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地搖搖頭,蘇早早才有時間問燕赤霞:“燕兄,你這小劍為何如此......”斟酌了一下用詞,補充:“快意恩仇,俠肝義膽!”
小劍顫抖的劍柄悄悄停住了,仿佛也在按捺住得意豎着耳朵仔細聽這番贊美。
燕赤霞看得好笑,“我這小劍最是見不得這等害人性命的邪祟,若是一名男子,必定是浪迹江湖懲惡揚善的好漢。”
兩人又閑說了兩句,女鬼已死,沒留下半點兒痕迹,燕赤霞上前拔劍,卻發現這棵大榕樹裡流出來的竟是血!
他眉梢一挑,喚來蘇早早:“蘇姑娘,你看這棵樹是怎麼個情況?”
蘇早早一看,也是面色微凝,轉眼間聽到籠罩在頭頂的繁茂枝葉發出嘩嘩聲,可今夜明明無風。心念電轉間,蘇早早說:“這難道是.......”
嘩嘩聲越盛。
蘇早早沉吟着繼續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血榕樹?”
燕赤霞本來還以為是跟什麼鬼神之事有關,冷不丁聽到個血榕樹的名字,愣了愣困惑地問:“血榕樹?莫不是什麼榕樹裡的特殊分類?”
“确實如此。”蘇早早正兒八經給他科普:“這還是我曾在一本雜書裡看見過的,那本雜書專介紹各種植物,血榕樹是榕樹科裡的一種比較稀少的類别。不過要說具體什麼效用,其實也沒有,隻是一些愚昧無知的人見它的樹液紅似人血,要麼把它當作妖物燒了,要麼把它當作山中神靈供奉起來。”
她的神态過分認真,燕赤霞信了,拔出小劍撫着樹身感慨:“原來世間竟然還有此等奇樹。”
蘇早早不以為然:“那有什麼,還有一種藤蔓類植物,經過千年之久能漸漸長成女人的模樣,五官俱全不說,觸之還能像人那樣叫,據說重傷或中毒者,吃了它就能傷愈清毒,便是再厲害的妖毒都能解。”
她就假裝自己看的X吹燈中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反正又沒人讓她拿出實物來證明。
說完,兩人又圍着大榕樹轉了兩圈,好好觀摩了一番這等奇樹,而後就施施然離開了。等他們離開了,大榕樹枝葉抽搐搖擺,很快竟似被人按了快進鍵,轉眼間就有繁茂青翠變成了樹木幹枯敗落的模樣。
等到第二天,蘇早早要再上山頂,燕赤霞覺得奇怪,跟上來一看,才知道昨晚那什麼血榕樹的說法根本就是胡編亂造的。
蘇早早從樹根地下挖出小指石像,石像依舊小得如同女人的小指骨節,一夜之間卻已經變得有了大體的五官以及古代隐士儒生似的衣服。
總之就是更像個做工粗糙的小人兒石像了。
【奈亞?】
小人石像沒有反應。
蘇早早若有所思,将其收起來。
“這棵榕樹果然有古怪?”燕赤霞追問。
蘇早早點頭:“對,應當是隻不好對付的千年樹妖。”
既然不好對付,那昨晚上榕樹為何沒對他們動手?
“這還不簡單?”蘇早早驚奇:“人會用火,樹怕火,我們連它的本體都找到了,它還能不害怕我們用火燒它?”
越是活得久越怕死,這條定律比起追求感情、意識的人類,其實更适用于妖類。榕樹妖本身就是一棵樹,即便根系蔓延十數裡,紮根在泥土裡輕易不願意挪窩,這是它們的本性,即便成了妖也不例外。
能裝死把他們騙走,榕樹妖自然也更願意暫且裝個什麼聽都沒聽說過的血榕樹品種,隻盼望這兩個人類趕緊離開自己的本體。
然而它不知道,自己唯一的逃生機會就這樣被一時的“僥幸心理”給耽誤了,到最後落得個被不知名小人石像吞了自己千年妖力的下場。
可歎縱橫數百年的老妖就這樣因為一念之差悄無聲息化作了一棵枯樹,再過不久,聽聞蘭若寺作祟的惡鬼已經被過路的高人收拾了,漸漸又有了樵夫敢上這座山砍柴。
第一個發現這棵大榕樹的樵夫興奮不已,歡歡喜喜将其砍成一塊塊捆紮起來背回家,這棵樹可是讓樵夫結結實實忙活了半個來月,就這樣,還有不少幹枯耐燒的樹根因為蔓延得太深太遠,隻能遺憾放棄了。
話說回來。後知後覺明白前一夜錯失千年樹妖的燕赤霞回蘭若寺後很是遺憾沒能與之交手,可也知道這樣才是對的。郁悶之下打了酒來,找來同住蘭若寺的兩名書生一起在院子裡喝酒。
住東廂的書生是蘭溪來的,帶了個書童,這會兒就在旁邊給三位倒酒驅蚊伺候着。喝酒間甯生說起第一晚聽到的動靜,就說自己半夜聽見北院似乎有女眷,蘭溪來的書生卻說那裡空無人煙。甯生脾氣上來了非說不信,兩個弱雞書生就相約要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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