奇怪的是,順着這個人的面孔去查,卻查不到任何家人相關的資料,隻有曾經的貨車物流經曆,除此之外一片空白。“不過也很正常,這麼不光彩的事兒,是得周全再周全。”嚴正說的很直白,撇撇嘴:“但實際上也很好猜,很多案件裡面,主使者不需要出手,隻用唆使就能完成很多任務。驅動力有很多種,關于家人的利益,是最讓人容易動搖且可能性最高的。”“從查不到資料來看,我之前的猜測應該正确,這個司機本身應該就是從什麼地方逃出來……”薄越淡淡地吐出四個字,接着道:“亡命之徒。”嚴正點點頭,笑了,很贊賞地望着他:“不錯,我現在可是費了力氣,從軍方跨系統過來給你辦事。是需要你自己開動腦筋。”“……隻不過,唯一的問題是,背後的那個人,怎麼和他接觸上的,”嚴正忽然又顯得很做作,以一種誇張的語氣反問,“你家那幾個人中,我怎麼看也沒有能和這樣的人接觸上的?”這種事要做到隐秘再隐秘,最好就連手下人都給瞞過去,以免事發之後,有洩露的一天。要做壞事,最好就要做到天|衣無縫。如果是薄越,是他,都會做出一樣的選擇。“……會有答案的。”被盯着的人從容淡定。薄越顯的一點也不慌,收起平闆,打電話叫醫生進來,光明正大地把人驅趕走。薄越的病是小病,但因為長期的作息不規律,飲食不正常,使他整個人俊朗的面貌一下變得虛弱不少。這種虛弱讓他顯得沒有從前那麼強勢,多了些霧感,變得憔悴,也變得令人跟更加容易親近。肖柔人現在一定處在安全的狀态下。他找不到薄陽把人藏到哪裡去,但卻非常清楚地知道。畢竟隻要他對什麼東西興趣一天不淡,薄陽就一樣不可能抛在腦後。而如果連藏人的本事都沒有,他那個瘋子二哥也不可能勁兒他鬥這麼多年。薄越對這一點看得很透,但也依舊派了人,裝模做樣地跟着薄陽。他還有另外一件要緊事情。喻棠這一次相約,他沒有主動登門,而是少有地在西山别墅裡候着,坐在沙發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家居服。唇紅齒白這個時候都被襯托成了疲憊蒼白。他坐的很直,面對着門,喻棠從門外踏進來,入眼看到這麼個狀況的人,竟然第一時間說不出話。賞心悅目的人,即使是疲累,也帶着一種獨有的頹廢美。薄越低着頭,翻閱着一本文件,倒也沒有避諱,擡頭時才看見她,依舊平靜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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