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檬往床上四仰八叉一躺:“算了吧,他顔控,專挑女神級别的愛。我不行,我長得又不好看。”尤琪生拉硬拽把甯檬從床上扯起來,像在拉扯一截有彈性的肉蟲子一樣,把充滿抵抗情緒的人一路拉扯到鏡子前,再把她的眼鏡一摘劉海一捋:“我說你對自己的長相,是不是有什麼錯誤認知啊?你特碼還不好看?你是我最羨慕的巴掌小臉啊!!”甯檬從鏡子和尤琪之間掙脫,把眼鏡搶回來戴上:“得了吧,别安慰我了,我這副寡相臉,好看個屁,沒福氣的。”尤琪:“……………………”她不想跟她說話了。這酸爽感覺就跟每天聽一個八十斤的人叨逼叨我又胖了一樣,簡直是尤琪聽了想砍人!甯檬和尤琪聊天聊了大半宿,天快亮了她才抓緊時間睡了兩小時。兩小時後,甯檬被鬧鐘吵醒,她咬着牙堅強地爬起來準備上班。看到一旁尤琪抱着她的胳膊什麼仙氣都沒有了睡得像豬一樣香甜,她覺得很不憤,生生把她晃醒了告訴她一句:你接着睡,我去上班了哈!尤琪直接吼着把一個枕頭摔在她臉上。出了門,好巧不巧的——或者甯檬覺得該說成是好死不死的,她又雙叒叕遇到了陸既明。他簡直比眼下北京冬日的霧霾還無處不在陰魂不散。一起等電梯的時候,陸既明又欠嗖嗖地過來沒話找話。“昨晚跟你一起瘋瘋癫癫那女的,誰啊?”甯檬以一個“關您什麼事”的眼神回饋了問話者,又以假惺惺的禮貌真實實的不耐煩回答:“我朋友。”陸既明想了想,一敲拳:“你以前提過的那個天仙閨蜜?哈,長得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啊,你什麼審美?”甯檬生氣了,特别特别生氣。說她長得不好看可以,說尤琪就絕對不行。她不想和這個人一起等電梯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暴力傾向等下崩無辜的電梯一身血。她轉身就往樓梯間走。她轉身的動作因為生氣決絕有力,幾乎帶起一陣風。陸既明在她留下的這陣風裡愣了一下,罔顧到達的電梯已經開了門,也轉身往樓梯間追了過去。甯檬下樓的腳步飛快。可惜再快也架不住腿沒人家長,三兩下就被那個讨人嫌的家夥追上了。陸既明穩定地保持着和甯檬相差兩級台階的狀态,配和她鞋跟咚咚咚的聲音發出悶悶的铛铛铛的下樓聲。咚咚铛铛,像一首和諧的下樓協奏曲一樣。然而咚咚咚的聲音制造者,内心一點都不和諧,她隻想一闆磚拍死陰魂不散的前任老闆。陸既明铛铛铛地邊下樓邊問:“哎,你等會,我有話問你呢!你這孩子怎麼從我這走了之後變得脾氣那麼大呢?!你給我等會!我問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學長投了一挺不靠譜的文化企業?是你給支的招嗎?”甯檬腳步不停:“是我不是我又怎麼樣,好像和您都沒關系吧陸總?”陸既明長腿一垮,一步四個台階越下去,裆都沒扯到的輕松。他變成走在甯檬前面,擋住她下樓的節奏:“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和蘇維然關系到底怎麼樣?有沒有一起綁定投資?”甯檬被他堵得來了氣,幹脆就賭上了氣,說:“關系好啊,好得不得了呢!我上學時候暗戀他,戀得要死要活的呢!怎麼了陸總?這樣違法嗎?”聽了這話的陸既明眼珠頓時一凸。他的左右腿互相絆在一起,他差點卡倒在樓梯上,摔成個一米八五的智障。“你這什麼眼光,能喜歡點靠譜的人嗎?!”陸既明還沒等站穩就急三火四地吼出了這句話。站住說清楚陸既明對甯檬吼:“你這什麼眼光,能喜歡點靠譜的人嗎?!”這句話讓甯檬徹底炸開了毛。面對陸既明幾乎沒什麼道理的狂噴,她的怒氣再也壓制不住,她反噴了陸既明:“我成人形這二十幾年裡,遇到的最不靠譜的人就是陸大老闆您了,就您這樣的我都忍了三年,有您這三年打底,别人的不靠譜還能叫不靠譜嗎?”她說完用力推開陸既明,咚咚咚下完最後幾級台階,一鼓作氣沖出樓外。以為從悶暗無光的樓梯間沖出來,可以享受四方大明的天光換換心情。偏偏連老天都不叫甯檬如意。又是一個灰沉沉的霧霾冬日,陽光像被殺死在了天空中懸浮的灰渣層裡,p25無孔不入地破壞着本就已經很壞了的心情。而身後那人像陰魂不散的鬼一樣又追上來,不依不饒地較勁。甯檬真想自己具有特異功能,可以一拳把陸既明打成p25粒子,讓叫人心情發灰的他和同樣叫人心情發灰的霧霾融為和諧的一體。