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明妃不贊成宜妃這樣的做法,見她這樣大張旗鼓的過來,不由得皺眉道:“你這樣招搖,是來賀她的還是來給她添堵的?”
明妃總能有說辭教訓人,宜妃睨她一眼,嗔笑起來:“又跟你有什麼關系?我來賀小如意,她沒說什麼,你倒是微詞頗多。”
明妃被嗆聲,又是一副習慣了的樣子:“跟我自然沒有關系,但你要是真心為着她好,便該知道這種時候低調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說完回身,“你帶着滿宮的人擡那麼多東西來,不知道的以為是你要搬過來一塊兒住呢?”
宜妃覺得好笑,這人冠冕堂皇的站在高岸上指指點點,像是掌握了什麼人間真理一樣:“那像你這樣偷偷摸摸的今日送一瓶藥給她,明日送一瓶藥給蘇靜儀,就是為小如意好了?”
明妃揚眉:“至少不會招人記恨。”
“不會被記恨,那也是你把你自己摘幹淨了而已,我倒是一直瞧着小如意忍讓,結果呢?蘇家那個小姑娘難道就不來招惹了?我就算不大張旗鼓的來,難道蘇家心裡就能舒坦了?你倒好,太後都看不下去不管了,你要在這裡勸别人以德報怨,搞半天巴掌是沒落在你身上,你真是一塵不染,幹幹淨淨得很呢。”宜妃冷笑,說起話來帶刺,也沒給明妃留什麼臉面。
這要是換了慧貴妃,肯定是要鬧起來的,但明妃隻是臉色變了變,随後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看向如意,又叮囑了幾句,像是要暫避宜妃鋒芒,有種話不投機不必多言的感覺。
明妃起身要走,榮嫔自然也跟上,看見宜妃她就頭皮發麻,本來就心情不好,這下更難受了。
屋子裡沒了旁人,宜妃盯住明妃的視線才收回來,她招招手,讓冬梅把東西都挨着拿進來給如意看,春日來的新緞子已經陸續進宮了,隻不過首春的款式隻有太後皇後及幾個妃位能選,宜妃挑了一匹青綠的送過來,覺得适合如意穿。
如意坐了會兒,看一眼宜妃的臉色,輕聲道:“宜妃娘娘,您為什麼要故意說那些話呢?”
宜妃舉着布料給她看的動作一頓,原本還說着的話也掐斷,宜妃撇了如意一眼,撒手往後靠了靠:“她自己找罵。”
如意垂下眼簾,聲音柔柔的:“可宜妃娘娘和明妃娘娘明明都是很好很溫柔的人。”
雖然表達的方式不盡相同,但對她都很包容。
如意并不願意看到她們兩人一見面就吵架。
她不清楚兩人之間都發生了什麼樣的事,不敢勸宜妃什麼,便隻能說一說自己的感受。
宜妃盯着她看了會兒,說不上是個什麼樣的神情,最終也隻是歎了口氣,摸了摸如意的發髻邊:“怎麼記吃不記打呢?”
如意擡眸,認認真真道:“我記打的。”
那倒也是,宜妃被她逗笑:“既然記打,凡事多長幾個心眼才是好的,你早前那個小宮女吃裡爬外的事這麼快就忘了?人心隔肚皮呢。”
如意舉一反三:“拿娘娘送那麼多東西給我,我是不是得小心些才好?”
宜妃笑得臉酸,還得附和她應聲:“自然是,你表面迎合我收了,私下裡記得找太醫來仔仔細細瞧過,明白麼?”
如意也笑,拿過跟前錦盒裡的手串就往手腕上戴,她當宜妃跟自己逗趣兒說笑呢,誰知道她剛戴上去,宜妃便冷了臉色,拽過她的手目光陰冷的把手串取了下來,死死捏在自己手裡大聲道:“本宮當你是聰明的!方才還教你呢,怎麼轉臉就忘幹淨!”
如意被宜妃這突然變臉的責罵吓懵了,看宜妃臉色那麼難看,又覺得心疼,她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特别不好的事情一般。
但如意不敢問,片刻後才小聲道:“娘娘,您沒事吧?”
宜妃神色依然不好,她盯着手裡的手串看了好半天,才眨眨眼,扔到了桌子上,僵直着身子,飛快地囑咐:“要讓太醫看,一定要讓太醫看,手串項鍊不要亂戴,記住了沒有?!”
見如意很誠懇的點了頭,宜妃才神情松緩下來一點,但狀态明顯不必剛才。
她深吸口氣,閉了會兒眼睛,再睜開的時候,極力想要扯出方才那樣的笑容來,卻最終失敗了,如意擔心她的狀況,但話還沒說出來,宜妃已經自己站了起來,用力拍了拍如意的肩頭,啞着聲音留下兩個字:“走了。”
如意愣愣的看着宜妃走遠的身影,回想方才短暫的兩個音調,覺得宜妃像是在忍耐自己的哽咽。
一個無意的小小舉動,碰到了宜妃心坎最深的痛處。
一枚手串,發生過什麼故事麼?
如意垂着眼簾想了會兒,把宜妃擱在桌子上的手串拿了起來,最終還是放回了錦盒裡,讓趙嬷嬷帶着響翠都一一登記入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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