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酒壺撞在城牆上摔得支離破碎,四散墜落的壺片與上空滴落的一滴酒,在兩兩相撞發出“咚”的一聲脆響,四濺而落。
與此同時城門下,一黑衣勁裝男子與敵方大大出手,城牆上重鼓敲響,戰事再燃。
“金樽對月把酒歡,黑風襲來見朱紅。”
絕望中的士兵們聽到響聲,晃見白影缥缈而下。
兩人抵擋三萬人,這是活膩了找死。
城門腳下已經是殺聲一片,一黑一白在黑壓壓的敵群中甚是極小,卻煞是顯眼。
城牆上一個嗅着酒味不要命的士兵,鬥膽探出身體看向下方,驚得聲音顫抖,口齒不清說道:“大.......大爺的........牛........牛的......救.......救兵.......”
其他人聽得古怪,緊跟着探出第二個不怕死的,第三個第四個.........眨眼間排成了一隊。
“還不趕快有箭的射箭,沒箭的投石頭,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兩個人都不怕敵三萬人,我們三千人還怕什麼鬼,留一部分守城其餘都抄起你們的家夥随我殺出去。”瞄見情形的統領猛然震勢,大聲喝道。
衆将領命,抄出手中的家夥,氣勢如虹。
跟在統領後面的士兵分明清晰的聽到平日嚴以律己的統領背着罵了一句髒話。
黑白人影劍法奇異,罡風難擋,兩人以後背相靠,他們殺不完黑壓壓的人,将他們圍成團的士兵也傷不到他們分毫。
白衣少年手中的劍因見了血,威力越來越強盛,越殺越狠戾,他們不像是來救援的,更像是來殺人祭劍的。
被殺掉的死人逐漸堆積。
統領打了多年的仗,第一次目睹如此強盛的殺意,白衣少年殺伐果斷,絲毫不手軟,劍過數人當場斃命,速度極快。壘積起來的屍體踏在他腳下,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
他殺紅了雙眼,鮮血濺在他臉頰上還帶着溫熱,隻見他大拇指一摸,嘴角上揚冷情一笑。
他深邃的眸中寒風飕飕,在裡邊望不到盡頭,明明是笑意,讓人越看越危險,越漸越膽寒,沿着四肢往心裡爬,看得士兵們神色怯懦節節後退。
統領算看明白了,少年有寶劍在手,如此殺下去,遲早把對方殺破膽,自己與将士們趕來拼命都顯得多餘。
在堆積如山的屍體上,看不到戴着鬥篷帽黑衣人的神色。
但見白衣少年踏在高聳的屍體上,他傲視群雄,陰鸷狠戾。劍在他手中耍了一個水花浪,燃起鋒芒四射,無一人再敢上前。
望川河深處四周如霜兒阿娘所說,隻有山水樹蔭、花草,沒有人煙,到了深夜更是寂靜無聲,黑梭梭的山脈、樹林像是一個個龐然怪物,在夜空下張牙舞爪令人心生畏懼。
樂靈玑可能是一直生活在鵲山,很多時候還是一個人獨處,已經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她氣定神閑的躺在一株五人連手可以圍住的大樹上,眼眸斜睨了一眼望川河,今夜沒有星月,一片死寂。她收回目光輕輕瞌目。
“霜兒阿娘口中十幾年前的大事到底是什麼了?
人死了真會去忘川河嗎?哎,我這腦子,太糊塗,還是早些睡吧。”樂靈玑心中喃喃念道,用面紗遮住整張臉,右手輕揚,給自己設了一個保護結界,雖然薄弱,小難可避。
目前身手也隻能薄弱自衛,甚是尴尬,怕是要辜負師尊一片苦心栽培與期望。
寅時後,天蒙初晨。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哼!還跑!”一個空山玉碎般的少年聲音傳來。
樂靈玑淺睡醒來,聞身側面,面紗輕輕滑落而下,她揚手接住,沒起身。毫不避諱輕柔說着:“這聲音真好聽!”
樹下傳來輕咳一聲:“人就不好看嗎?”帶着浪蕩的聲音很冷傲,神色帶着薄涼,漫不經心的用左手彈去肩上的一片落葉。
樂靈玑戴好面紗,輕緩坐起身,睡眼惺忪的望望遠處朦胧呈現的山脈,輕淡道:“等了許久吧?到手了?”
“你睡醒了?”依然很冷,不帶絲毫感情。“不打算下來嗎?”他颔首整理因捉九尾貓弄褶皺的長袍。
“看山看水看浮雲喽”樂靈玑聲線柔美,此時此景甚是美哉。
明明是兩人初次見識,言談中确是好幾百年的老友相聚,也不知道他倆是如何得來的默契。
樹下聲音緩和一點;“看夠了嗎?”少年手中捉住的白色九尾貓此時悶哼幾聲,可憐巴巴的撞上少年眼底狠厲,立馬悶聲縮着頭。
樂靈玑頓了頓,收了結界飛掠而下,紗裙與兩旁發鬓的發帶迎風飄揚,随着她腳尖落地緩慢揚下。
在四目相撞時,雙方都怔忡片刻。
樂靈玑身形未動率先一聲嗤笑,溫聲道:“那公子看夠了嗎?”她說的是昨日玉蘭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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