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餘以弦應了聲,夾起碗裡最後一根青菜塞進嘴裡,站起來把自己吃過的碗筷疊好放到小廚房的洗碗櫃裡,“我去找俞老師了。”
她說謊的時候低着頭看地上,避開了高小朵的視線。
看着她夾起劇本和手機就出去了,高小朵喂了自己一片肉,眨了眨眼,“這麼用功啊.....”
大半個劇組都知道餘以弦上午被俞萌罵哭了,這大晚上的飯都沒吃完就主動去找鞭策,這種學習精神餘以弦不成功誰能成功?
高小朵肯定地點了點頭,覺得自己也該要更加振奮起來,才能不負餘以弦這番努力。
......
進了俞萌的房間,她正在打電話,時不時地嗯一聲,隻擡頭看了餘以弦一眼,算作示意。
餘以弦把俞萌前天給自己的房卡複又揣進口袋裡,剛才她就是用這個開的門。
俞萌的電話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能結束,餘以弦不敢出聲打擾,輕車熟路地邁着小碎步跑去冰箱,拿出了泡着小檸檬和蜂蜜的密封玻璃罐,舀了兩勺出來,又用溫水分别沖泡成兩杯,端到了俞萌面前,乖巧地坐在了俞萌的對面。
“你們在度假?會不會打擾?”
房間裡開了空調,俞萌穿着及膝的睡裙,上身套了件貼身的灰色薄衣,她見餘以弦過來後就把翹着的腿放了下來,兩膝并攏側坐着。
餘以弦用指頭抵在裝了蜂蜜水杯子的中間,一點一點,盡量不發出動靜,小心地推到了俞萌面前,她見俞萌看着自己,就仰頭朝她笑了笑,露出八顆牙齒。
餘以弦從小就是個公認的漂亮孩子,五官中尤其眼睛最為出彩。她看起來還沒有卸戲妝,但因為顧楚是盲人,所以化妝師在妝感上盡量用自然的方式去打造素顔的感覺,反而很襯托出她清麗的氣質。她笑起來時眉眼有些彎彎的,睫毛又長,勾得人也想和她一起揚起嘴角。
俞萌頓了頓,撤開了視線。
“嗯好,謝謝小蘇總,麻煩了。”
俞萌等對面挂了電話後,才摁滅了屏幕。她捏着手機看向餘以弦,一時半刻不知開口說什麼好。
教書也有幾年了,辦公室裡甚至有幸見過一次師生互吼的場面,誰也不願服輸,誰也不肯讓步。現在的孩子脾氣大,又愛惜面子,被老師批評了不愉快,也要反過來讓老師嘗嘗滋味。
而她得利于沈冰藍,比一般老師要待遇好上很多,來辦公室的學生們目的相對都很單純。膽大的是借學習之名跟她搭讪兩句,膽小的就假裝路過,好來偷偷看她幾眼。校園裡待了這麼幾年,俞萌還真沒碰上過需要她發脾氣的學生。
餘以弦是她教學生涯裡的一個意外。她從來沒遭遇過,自然不知道怎麼應對才好,明明幾個小時前她還兇巴巴地訓了人家,這會兒人家不但沒有反骨,還乖乖巧巧地來主動示好,她倒有點不知所措了。
房間還是開着那個自帶香霧的加濕器,窗簾都拉上了,客廳最亮的那盞大燈,把兩人細微的動作都照得一清二楚。
“俞老師,喝水呀。”餘以弦率先打破了安靜。
俞萌聽罷動了動手指,然後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算作是她與餘以弦的和解。
她緩了緩語氣,讓自己盡量顯得自然些:“有事嗎,怎麼了?”
“來找您說一下明天的戲呀。”餘以弦也端起杯子,她學着俞萌一手捧在杯底一手扶着杯壁,覺得自己也多了兩分淑女的氣質。
“去洗澡吧,明天不拍了。”
還好兩手拿着有雙重保障,不然餘以弦差點把手裡的杯子甩出去,她驚愕地看着俞萌,“為什麼?”
“明天休息一天,我帶你出去一趟,回來再拍。”
劇組本來已經發好第二天的通告單了,結果晚上又重新發了張表格到微信群裡,看更新内容是臨時提前了幾場戲。下午俞萌一直沒來,包括剛剛的電話,都是她在忙着跟蘇伊青申請調整明天的安排。
“噢!”餘以弦松了口氣,把撲通直跳的心髒又按回了肚子裡。她以為今天糟糕的表現讓俞萌跟蘇伊青彙報要撤了自己,畢竟開機之後才換掉女主角這種事,在業界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去洗澡吧。”俞萌也知道她是誤會了,見她臉色變化誇張,一臉仿佛從地獄返回人間的樣子,不免稍稍彎起嘴角。
“好!”餘以弦快樂地跳進了房間裡,這兩天她連行李箱都搬過來了,洗漱用品都在,一副要在這裡常住的架勢。
平心而論,餘以弦表現是踩在合格線上。戲裝一扮上,合眼微微仰着頭,是真有盲人那味道出來了,但好的演員不光要做到形象上接近,更要能從内心深處與角色共感,從角色本身出發去理解所有情感與作為,才可能将角色真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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