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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第1頁)

立逍好心的告訴他:“買個新華字典查一查,什麼叫意外。”

傅清風出事的那一天,趙芳就離開了靜依闌珊,這十年來她一直受命于傅清風,雖然……更多的時候她隻是他的一顆棋子,但她被利用得心甘情願。十年了,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個十年呢?

顧婉晚照顧完弟弟回來的路上接到了趙芳的電話,攔下了計程車趕到了與趙芳約好的酒吧。才剛走進酒吧,便遠遠的看到趙芳獨自一人坐在吧台,默默的喝着酒,燈光很暗,打在她有些消瘦的側臉上,她半垂着眼眸顯得寂寞而憂傷。

她大步走上前奪過趙芳手中的酒杯,關心的問:“趙姐,你喝了多少了?”

“呵~不知道。”趙芳點燃一根煙,狠抽了一口,張着紅唇緩緩的吐出迷蒙的煙霧。顧婉晚抿了抿唇,艱澀的問她:“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

問到這趙芳情緒瞬間崩潰了,緊抿着唇紅着眼睛,委屈得像個孩子,眼淚不受控制的‘叭哒叭哒’往下掉,顧婉晚心疼的上前将她擁在懷裡:“趙姐,究竟怎麼了?你說出來會痛快一些。你也是個女人,會累會受傷會痛,不是稻草人,不要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這樣下去人也遲早會憋壞的。”

“他死了,他竟然就這麼死了!連最後一面都來不及見,我真的好不甘心!”趙芳哽咽着:“盡管我心底很多時候恨着他,但我也愛他啊!我從來沒有求過什麼,隻要能守在他的身邊做什麼都好。”

從未撫平的殇

“他讓我做的我都願意去做,哪怕是讓我去死,我也願意。從年少無知到如今三十而立,我的心用在他的身上整整十年,我以為這份情到死他也不明白,我也以為他的死隻是個意外,原來不是,不是!”

“呵呵……哈哈哈哈……傅清風永遠都是傅清風。隻做自己認定的事情,隻愛自己認定的那一個人,我又算什麼?不過是用錢就能打發掉的路人甲,路人乙。我終于明白,他為什麼那麼信任我,原來他早就吃定了,我愛他!”

“趙姐……”顧婉晚跟着紅了眼睛,聲音沙啞:“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重新開始生活,那些與我們不再相關的人和事,就不要再去想起了。”

顧婉晚陪着趙芳到淩晨,才送她回了公寓。趙芳第一次醉得一塌糊塗,顧婉晚給她擦了身洗了把臉便将她扶到了床上:“趙姐,好好睡一覺,明天是嶄新的一天。傷口再深,時間也能幫你慢慢治愈。”

顧婉晚疲憊的坐在了床邊,雙眼有些迷茫看着眼前這漆黑的夜,突然想起了埋藏在記憶深處的那個人,那個曾經連想起都沒有勇氣的人。

九年前

“舒洋,你和珊珊……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們……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崩潰的看着牽手親昵依偎在她跟前的小情人,不敢置信。

舒洋眼中透着不忍,卻還是選擇的了傷害:“對不起婉晚,其實從一開始我愛的人是珊珊,我和珊珊做了一個約定,隻要能在一個月内讓你愛上我,她就答應做我女朋友,跟我一起出國。”

那一瞬間她失聲痛哭,她最愛的人,她最信的人,一起在她的心上給了她至命的兩刀:“遊玲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顧婉晚……什麼都别說了,隻要我赢了就足夠了。還有,像你這種下賤的貧民,我怎麼可能與你做真正的朋友?就這樣吧,反正我們這輩子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再相見了。”

就這樣吧……是怎樣?她與他一起出了國,她死了親生父親沒了家,弟弟得了癌症被迫辍了學。曾經她總是想為什麼所有的不幸都是她的?後來生活逼迫得不容她再去想這些,她就像個賺錢的機器,滿世界滿腦子裡都是錢!她要很多很多錢……

立逍睡到半夜從夢中驚醒,他抹了把額際細密的汗水,将貼在兩鬓的頭發耙向腦後,烏黑的眼珠子斜向床頭上那串佛珠。人越長大越是懷念讀書的那會兒,夢裡清純的顧婉晚,笑得單純開朗的楚黎,還有之前總與他形影不離的舒洋……

他抓過睡袍走下床來到了書房,很多以前的書都保存着,立逍無奈輕歎,念舊的人注定不易抛開過往,越是掙紮越是沉淪。他拿過高中時最愛讀的那本小說,忍不住翻了翻,突然發現書側寫了一行字。他好奇的細細看了看,不由得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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