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見狀,趕緊提醒徐青青按規矩不該起身,該等王爺先來揭蓋頭。
“蜚……蜚……蠊!”徐青青用怯懦的小嗓音,指着大紅被子上那隻棕褐色活潑亂爬的‘小可愛’。
婆子目光順勢看過去,頓時臉色大變,忙用帕子去抓那隻蜚蠊。
“天,天呐,這裡這裡也有……”徐青青再一次發出怯懦的小嗓音,佯裝驚恐狀,抖着手指了指地面,又退了幾步,似無意的将身體退到了擺着酒菜的八仙桌旁。
倆婆子都發現屋裡的蜚蠊不止一隻,忙把門口四命丫鬟都叫來,幾個人一起上,欲将屋裡的蜚蠊全部消滅。
“留活口!”徐青青為了增加她們的抓捕難度,馬上解釋道,“今天是我和燕王的新婚之夜,不能殺生。”
婆子們本還不解,聽新王妃此話,吓得渾身哆嗦了下,情急之下倒是忘了如此重要的一點。婆子忙感恩地行禮多謝王妃提醒,若不然她們沖動之下真把這些蜚蠊弄死了,觸了皇家新婚的忌諱,誰都沒命可活。
“你們慢慢抓,都小聲些,倒不必聲張。”徐青青道。
婆子們聽了這話更感激這位新王妃,要知道新房之内出現蜚蠊這等髒蟲子,王爺知情後必定會追責,那所有負責打掃和布置這間房的下人們都得受罰,且絕對不會是輕罰。
徐青青趁着她們全神貫注活捉蜚蠊的時候,将蒙汗藥下進了酒壺。
碧螺和碧溪也都幫忙着捉蜚蠊,并沒有注意到徐青青的小動作。
終于,大家把屋子收拾幹淨了,婆子帶人悄悄重新擦洗了一遍地面,又将床鋪被褥全部更換。徐青青則被攙扶着暫且在窗邊的羅漢榻上坐着。她此時坐着的角度剛好斜背對着酒桌方向。
碧螺機靈地轉着眼珠兒,趁着婆子丫鬟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順走了酒壺,将酒倒盡後,便拿出老爺特意交代的酒,從酒囊裡倒進壺中。碧螺身手麻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一番行動下來,竟真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碧螺甚至順手,把她偷偷帶來的那一籠子蜚蠊從窗外放出去了,天意助她,自己帶來的竟然沒用上。
徐青青把手裡的草籠撕了兩下,變成了碎草段,也趁機丢到窗外了。如此風一吹,将這些斷草吹到附近花圃之類的地方,隐沒其中不會引人注意,算徹底毀屍滅迹了。
筵席喧嚣,賓客盡歡。
主位之上端坐的男子,身着大紅纻絲盤領喜服,襯得他面容如玉,愈發白皙清隽,但卻半點不減他男兒的英氣,冷肅時更突顯出幾分薄涼。衣袍上的四團金織蟠龍赫赫生威,玉帶束腰,起身時拔長的身姿似竹若鶴,卓然不群,與這喧鬧俗氣的周遭越發格格不入。
燕王的喜酒,不敢有人盡興。難得他們這些權貴子弟吃在喜酒的時候,吃得這麼看人臉色。
衆人小酌兩杯後,便識趣散了,朱棣敷衍相送,便欲折返去新房。
“四哥。”朱橚酒吃得臉頰通紅,突然從樹後面冒出來,身側竟一個随從都沒有。
朱棣微微蹙眉,吩咐自己的屬下攙扶住朱橚,将其送回。
“四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朱橚不肯走,突然伸手抓住朱棣的手腕。
朱棣:“五弟,你喝醉了。”
“就是喝醉了,才能問出口!”朱橚醉醺醺地打個酒嗝,繼續往朱棣身邊湊,“四哥,我——”
“醉話有什麼趣,想說便酒醒了再說。”
朱棣低眼中浮出冷色,反手抓住朱橚的手腕,強迫其松開了手,便轉身離開,幾乎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于夜色中。
朱橚打了個趔趄,被留下來的護衛及時扶住了。他呆了呆,抽了下鼻子,便醉醺醺地閉着眼靠在侍衛身上快睡着了。
新房之外,朱棣剛剛抵達,藏在暗處的丘福便現身,小聲跟朱棣禀告了剛才屋内鬧蜚蠊的情況。
“可還有别的事?”朱棣冷聲問。
“屬下未敢靠太近,不過屬下在窗外撿到了這個。”丘福将三根有折痕斷草葉遞給自家王爺。
朱棣低眸看了眼,輕嗤一聲,便推開了新房的房門。
屋内衆侍從立刻卑恭行禮,低聲請安。
随着門開,忽有一陣涼風橫掃進來,不知這風怎麼吹得,居然能從外間吹到裡間,還能繞個彎兒吹到她後脊背發冷。腳步聲漸漸近了,徐青青感覺到屋裡的氛圍變得壓抑,這些丫鬟婆子們在行禮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可見這位燕王不喜人大聲說話。
這可不巧了,她偏偏就嗓門大,不知道能不能煩死他。
喜婆笑說了一串吉祥話,徐青青光顧着緊張見到燕王之後該怎麼應對,幾乎沒記住喜婆具體說什麼。總之到最後,總體的意思就是吉時到,該掀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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