陸既明沖上來,腿長的優勢又開始密不透風地起作用,甯檬怎麼繞,都繞不開他的阻擋,怎麼邁大步都能被他更大的步子包攏。盡管兩人還是在向前方移動着,但甯檬面前始終有個礙眼的混蛋擋着。陸既明就這麼陰魂不散地纏纏繞繞地擋在甯檬面前,邊走邊炸毛:“甯檬你等會!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忍我三年?怎麼就成了忍我了?我虐待你了還是給你氣受了?!”甯檬懶得理他,直接小跑着往斜對角的地鐵方向沖。陸既明握着車鑰匙嘶吼:“甯檬你給我站住!今兒你非得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就叫你忍了!站那,别動,回來!上我車你給我說明白,不許坐地鐵!”甯檬頭也不回,聲音從前向後傳:“可别了,您東方廣場我金融街,咱倆不順路,再見了陸總您呐。”陸既明瞄瞄車再瞄瞄甯檬的背影,一咬牙按了車鑰匙上的小鎖頭把車又上了鎖。随後他又開始倒動他那雙大長腿,把自己變成一張煩人的網朝甯檬捕了過去。他三兩步又跑到了甯檬面前,兩腿一叉,攔得甯檬刹步不及時差點磕進他懷裡。陸既明:“你說清楚,什麼叫你忍我!”甯檬覺得自己簡直要瘋。筆直的路她走不通,隻好轉個彎繞個遠繞過那個人高腿長的神經病。可是前方無障礙狀态隻維持了幾秒鐘,人高腿長的神經病就很快又攔了上來。甯檬覺得陸既明簡直比大風天繞着人飛的破塑料袋還煩人。她被懊糟得不行,隻好站定腳步,仰頭深吸口霧霾冷靜了一下,對陸既明說:“陸總,陸老闆,就您那臭脾氣,擱誰跟您相處誰不是忍受?”她這話似乎給了陸既明會心一擊。甯檬看着他有點想冷笑。這樣就被擊中,說明他陸既明做人缺少了一份自知之明。在他自己的那份自知之明裡,可能全銀河系各種中外星生物都喜歡他,愛他,覺得他帥身材好腿又長,沒有任何例外。趁着會心一擊給陸既明帶去的短暫發愣,甯檬繞過他繼續往前走。可惜距離剛拉開了兩米不到,陸既明就回了神。他跟特大号狗皮膏藥一樣又朝着甯檬貼了過去。甯檬幹脆跑起來,希望能夠甩掉他。她跑進了地鐵,以為自己安全了。結果耳邊刹那間又響起了陰魂不散的磨叨聲。“我脾氣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陸既明大聲的激光槍般的問。甯檬覺得自己心态要崩。她真服氣,他居然跟着追進了地鐵。旁邊排隊的人都看過來,視線帶着熱度,甯檬覺得自己正被架在無數道熱射線上蒸煮。她覺得有點丢人,她想她得趕緊制止不知道丢人的陸既明繼續發瘋。她站定,轉身,對陸既明幾乎懇求地說:“陸總,您看,您這麼大身份,跟我較勁至于的嗎?好了我現在要進地鐵了,陸總您……就請自便吧。”甯檬說完對陸既明晃晃手裡的公交卡,閃身進了排隊隊伍,以不快不慢但足夠刺激陸既明發癫的速度往進站刷卡機前挪。陸既明眼前全是甯檬晃着公交卡的樣子,他覺得她在對自己挑釁。他渾身每一個較勁兒因子全都飽漲了起來,鼓噪他一定得把這個勁兒較下去!陸既明指着隊伍裡的甯檬,叫喚:“你給我站那!什麼叫我至于嗎?你站住給我說清楚再走!”甯檬再一次被四面八方射過來的熱旺旺的視線蒸煮。她覺得很丢人,于是在人群中别過了臉。進去地鐵就好了,就擺脫這個神經病了。甯檬這樣安慰自己。陸既明看不到甯檬的臉,叫嚣就失去了對象從而變成了情緒的浪費。他氣得直運氣,突然一轉身,沖去了買卡窗口。然後他被上班早高峰排隊買卡的隊伍長度震懾了一下。再然後他當即決定放棄排隊,直接走到購票窗口前。甯檬悄悄把臉轉回來看了下,當看到陸既明正在幹什麼和打算要幹什麼,她立刻驚呆。陸既明正在笑模笑樣地賣弄男色,對排在窗口買票的一個年輕女孩說:“姑娘,能幫我帶一張地鐵卡嗎?我這壞肚子了,等不了,着急想進去上廁所!”甯檬聽到這番說辭差點卡倒在刷卡門閘前。還“姑娘”………………那姑娘臉紅紅地給他帶了張卡。甯檬趕緊刷卡進地鐵,想借着擁擠人流沖散陸既明的視線,讓他找不到自己。但她又一次低估了陸既明厚臉皮的程度。她從來不知道一個挂着總裁頭銜的人可以如此置臉皮于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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