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甯王調查李鳴和禹王連手意圖謀反的事情,他一直都在猶豫壓那邊,所以當他負責的密探察覺到蛛絲馬迹的時候,他給的指示是證據不足,再觀察看看,讓那個密探繼續跟進,既沒有處理了那個密探,也沒有将這件事禀報給李鳴。
本來這事他也是能敷衍過去的,就用證據不足,想再調查清楚一些再禀報太守即可,但一來此事關系重大,從接到消息到現在過去了将近月餘了,那密探帶回來的消息越來越多,他都有些壓不住了。在用這個理由,李鳴心裡不滿。
二來,李鳴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懷疑上他,聯想他派去混進太守府的人說的,太守府是從甯王府的人來過之後,才有的種種舉動,那肯定是甯王府的人說了什麼,再加上剛出了沈月嬌的事情,李鳴心裡對他正存芥蒂的時候,這種時候李鳴不可能信他。
李鳴雖然腦子不好使,卻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不然也不能走到今天,一旦讓他坐實了沈威背叛他這件事,他知道李鳴那麼多事,李鳴必然不會放過他。
想到這一點,沈威當即就急匆匆的趕去聯絡那探子,打算先下手為強,他那邊的信件文書什麼的他都不怕,他自然是不可能放在太守府的,現在主要是探子那邊的,可他終究是晚了一步。
等他趕到的時候,那探子的居所都已經被搜過了。
沈威就知道一切都遲了,幾乎瞬間他就做下了決定,他要收拾細軟,以最快的速度逃命去。這也是沈威早便想好的一條退路。
若是有甯王撐腰,他或許還會留下來跟李鳴鬥鬥,但現在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郡丞,他什麼都沒有,甚至他就是因為得罪了甯王才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他不想堵,也不敢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禹王想造反,甯王擋了路,禹王雖然沒甯王的敏銳心智,但甯王得罪了皇後,他們之間最後誰勝誰負尚未可知,但不管誰勝誰負,照着如今天下的行事,皇帝昏庸,皇後惡毒跋扈,暴虐無道,隻要禹王起兵造反,必定天下大亂。
到時候自然沒人會在乎他是良臣,還是逃犯,隻要他有足夠的心計本事,獲取當權者的信任,就能重新建功立業做人上人。
所以他不怕隐姓埋名的過幾年苦日子,但他背井離鄉隐姓埋名的去過苦日子,沈英反倒在甯王府錦衣玉食起來了,他可不甘心,不管甯王以後是成王還是敗寇,以防萬一,他都要沈英先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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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沈英還裹着披風走在王府湖泊旁邊的小路上,自然引來了不少人的矚目。
沈英很坦然,一點不在乎他們疑惑表達你瘋了的眼神,總比盯着他說表達不要臉的眼神要好,雖然甯王府的下人都很有禮數,并不會對雙兒帶有歧視眼神,但是他自己都覺得羞恥。
所以哪怕引領他的侍從在三勸說,沈英也堅持一定要裹着披風過去,等到門口再脫就是了,甯王應該不至于閑到問他是不是裹披風過來的。
他承認他投機取巧了,或許這樣面對自己傷害過的人對他的懲罰不對,但他不覺得這種報複是合理的,他雖然對甯王造成了傷害,但也隻是□□傷害,又沒有羞辱他,如果甯王想要他賠一雙腿或者償命,他都毫無怨言,但面對甯王的羞辱,他覺得他是可以反抗的。
如此亂七八糟的想了一路,成功為自己找到不接受這種羞辱報複,可以反抗的沈英當即後悔起了穿上這身衣服了,都想回去換了重新來過。
但領着他過去的侍從不同意啊,連哭帶喊的拉着他,說什麼來不及要晚了,他們王爺的脾氣,如果錯過了時辰,他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沈英自然倒是無所謂,他不好意思連累别人跟他一起受罰,是以最後還是穿着那身衣服被那侍從連拉帶扯的到了甯王府前院後殿門口。
甯王府前院後殿大門緊閉。
侍從看着時辰不敢耽誤,當即對着裡面高聲喊:“啟禀王爺,小的将沈郎君帶到了。”
屋裡正在脫衣服的申屠軒和提着桶幫申屠軒兌水的霍刀都是一愣,兩人下意識對視一眼。
意思分别是——
申屠軒:你帶大夫過去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他怎麼會來?
霍刀:王爺,您什麼時候讓人帶沈郎君過來了?這不是您固定的沐浴時間嗎?您想幹嘛?
對視一眼之後。
霍刀搖頭如撥浪鼓:“屬下什麼都沒說,屬下保證,跟屬下沒關系。”
申屠軒則是輕咳一聲後,說:“你想什麼呢?你當本王是什麼收破爛的?甭管什麼東西都稀罕?不是本王讓他來的。”
霍刀聞言放下桶說:“是,是,王爺說的是,既然如此,那屬下這就請沈郎君回去,别讓他打擾到了王爺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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