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泣不成聲的講述着:
“當年我因為不幸踩到了南越鬼子的地雷,被安置在後勤醫院療傷!有一天,隔壁床送進來一個滿身綁滿繃帶的人,雖然他的腦袋被繃帶纏滿,但是我還是認出他來……他就是你的父親,我當年的老班長-張松溪啊!”
“王小虎,你胡說!你是在後勤醫院遇見的老班長?總部不是說……說老班長死在了742高地嗎?”孟老瞪大眼睛,一雙大手緊緊抓在他的肩頭。
王富貴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徐徐說道:“唉!老孟啊,我甯可那天的不是老班長,也就不會當一個三十多年的逃兵!”
“轟隆!轟隆!”
天空中電閃雷鳴,王建勇早已散去滿身的殺氣,猶如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茫然地站在原地。
夏毅朝遠處趕來的曹剛龍點了點頭,後者沖他微微一笑,輕輕指了指一臉凝重的李大拿,晃了晃手臂。
“老孟啊,我來到老班長的面前,他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臂……當時……他已經不成人樣了,不斷有血水透過紗布滲出來……記得當時的李護士講……他體内的每一處都在滲血啊!”
“怎麼可能?老班長是化虛境巅峰的修為,南越鬼子除了那個什麼大國師,還有誰能傷的了他?”孟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将手指捏的咯吱作響。
“化虛境?”
夏毅和曹剛龍對視了一眼,心中是無比的震撼。孟老他們口中的老班長居然是一名化虛境的高人,難道當年的邊境戰争如此慘烈,這些隐世不出的高人都參與其中?
王富貴摸了摸眼淚,搖頭道:“應該不是南越鬼子!我再三追問,老班長也沒有透露半點消息,他隻是一個勁的呼喚自己那剛滿一歲的幼兒……小勇!”
“轟隆隆!”
雷聲陣陣,王建勇迎着王富貴的目光朝後退了兩步,一張臉頃刻間變得煞白,口中嘶吼道:“老東西,你胡說!我是你的親生骨肉!我姓王,我不姓張!我不姓張……”
淚水混合着雨水從王富貴的面頰滑落,他哭嚎道:“小勇啊,你的名字是你爹起的!他希望你能堅強勇敢……”
“哈哈哈哈!你們一定是串通起來……都在騙我!都在騙我!”
王建勇仰天大笑,嘴角處湧出了一絲絲的血水,肌膚之上紫光彌漫将滿天的雨水盡數蒸發。
孟老盯着處于癫狂狀态的王建勇,不可思議道:“這是……玄凝之氣?”
“唉!”
王富貴見王建勇嘴角流血,慌忙哭喊道:“小勇啊!當年我不讓你學武報仇,就是答應你爹……不讓你的剛拳霸體暴露在世人的眼中!”
“轟隆!”
一聲雷鳴響起,王建勇猛然一愣,瞪着王富貴道:“什麼!原來你早就知道剛拳霸體?你……”
王富貴早已泣不成聲,他朝孟老徐徐跪了下去口中喊道:“老孟!我對不起老班長啊!是我辜負了他的信任啊!小勇變成這樣……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老班長啊?”
孟老也是淚流滿面,他一邊攙扶起王富貴,一邊哭道:“小虎,是我們錯怪你了!我就知道,我們突擊排2班沒有臨陣逃脫的孬種!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毅被這種情緒感染,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他知道孟老這麼多年走遍華夏國的天南海北,就是想弄清楚老班長的死因,更沒有想到的是,王大爺居然就是他苦苦想要找尋的對象。
他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忽然覺得龍組要求鏟除王建勇的任務沒有那麼簡單,似乎這後邊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正在徐徐落下。
遠處的田耕中,響起了一陣拖拉機的轟鳴聲,一個冒着濃煙的黑點正在大雨中朝着這邊駛來。單憑這一眼,夏毅的心頭便湧起了一絲不安,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王富貴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等我趕到老班長家,一切都晚了!整個村寨空無一人,可竈膛的爐火還燃着,一切看起來都不太正常!我當時兩眼一黑差點暈倒,我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可我忍不甘心呐,哪怕是……一具屍體……我也要親眼見到!我在後屋裡面轉了半天……忽然聽見山崖上有打鬥的聲音,等我爬上去……才發現遍地都是死屍,而有一個婦人抱着孩子向我呼救……”
王建勇默默攥緊了手指,口鼻中發出了沉重的呼吸聲,兩行淚水沿着眼角慢慢地朝下滾落,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她将孩子塞到了我的手中,便被兩道勁氣貫穿了胸膛!我這時才發現,她……她就是老班長的妻子啊!”
“轟隆隆……轟隆隆!”
頭頂的雷聲彙聚成一片,王建勇的周身紫氣彌漫,一股憤怒的殺意猛然從身體上爆出。
“大嫂在彌留之際告訴我……這孩子是天生的剛拳霸體……有人想要這孩子的根骨……讓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習武啊!”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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