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抓着筷子夾了片羊肉放在何須問碗裡:“我也沒留意。”他一片心思全在何須問身上:“多吃點兒,人家寒冬臘月的都長肉,我瞧着你怎麼反倒瘦了?”
是他自己把心裡的疑慮顯了出來,何須問不僅沒瘦,還又長高了些,都快與他齊平了。
話鋒一轉,李氏又說:“對了錦兒,你外公下月生辰,你父親與我,準備帶着你一道去洛陽替他賀生。”李太爺升任洛陽為官,舉家也都牽到了洛陽,因離得近,梁郝便想帶着妻兒親自去拜見嶽父嶽母。
父親的話,梁錦不敢違抗,替外公慶賀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梁錦眨眼間想到的是何須問,他也問了:“那須問呢?一道去麼?”
“須問就留在府裡。”李氏為難,不好直說:“快過年了,須問留下來幫着料理些事,我們來去也就一月。”她的一雙父母也是很看不上這個男外孫媳婦的,帶着何須問去,隻怕大家都受氣。
第35章
惜别
一想到何須問有一個月都不在身邊,梁錦就不情願,也不說話,埋着頭一雙筷子在碗裡戳那片羊肉,何須問又給他夾來一片,柔着聲道:“我等你回來。”
李氏見他這情景,笑着安慰:“你們是夫妻,一輩子都能在一塊兒,還在意這個把月的做什麼,來日方長嘛!”
飯後又閑話了幾句,三人又一道踏着雪往回走,梁錦貼着何須問,越來越沒有分寸,也不管路上來往的下人們會不會瞧見,蠻橫的把何須問的手從大袖裡掏出來抓着。
何須問任由他牽着,覺得周身暖得還似烤着炭盆,他問:“天這樣冷,你在塾裡還握得住筆?”
“握不住就不寫。”梁錦自在地邁着步:“好文章在心裡,不在筆上。”
從沒有聽過這樣的話,何須問知道他是為不愛寫文章找借口,疑惑地問:“你這樣怠惰,怎麼還能寫得了獻之先生的字?”
“你隻聽說我不思讀書,可曾聽說我學問不好?”梁錦洋洋得意:“讀書這事兒,八成還是靠天分,可能老天眷顧我,賜給了我這個天分?”他挑着眉沖何須問眨眼,一點兒也不謙遜。
“一點都不錯。”梁慕白跟在後頭,踩着他倆踩出來的腳印:“爺爺常說,大哥極具天賦,将來前途無量!”猶豫了片刻,她又說:“隻是再用點心就好了……”
這個丫頭,何時學會拆台了?梁錦想擺架子訓斥她幾句,又突然想起來詢何須問:“你前些日子怎麼想起來過問那個叫林鴻的小厮了?”
風乍起,卷起些許雪花落在梁慕白臉上,她心裡的弦一下繃緊了,望着何須問的後背激出一手心的冷汗。
“我看他很機靈,想叫他給我做個小厮,所以問問。”何須問心不驚肉不跳,答得坦蕩:“現在跟你出門多了,帶着個人也方便。”
也是,眼下自己要去洛陽,他一個人在家中,有個親信跑跑腿也好,譬如這大雪天的,要是他有個磕了碰了的,外頭那些小厮,恐怕都不用心。梁錦稍稍一思慮,十分爽快的應道:“是我粗心,沒替你想到,回頭我就去跟母親要了他,給你使喚。”
何須問說不上來高興還是不高興,他隻是在懷疑,林鴻若跟着自己,和梁慕白私通就更便利了,若有一天事發,豈不是自己害了她?
轉眼他又想起,梁慕白曾說過,想要光烈活一次。
想不通,他便不想了,側目去看梁錦,看他們握着的手,梁錦也看他,嬉笑着跟他耳語:“你這樣快就舍不得我了?”
這樣冷的冬日,梁錦的手卻滾燙,與往年沒有碳過冬的日子對比得如此鮮明,何須問知道什麼是好了……方才明白過去是那樣壞。
“我的确是舍不得你。”他沒反駁,看着梁錦依依不舍,像是他眼下就要走了似的。梁錦也生出離别之情來,握着他的手緊了些:“要不……我不去了?”
“你這是胡話。”何須問責備他:“你外公的壽辰,你怎能不去?”
梁錦也知道這是孩子氣的話,奄下來附着他的耳無理取鬧:“你回去讓我親一親,我等不到晚上了!”
傍晚又下起一陣大雪,積得沒了腳脖子還沒停,才走到屋裡,華濃下去招呼丫鬟上來奉茶的時節,梁錦就将何須問猝不及防的壓在椅子上,彎着腰親他,說是親,倒不如說是啃,沒有章法的咬。
正親的起火的功夫,突然打老夫人院子來了個丫鬟,來叫梁錦去,梁錦料也料到了,恐怕是為了外公壽辰之事。
幸而鬥篷衣服都還未解,華濃叫來個小丫鬟為他撐傘,才走到老夫人院子,傘面上已積壓上些微厚的一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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