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澤生“啪”一下打開燈,“爸,您還沒睡呐?”
“你幾天不着家,我怕小黃給我送木盒來。”
“……”又來了。程澤生一擡頭,就瞧見一家四口的照片挂在牆上,他和程圳清摟着肩膀站在一起,兩人都身穿正式的公安制服,年輕笑臉洋溢着青春爛漫。
“省廳那邊您别施壓了,我不會過去的。”程澤生輕描淡寫換鞋進屋,“哦,還有,我這兩天就會搬去宿舍,那兒離局裡比咱家近。”
說完,他也懶得看父親的臉色,上樓睡覺。
———
擁擠狹小的辦公室裡,程澤生和向陽一邊一個圍着保安,正在等待調取4月13日~14日的監控錄像。
何危租的房子在老城區,是上世紀90年代蓋起來的老小區,沒有專門的物業管理,監控更是無從說起。直到去年街道響應政府号召,撥款全面整改,各個老小區才把監控裝起來,還特地弄一個保安亭出來。
但這個小區監控探頭一個門裝一個,一共也就隻有三個,小區内再無别的探頭,因此隻能判斷何危是什麼時間進的小區,有沒有回家就不得而知了。
彩色監控畫面裡,第一次見到何危,是13日傍晚6點,他下班回來,手裡還拎着菜;第二次見到何危,是将近晚上9點,他換上一身休閑裝出門,然後監控一直快進,大約12點左右,何危再次出現在畫面裡,他回來了。
他走得很慢,晃晃悠悠,仿佛真的喝醉一般,還停在樹旁手在口袋裡摸索什麼。這時,何危忽然擡起頭,那張五官周正的臉正對着攝像頭,眼神也猝然變得犀利,全然沒有一絲醉酒的迷态。
程澤生眼疾手快按下暫停,将畫面放大。低廉的攝像頭畫質并不清晰,放大之後臉部變成像素點組成的輪廓,他又把畫面縮小,拿出手機翻出屍體照片,跟着畫面反複對比,才說:“不對。”
“嗯?”向陽盯着畫面和手機看了半天,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虛心求教,“哪裡不對?”
“從頭到腳都不對。襯衫顔色相同,但一個袖口和領口有條紋格,一個沒有;褲子的皮帶扣款式不同;鞋的款式也不對,雖然都是藍白配色,但一個是AJ11北卡藍,一個是AJ11藍蛇,藍蛇的鞋面有蛇皮樣紋格。”程澤生把照片放在監控圖像旁,“看出來了嗎?”
向陽揉揉眼睛,盯着瞧了半天,懵懵懂懂點頭:“……好像是的。”
“什麼好像,就是的。”
向陽一雙眼睛黏在屏幕上,幾乎要瞪出來:“看不清眼睛下面有沒有痣,不過應該不會是何陸,他的不在場證明很充足,這個時間段和同事一起在外地的賓館裡休息。”
“我的确在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何危,但沒懷疑他是不是何陸。”
向陽再次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意思?程副隊的話越來越高深莫測,連命題他都快聽不懂了。他小心翼翼問:“也有可能是出去一趟,換了一套衣服?”
“那他出去幹什麼就很耐人尋味了。”程澤生看着保安,“你們小區除了正門之外,還有其他地方能出入嗎?”
“靠近南門有一個破損的欄杆,後面靠着菜場,很多老人家圖方便都從那個欄杆鑽出去買菜。”
保安領着他們一起過去,隻見這個出口人來人往,就算是有價值的線索也早已損毀。向陽觀察這條路,倒是有兩家煙酒店裝着探頭,如果何危從這裡走的話有可能會被拍到。
于是程澤生派他去挨個查監控,而自己拿着鑰匙去一趟何危家裡。這間隻有三十平米的出租屋就是何危的家,一室一廳,牆面已經泛黃,房頂還有部分開裂,但屋子裡幹淨整齊,陳舊卻并不破舊。
程澤生在出租屋裡繞一圈,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幾平米狹小的廚房裡配置咖啡機、奶泡機,由此可見何危雖然身處陋室,但日子過得還是挺小資的。
現堪同事來過一次,全部搜查過一遍,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何危的興趣圈和交際圈都很狹窄,從他書架和抽屜裡那些書就能看出這人性格内向,盡鑽書裡了,性向也隐藏得深,身邊的父母和朋友沒有一個知曉。
但他卻經常出入Avenoir,程澤生猜想應該是和連景淵有關。不過連景淵也說了,何危很潔身自好,來酒吧的大多數情況都是找他一起聊聊天,酒吧裡經常有看上他想約一炮的,都被何危拒絕,幾乎禁欲苛刻到讓人懷疑是不是性冷淡。
再拉開書桌抽屜依次檢查,沒發現何危家裡任何關于音樂的書,倒發現抽屜裡裝着不少藥,不像藝術家像養生專家。程澤生把手機裡轉存的那張簡譜找出來,和何危書裡的字迹對比,感覺完全像兩個人寫的,特别是“5”這個數字,何危習慣性連在一起,導緻不仔細看的話像是一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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