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位鐘陵縣主,據說她幼時多病,有高僧給她算命,言她要長于尼庵之中待滿九年方能接回家中,否則命不久矣。
鐘陵縣主是秋天時回京的,但是她自幼在庵堂長大,養成了清冷性子,素喜清靜,不愛熱鬧,回京後鮮少出門,偶爾出來也是去寺院上香,因此,京城的貴族圈子裡也隻是知道有這麼一位縣主,可是見過她的人卻寥寥可數。
周铮冷笑:“她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反倒是為了一幅畫不遠千裡來到西安?”
蕭韌道:“她身邊的人怎麼說?”
所謂她身邊的人,是指安插到鐘陵縣主身邊的人。
可惜這些人卻無一能夠接近鐘陵縣主,要麼在院子裡做粗使活計,要麼就隻能傳話傳飯。
周铮搖搖頭:“丁夫人和宜甯去看過她幾回,和剛來時一樣,禮貌疏離,也看不出什麼。她來到西安也有幾天了,從未出門,丁夫人正在給她籌辦宴會,到時會邀請西安城裡的官眷過來,她初時婉拒,後來也就答應了。對了,宜甯說她一直都是穿襦裙,而且束腰。”
鐘陵縣主的表現完全就是貴女應有的态度,如果不是宜甯留意到她的衣著打扮,恐怕誰也不會多想。
秦王見過一次鐘陵縣主,那是在鐘陵縣主到西安後的第二天,仿照古禮的家宴,席地而坐,每人一張小幾,鐘陵縣主禮數齊全,大方得體,細微之處甚至做得比宜甯更加優雅。
第139章機會
幾天後,蕭韌再次來到書院街,沈彤拜托他的事情暫時沒有查到。
“那邊的人會繼續調查,有了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沈彤謝過,畢竟是十年前的事了,世事變遷,很多知情人恐怕都已經不在了。
蕭韌看着沈彤,見她依舊是一身深深淺淺的紅,隻是頭上的紅絨花換成兩條紅絲帶,絲帶很長,各有一端垂到發梢。
他想起那天沈彤說在想他長大後的樣子,那沈彤長大以後呢?會長高的吧……
“對了,上次你問起襦裙,是有什麼事嗎?”見他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什麼,沈彤隻好提醒他。
“的确是有事……”說着,蕭韌看向一旁的芳菲,芳菲沖他皺皺鼻子,一副你别想轟我走的模樣。
沈彤指指路邊的茶館,道:“我們去那裡說吧。”
還沒到下學的時間,茶館裡很冷清,隻有兩個長年在這裡喝茶的老人家,一碗茶湯一碟瓜子便能坐上大半日。
茶博士見進來的是兩個孩子,沒有在意,自是不會認出其中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蕭七少。
兩人坐在角落裡,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照不到這裡,幽幽暗暗的。
茶館裡挂着一溜鳥籠,芳菲跑過去逗鳥,蕭韌趁着這個機會,把鐘陵縣主的事情講了。
懷疑鐘陵縣主身懷武功的事,隻有蕭韌和周铮兩個人知道,這種人沒有證據之前,他們是不會貿然告知秦王的。以免打草驚蛇,他們也沒有對其他人說起。
但是此時,蕭韌卻一五一十告訴了沈彤。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這種事情上,沈彤或許比他和周铮更有經驗。
在護國公府,他已經見識過沈彤的出手。
沈彤和他以往認識的人都不一樣。
他還記得那次在三裡莊,他是如何敗在沈彤他們幾個人手下的,就連那個芳菲,也并非真如看上去那麼傻。
沈彤沒有打斷他的話,她很安靜,聽得很仔細,待到蕭韌說完,沈彤道:“你們懷疑她是刺客?”
“嗯,當年燕王雖然死于兩軍陣前,但是卻是死在冷箭之下,之後楊勤便接手了燕北軍。”蕭韌說道。
五年前,楊家能派出殺手在衆目睽睽之下殺死燕王;五年後,太皇太後再派出殺手行刺秦王,這又有何不可呢?
有燕王之死在前,秦王行事處處小心,西安城也遠比兩軍陣前更加嚴密。
沈彤點頭:“這會是最有效的行刺。”
“可是我在想,如果鐘陵縣主真是刺客,那她如何脫身?”鐘陵縣主隻帶了六個人,這六個人都是女子,即使她們武藝高強,也是插翅難逃。
“為何要脫身?這種行刺是不會脫身的,無論是否成功,她們都會自盡而亡。刺客有兩種,一種是殺手,另外一種是死士。選擇以這種方法行刺,那她們不是殺手,而是死士,這種事當然要讓死士來做,而并非殺手。”
鳥兒的啼鳴、老者和茶博士的閑聊聲中,沈彤的聲音低沉清淡,蕭韌卻是把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同為刺客,但是殺手和死士是不同的。殺手用來殺人的是刀,而死士要付出的卻是自己的生命。
重大任務中,即使死士逃出,等待他們的依然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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