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悸慘然一笑,無恥就無恥吧,以後也沒機會了。身體重重的摔在榻上,屋外的關門聲像一計鞭子抽在她心上。陰長生不願,重活一次,她竟然是不願的?也好,這樣她以後她得知了真相也不會傷心。兩行淚不争氣的滑落在枕邊。
陰長生倉惶的回到自己的寝殿。她摸着自己的嘴唇,剛才自己怎麼會那麼享受?是瘋了麼?難道要像我娘那樣,将來也把自己囚禁在後山?瘋了。一夜無眠。
清晨,陰長生頂着黑眼圈來到裴悸的房門前。說什麼呢?道歉?好吧,道歉,挽留一下,别讓她走了。有些事,慢慢來也許更好。
推門而入,屋内空空蕩蕩,床鋪整理得幹幹淨淨,好似沒有住過人一般。桌上放着一封信箋,信箋上的名字是自己。
“多日叨擾,多謝宮主收留之恩。此去行走江湖,歸期未定,還望宮主珍重身體。裴悸拜上。”
陰長生氣得七竅生煙,一個巴掌就把人拍跑了麼?把你矯情的。她把紙揉了,又不忍心揉碎,展開看了一遍又一遍。可惡!
“來人!下追繳令,捉拿天絕劍裴悸!要活的,不能傷了她。賞金一百兩紋銀。”陰長生怒道。
接令的人咂舌,誰能拿住那天絕劍?還不能傷她?她不傷我們就算開恩了。
回到落輝殿,陰長生心裡覺得空了一塊,朝夕相處快一年了。突然這麼走了,招呼都不打,真是失禮的可惡家夥。
“宮主!主子給您……”陰白月不知該怎麼開口。
“吞吞吐吐的,我娘給我什麼?”陰長生沒好氣。
“主子給您送來了一個夫婿。”陰白月說完都想自盡,果然,陰長生一腳踹上來。
“你再說一遍!”陰長生怕自己聽錯了。
陰白月又重複了一遍。
“我娘手夠快的啊。裴悸前腳走,她後腳就給我安排傳宗接代。”陰長生母女關系不好,但是陰長生還是孝順的。她渴望母親能夠不是為了那個人,而是自己落淚。當年母親因為自己說了那個人的壞話,被罰跪在寒冰台廢了雙腿。那之後再也沒有見過母親,母親在自己腦海裡的樣子已經變得模糊了。裴悸的離開,是不是母親也有份呢?陰長生歎了口氣。母親隻生了她一個,為了繁衍子嗣嫁給了一個不愛的人,最後殺了他全家。要讓我也嫁給一個不愛的人麼?陰長生搖搖頭。可笑。
“不見。把人領去馬棚看馬。”陰長生冷道。
陰白月得了令,退出去。她心想可惜了,這個小郎君長得還真是俊俏呢。如果宮主看上一眼,沒準能喜歡。
陰長生回到自己的院落,看着牆邊那幾顆小樹苗,便想起裴悸說的話,“這樹可以活很久。它可以替我守着你,守着你的子嗣,守着你的摘星宮。所以,他可得好好的長大。”她使勁搖搖頭,怎麼腦子裡都是裴悸,我是中了她的毒麼?守着我的子嗣?所以,你也知道我娘給我安排了夫君嗎?
陰長生飛到屋頂,看看大好的萬仞山,自己還有雄心壯志。她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山腰處忙忙碌碌。
“白月,那是誰?”陰長生指着半山腰的人影。
“宮主,那,那是您的夫君啊!”陰白月尬笑。
“是我娘送來的那個?”陰長生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他在做什麼?”
“種樹,說要為您打造一個綠色的萬仞山。”陰白月笑道,“你看這小郎君還蠻有心的麼。”
“晚上叫過來一起用膳。”陰長生飛身落在寝殿的門前,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對陰白月說,“把他種的樹都拔了。他敢再種,就砍了他的手。”
陰白月就不明白了,裴悸可以種,為何這小郎君就不行了?宮主還真霸道。
晚膳特地定在了落輝殿而不是陰長生的寝殿孤鹜。
那個小郎君叫葉楓,人如其名,長得一表人才、幹幹淨淨。家世一般,但談吐有度,不惹人嫌。隻是,同他吃飯,陰長生沒胃口。她總想起裴悸,總拿裴悸來同眼前的人作比較,怎麼比較這人都不如裴悸。幹脆,摔了筷子回去休息。
葉楓是傾慕陰長生的,是那種從小就傾慕的。這也是陰霜選他的原因。來之前有個人告訴過他要如何做才能取得陰長生的歡心。他做了,卻看到陰長生并不願與他在一起的那種神情。好在他性子好,精誠所至,自己要繼續努力,不怕陰長生會不喜歡自己。
裴悸就躲在萬仞山對面的山裡。她好想買醉,好想一醉不起。在夢裡她可以為所欲為,可以不畏人言。但是她不敢買醉,她怕自己醉了會忍不住去找陰長生。忍不住的時候,她就坐在對面的山上看萬仞山,隻要萬仞山不起烽火,她就安好,自己便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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