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華君前日已抵達咫尺巷。旗為‘小镖局’,随行八名镖師,正邪不論,皆是好手。”公子瞬反扣她手腕,心脈跳動宛在其指尖。
“聽說過。”小镖局運镖,在江湖中早已引起軒然大波,近日來此叙話的江湖人,多在議論此事,亦想從春容口中套出些話來。春容一概哂之,回說區區風月之身,不懂這些。“血閻羅,金錢蟒,寒月刀,雙十鹿,二十二劫,西字雁齋主,李珠楓,驚鴻客。無論是與這八位有仇,或是觊觎十萬金的,想必都已在路上。”
“僅一個月功夫,江湖種種,已能說得頭頭是道。我沒等錯你。”言語如柔風,拂過春容臉頰。
珠钗卸下,雲髻散落。發絲鋪上妝台,春容半伏在妝鏡前,雙眼微擡就能見其中虛影。
掌根壓雪肩,漸泛紅痕。
她回說:“公子安排巧妙,春容才有機會聽到這些。”
待公子瞬盡了興,她才撐起身子,替他稍作清理,又侍奉着穿戴整齊。臨走前聽他道:“謝華君這般胡鬧,謝堯是何反應?”
“未曾聽聞。”春容披了件衣裳,送他至門外。
“巧了。”公子瞬越過欄杆,瞥見新客登門,“金銀斧袁老七,看樣子剛從甯州來。問一問。”送客小童巴巴跑上前來賠笑問公子瞬可還滿意,春容的花牌連帶些散碎銀子一同被丢入小童手中。小童得了賞錢,歡天喜地引人下樓,再将花牌交給守牌老李。
還未挂上,又被人摘走。
小趙趁着空隙端來熱水帕子,小心翼翼道:“姑娘,疼嗎?”
“有些。”
“我拿了藥。”小趙将水盆放下,手忙腳亂搜懷裡袖裡找藥。
“誰給你的?”春容笑笑,擰了帕子稍擦兩下,難免疼得蹙了眉。
小趙摸到小藥包後,樂呵呵地遞上來:“老胡。還給姑娘炖了湯,待會兒我帶個小爐子上來煨着。”
“好。”
說話間,公子瞬口中的袁老七已到枯坐禅門前。小趙動作麻利地收拾好東西撤開,下樓繼續燒熱水去了。
一來一迎,兩句話間,春容已知曉,袁老七自甯州來是為了傳話。謝堯說了什麼,不必她再設法套問。
謝堯知道謝華君在軟玉樓逗留過一段時間,也知道謝華君要為她贖身。最敗家的敗家子,也做不出十萬金贖一人的舉動。她原以為,謝堯會斥責她一通,并要她規勸謝華君之類雲雲。
不成想,謝堯是說:“甯州謝宅,靜候姑娘。如有需提前準備之物件,盡可交代袁老七。”
帶完話,袁老七補道:“謝夫人的意思是,姑娘是小姐的朋友,隻要姑娘不嫌棄,就在謝宅住下。謝夫人已照着小姐院子給姑娘準備好住處。如果有其它需要,列張單子,我明日啟程帶回甯州,謝夫人再着手給姑娘添置。”
“承蒙謝大俠與謝夫人不棄。”春容詫異良久,終是緩緩行一大禮,“然春容風月之身,恐污謝宅門庭。”
袁老七虛虛一扶道:“姑娘這是哪裡話!咱們江湖兒女不問出身。我袁老七當年也隻是個劈柴挑糞的奴役,如今說句不客氣的話,江湖中誰能不知道我金銀斧袁老七?”
“春容如何能與袁大俠相比。”
“姑娘不要妄自菲薄。”袁老七語重心長,“謝夫人不知姑娘是否尚有親眷在世,因此有些親近話未曾開口。依我來看,謝夫人是願意将姑娘當作親生女兒對待的。”
“非親非故,卻能得謝夫人如此厚待。”春容讷讷垂首,心中思緒萬千,“春容感激不盡,欲修書信一封,煩勞袁大俠轉交謝夫人。”
“客氣什麼,莫說一封書信,就是将這屋子搬空運走也使得。”袁老七爽朗一笑,以為此事定下,便在屋内坐着等候。
春容提筆,沉吟許久方才落筆,陳書兩頁之後封起,交由袁老七帶回。
八月初十傍晚,有消息傳來,越殊花亡于祝眠刀下,殊花閣大亂,二十餘名弟子齊齊東行,欲複仇。而祝眠不知所蹤。
八月十二,老胡遣小趙樓上樓下跑了一圈,問過各位姑娘喜好,開始準備月餅。去年春容要了碟蓮蓉餡,今年則挑的鮮花餡兒。春夏裡姑娘們愛戴花,廚房便将戴過的花挑揀清洗晾曬,腌成鮮花醬保存。
八月十五,中秋當日,軟玉樓中格外熱鬧。
仍有許多來客想要一探花魁芳容,隻是那方花牌自上午挂出被人摘下後,再沒挂出來,宦娘道是今日有人包了。
枯坐禅中,春容正為公子瞬穿衣。
仍是雙手細膩那位,這幾日常來,問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接着便是風月纏綿。次次如此,春容多少琢磨出些異樣來,隻斂着眉眼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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