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當我這次啥也沒說。你快快家去。往後你的事,我是再不敢摻合了。”
說着,她便把馬俊生推出門外,任由馬俊生再敲門,她也不理會。
馬俊生沒辦法,隻得小聲嘀咕道。“文家又沒做錯,君子豈能立于危牆之下。倒是姑姑您實在糊塗,隻看得見眼前這些蠅頭小利,不想以後,這豈不是招禍害嗎?
就算那陳姑娘人品好,又有幾分姿色,往後有得是機會,再去她家說親。你侄子再怎麼說,也有功名在身,哪裡就比旁人差了?也就是姑姑您隻顧着捧别人,踩自家人。”
說着,他一揮袖子,便想回家去。
卻不想,一回身,正好撞上一個青年人。那人肩上扛着幾根翠竹。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實在古怪,如同惡狗一般盯着人看,似乎下一刻就要沖上前來咬他似的。
馬俊生被吓得倒退幾步,這才勉強認出。
這人不正是曾經的潞城頭号才子陳甯遠嗎?
馬俊生雖然不曾在青山書院讀書,可卻極愛和讀書人來往交際。自然知道陳甯遠身上發生的那些事。
說起來,他倆還是同期中的狀元。
陳甯遠當初鋒芒畢露,中了頭名中秀才,馬俊生卻是末位幾名的幸運兒。
雖然都是秀才,兩人的口碑卻相差甚遠。
别人提起陳甯遠都會豎起大拇指,是他是大才子。提起馬俊生卻會說,他就是走運考過的那個幸運兒。
馬俊生早就心生嫉妒,後來陳甯遠落難了,他才不免心中竊喜,暗罵一聲“活該”。
事到如今,再一看陳甯遠果然是瘋了。穿衣打扮就跟山野村民無異,身上半點君子姿儀也無。
馬俊生頓時心懷惡意,壓低聲音對陳甯遠說道:“陳兄陳兄,想不到吧,你這天之驕子也能有今日。可憐你那妹子倒是賢妻人品,就隻是沾了你的晦氣,她怕是再難嫁到好人家了。如今說到我這裡,我都看不上眼呢。”
話音未落,陳甯遠便抽出一根手臂粗的竹子,狠狠地打在馬俊生的肩上。
馬俊生也沒想到,陳甯遠突然就發瘋打人,偏偏還兇得要命,下手也狠。
馬俊生隻得抱頭鼠竄,嘴裡連連喊“救命”。
陳家人此時正好在院子裡說吳婆子的事,陳母正說道:“甯兒如今種菜也辛苦,要我說的确該找個粗使婆子來家裡。”
陳父搖頭說道:“就算找粗使婆子,也得看人品,誰知道王家會不會再下手。”
陳甯信卻忍不住嘟囔道:“平日裡,一直是我和我哥在幫忙澆菜,辛苦的是我跟我哥,偏偏你們還說多幹活對身體好哩。如今又打算雇人了?”
幾人正說着,一聽外面有人茲娃亂叫,隻得出門看看。
陳甯信一開門,就見長兄又在行兇,沒辦法隻得跑過來,抱住了長兄的腰。又說道:“哥,你打他做什麼?”
這時,馬俊生正滿面怒容,連忙開口說道:“他既然瘋了,你家為何不把他鎖在家裡?何故放他出來傷人?”
陳家人一時無語,陳甯甯隻得近前說道:“我們請了一位厲害的大夫,如今已經吃了一個月的藥,我兄長早就大好了。平日裡,若沒人招惹他,他從來不會亂打人。我倒想問問馬公子,可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說着,她便瞪着杏眼,看向馬俊生。
馬俊生被她看得滿臉通紅,自然不願意承認是他先挑釁陳甯遠的。
偏偏這時他姑姑馬寡婦也走了出來,又問道:“該不會真是你招惹了陳大郎吧?我們村上都知道,隻要不惹他,不拿他家裡人亂說話,陳大郎是不會犯病的。平日裡,老實得很,還會幫家裡幹活呢。”
馬俊生一聽這話,越發百口莫辯。
他憑白被打了一頓,臉都被抽腫了。可偏偏所有人都認定,他活該被打。
馬俊生最後隻得嘴硬道:“虧陳甯遠還是讀書人呢,淪落到這般地步,實在可憐可歎。罷了,我與一個瘋子計較什麼?”
說着,便故作潇灑地甩袖離去。
反倒是馬寡婦,沒想到她侄子竟是這般德性。雖說,也沒給兩家正式說親,可馬寡婦還是燥得慌。滿懷愧疚地看了陳母幾眼,便轉身回自家院裡去了。
陳家人也很快把陳甯遠拉進院裡。
倒是,陳母不免覺得有些可惜,又歎道:“這算什麼事?方才馬大姐說她侄子也是秀才,說不定還認識甯遠呢。我便以為這次咱們甯兒的緣分到了。哪裡想到,馬秀才竟是這般人品。”
陳甯信連忙說道:“得了吧,娘,您如今也别總想着給我姐找婆家了。沒聽我姐方才說了,王老爺那事沒完。萬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我姐這輩子也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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