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擡手拍着她腰帶上的水珠,輕歎:“這塊都濕透了,一時半會兒也幹不得。”
“正好我多帶了條衣裙。喜鵲,你帶阿音姐姐去後面廂房換換。”趙今純側身,将身後跟着的宮女指派了一位給阿音。
公主的話不好拒絕,阿音道過謝,跟着宮女離開。
華清池後有片空置廂房,素日裡用來給前來馬場的達官顯貴們留宿歇息。因着今日蔣皇後安排,眼下廂房裡都一一分配好,甄真與趙今純的廂房正是兩端,并不順路。
走到拱門時,宮女前去趙今純的廂房取衣裳。
阿音百無聊賴地走在長廊下,視線一撇,瞧見廊外假山後頭的甯随舟。他側對着自己,眉心緊擰,神态間的關切是阿音從未見過的。
腳步頓了頓,她想起适才甄真瞧見涼亭中三人時的落寞神色。
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假山遮擋的部分露出,阿音看見了甯随舟對面的平陽公主。女人面露戚戚,鬓發上的鎏金步搖晃動着,眼角沁着淚。
看見她這副模樣,阿音唇角微動,提步朝假山走去。
“……時安,向前走吧。”平陽公主甜膩的聲線裡帶着哽咽,“你與甄氏間發生的,我都知曉。可咱們如今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回不去了。”
甯随舟:“他待你好嗎?”
大抵是問過幾遍這個問題了,平陽公主似是難以忍耐,低低哭出聲:“别再問了。不論好與不好,我與你今生都再無可能,你好好待甄氏,你要好好的。”
一山之隔,甯随舟死死繃緊着下颌将她拽進了懷中。
各自已有家庭的兩個人相擁着,平陽公主的小腹微隆,雙手勾着甯随舟的脖頸,寬大袖口下滑,露出一截幹淨的腕子。甯随舟低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
若叫不明所以的旁人看見,隻怕要覺得這真是金童衣女的一幕。
可看見的偏偏是阿音,是知曉一切,站在甯随舟原配夫人甄真身邊的阿音。她冷眼盯着,後背泛着冷意的同時,甚至有種感同身受的想要嘔吐的惡心感。
腳尖微動,阿音踢到石子發出聲響。
敏銳的兩人立時察覺,甯随舟護住平陽公主的頭,目光冷冽地朝聲源處看來。
阿音退讓不及險些就要暴.露,後側突然出現一隻手扣住她的腕,用力拉緊,兩人颠倒了位置。下一刻阿音擡眼去瞧,隻見趙承譽冷冰冰地掃過她,眉心帶着不悅。
這一眼轉瞬即逝,阿音随即掙脫了他的手。
甯随舟低斥:“何人?”
“不要亂走動,在此處等着我。”趙承譽耳語交代。他的手指順勢勾過阿音的掌心,細膩觸感消失,他提步走出假山:“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聽着他的聲音,阿音面無表情的将掌心在袖口上用力蹭着,宛若被沾染上什麼髒東西。
第16章偷.情阿音望着趙承譽好半晌都沒說話……
不料竟是趙承譽,甯随舟與平陽公主相擁的動作頓了一頓,随後兩人迅速撤開手,對視一眼分開。
甯随舟擡手揉揉鼻尖,欲蓋彌彰道:“不是皇後娘娘尋你,怎麼在這兒?”
“嗯,同本王說了幾句話。”趙承譽的視線在平陽公主身上掃過,随後落在甯随舟臉上:“你們兩人适才是在做什麼?”
平陽公主小臉微紅:“子叙……”
“偷.情?”趙承譽嗤笑反問。
甯随舟立時回頭去看平陽公主,果不其然對方臉色煞白,他惱怒道:“子叙,休得胡言。”
這滿京城中,能用這樣語氣待趙承譽說話的,除卻皇室長輩外,大抵也隻有甯随舟這個遠親表哥了。因着兩人關系熟稔自幼便好,趙承譽從不與甯随舟計較。
隻是今日這件事,總叫趙承譽心中膈應。
他腦海中閃過阿音适才瞧見時,冷漠又惡心的眼神,頭疼的同時還有一絲絲想要解釋的無措。他負手而立,嗓音涼了下來:“我先前隻當你二人是舍不得過去,今日卻隻覺得荒唐。”
平陽公主的腳步堪稱局促地挪動着,她低聲辯解:“不是的子叙,我與時安不過是舊人相逢叙舊。”
“怎麼?”趙承譽冷眼看她:“既知是舊人,還是已各自成家的舊人,見了面不保持距離,還非得擁在一處生怕旁人瞧不見是嗎?”
說到這兒,趙承譽的眼神徹底變得冷漠:“一個娶甄家女,一個嫁尚書子,你們好生無辜,那他們兩人何嘗不無辜。”
甯随舟被他這番話說的大腦頓生空白,站在原地是一句也辯駁不出。
直到最後,他隻能堪堪道:“縱然如此,你也不該用這樣的語氣同平陽說話。她身懷六甲,若叫你三言兩語氣出好歹來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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