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人被逼到一定份兒上了,激發了她的潛質,她腦海裡下意識浮現出了軍體拳,現在馮宸隻能是硬着頭皮往上沖了。
弓步沖拳,算了,她實在沒力氣了,直接指甲蓋杵眼珠子,兩個修長的指頭直奔他眼眶。
那人似乎也沒想到一個小姑娘上來就要給他一拳,結果中途變卦直接杵上他的眼珠子。
馮宸趁他看不清一個穿喉彈踢,先用指甲蓋兒使勁捏他脖子上的嫩肉,然後彈踢,一腳直接命中他小兄弟,馬步橫打……诶,沒橫打上,人已經蜷縮在了地上。
她看看腳上的真皮軍靴,有些後怕的感歎道:這八百大洋真沒白花。
馮宸看向一旁的昙無忏,昙無忏面帶驚訝地拍着手,用蹩腳的漢語說了句“大師,功夫厲害。”
馮宸挑挑眉,給他個‘小意思’的表情,眼裡說不盡的得意之色。
齊谷風眉頭輕皺,帶着一絲看不懂的眼光問道:“你還會些拳腳功夫?”
這蠢笨中帶着些陰損的出招,雖然有點章法,但是不多,實在不像是會武功的樣。
而且她一個女子,竟然……實在是辱斯文!
“這個叫軍體拳。”她其實想說自己學過跆拳道的,不過還是在小學時期學的,到如今早就代謝掉了。
馮宸暗自琢磨着‘大師’這個詞的分量,想原地給他來一段,但實在是餓得發昏,剛剛一番操作已經把快把最後的體力耗光了。
“我們那兒的人都要學的。”她現在無比慶幸,她們學校每年接收新生軍訓,班主任都要跟着一起學一遍軍體拳,好在她沒有落下。
雖然跟齊谷風比起來,她的攻擊很雞肋吧,但至少也能保護自己,而且關鍵時刻還能裝一裝13,當然這是她自認為有裝到。
齊谷風垂眸,默默沉思:‘他們那兒的人都要學?難不成是有組織的幫派嗎,亦或許正是因為她過于蠢笨,所以才被人丢棄在沙漠之中……’
馮宸此刻癱在地上,摸出她的“遺産”剛要放到嘴裡,補充一下能量,就見齊谷風還在注視着她。
她有點不好意思,客套地将這塊餅朝他遞了遞:“你吃不?”
齊谷風看着那已經被啃得辨不出模樣的胡餅,搖搖頭,“你吃吧。”
話音才落,他一腳踩在剛被馮宸打倒在地的那個男人身上,又利落地在胸口補了一刀,那刀‘噗呲’的就刺進去,沒有任何阻礙,就見那個男人抽搐了一下沒有了動靜。
她下意識的覺得這個齊谷風很厲害,那麼準,能找到肋骨之間的位置,準确的刺中心髒。
她呆呆地看着腳下的這個人,又看看不遠處,全都是一刀斃命,那些人淩亂的躺在沙地上,胸口噴濺出來的血滲進沙土中。
不知道什麼心情,馮宸隻是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身上的血都涼了半截。
這回她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她已經不是在現代的文明社會,這裡是古代。
這裡是他們口中的封建社會,這裡是群雄割據的十六國時期,雖然她并不在曆史的旋渦之中,但她也是曆史中的一顆小小的沙礫。
昙無忏雙手掌心向上指尖交疊成蓮花模樣,嘴裡低低地念誦着什麼,許是在超度之類的。
“他們……”馮宸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想問這些人一定要滅口嗎。
但想着他們若是不被滅口,那被滅口的就是自己了,昙無忏一個洋和尚都沒說什麼,自己管這些做什麼呢。
齊谷風顯然是誤會了馮宸的意思,語氣平淡道:“沒關系,會有野獸将他們吃幹淨的。”
“我想說的是,死這麼多人,不會有人管嗎?”
齊谷風聞言,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這裡是鄯善與西涼的交界處,有名的三不管地帶,死幾個人算什麼。”
他冷哼一聲:“這些人将我們圍堵在這裡,其心可昭。”
他盤坐在一邊,上身挺拔,長發高高豎起,發尾如墨披散在白袍之上,劍眉狹目,深邃的眸子注視着手中的刀,一手拿着粗布細細地擦拭着刀上的鮮血,當真是個潇灑凜然的俠客。
“少年恃險若平地,獨倚長劍淩清秋。”馮宸頗為欣賞地看着眼前的俠客。
她不由得開始重新審視這個眼前的少年,年紀還沒有自己大,她身邊這個年紀的少年大概才剛剛步入大學,滿腦子想着解放天性,想着談個甜甜的戀愛,而他如今便能以一敵十,面對困難險阻毫不畏懼,面對敵人果敢英勇絕不手軟。
從他的名字到語言行為舉止,無一不在袒露自己的理想抱負,無一不在坦露自己的英雄氣概與決心,這讓馮宸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一開始都沒有把他當做一個剛成年的小孩子,而是一個可以為師矣的同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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