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她舍不得,就得承受相應的後果。
嶽定唐冷血地認為,何幼安如今處境,固然有外因,也有内因,沒了一個沈十七,還會有李十八,張十九冒出來,前仆後繼,無濟于事,亂世之中,美人若無自保能力,就隻能淪為權貴的玩物。
他隻是單純對威脅何幼安的死亡信件本身感興趣。
以及,既然淩樞參與進來了,他想脫身,恐怕也不太容易。
于是嶽定唐就事論事,隻圍繞案件本身來讨論。
“三次警告,第一次起初更像捉弄耍人,僅僅隻是吓你一跳,讓你心緒不甯,但結合另外兩次來看,死貓更像是一種警告。”
那隻死貓,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陰沉沉壓在頭頂,令人内心充滿不安。
而電影院遇刺,則直接開啟了暴風雨的按鈕,風浪狂湧而來,帶着傾覆毀滅的力量,也預兆着後面的不太平——因為何幼安雖然僥幸無礙,卻不意味着後面同樣行雲。
“你平時得罪過什麼人?或者這麼說,你得罪的人裡,有哪些報複心強,有能力置你于死地,又不肯痛快殺你,要以這種方式來折磨你的?”
聽見嶽定唐的話,何幼安輕輕蹙眉。
“有。”
她思索回想的時間不長,顯然自己之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你們聽說過蘇桃嗎?”
淩樞有個熱衷看電影的姐姐,聞言不假思索:“《豪門》的女主演?”
何幼安點點頭:“我現在演的這部電影,原定女主角是她,但後來我這間電影公司的老闆滕先生成功争取到投資權,女主角就換成了我,蘇桃不止一次說過要我好看,被别人聽見了。”
淩樞:“你跟她本來就有矛盾嗎?”
何幼安無奈:“其實我們一早認識,從前交情還不錯,當初在電影公司選角的時候,我家裡條件不好,她還經常将家裡帶來的午餐分我,隻是後來,我們倆的戲路有些相似,難免就有競争。”
嶽定唐:“如果僅僅是這樣,不足以令她想殺人吧?”
淩樞:“我想起來了,去年好像出了一樁挺有名的桃色新聞,蘇桃公開在報紙上發表聲明,說你意圖……”
“說我意圖勾引她的丈夫衛鴻軒,聲明衛鴻軒對我絕無半點绮念,讓我自重。”
何幼安将淩樞沒好意思說出來的話接下去,語氣越發無奈。
“就在登報聲明前不久,我和衛鴻軒合作一部電影,在裡面扮演夫妻,但我發誓,我對他絕無半點逾距。”
嶽定唐:“你跟衛鴻軒,以前有過往來嗎?”
何幼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在路上被黃包車撞了,黃包車上坐的人正是他,他下來跟我道歉,又把我送到醫院去,漸漸有所聯系,他想追求我,被我拒絕了,因為我隻當他是兄長,後來為了避嫌,我還搬了家,斷絕往來,直到我演了電影,在銀幕上與他合作,我們才重逢。”
嶽定唐淡淡道:“一個女人的直覺是最敏銳的,哪怕你盡可能保持距離,也不妨礙衛鴻軒對你舊情難忘,蘇桃必然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會如此針對你。”
何幼安面露尴尬:“其實這樣的事情,在過去幾年,并不少見。總有一些女士,以為我和她們家的先生或男朋友之間有暧昧,可是二位也知道,我有沈公子在,又怎會與别的男人牽扯不清?”
這點淩樞倒是相信的,畢竟宴會上,沈十七對何幼安的占有欲,是人人都瞧見了的。
嶽定唐:“從去年蘇桃登報聲明,到現在這段時間裡,你跟衛鴻軒還有接觸嗎?”
何幼安搖頭:“在那之後,我更是特别注意,有衛鴻軒出現的場合,都盡量避開,甚至是電影上的合作,也都讓滕老闆推掉了。但是我聽說,衛氏夫婦的感情不大好,幾回在片場公開吵過架,許多人都親眼瞧見,後來蘇桃還鬧過割腕自殺。”
嶽定唐:“除了蘇桃之外呢,還有别人嗎?”
何幼安:“還有一個人,叫鹿同蒼。”
鹿是一個很别緻的姓。
在上海,同名同姓的人幾乎沒有,唯一的那個還很出名。
鹿同蒼原先是四川的袍哥,還是幫中大佬級别的人物,後來不知緣故,離川來到上海,做起生意。
他的生意黑白兩道通吃,在内陸漕運尤其吃得開,跟青幫的人關系也不錯,可謂是半個身子在幫派的名人,為人心狠手辣,又極重幫派義氣,尤其很要面子。
鹿同蒼偶遇何幼安,當即驚為天人,想将她包下來。
以鹿同蒼的身份地位,沈十七也未必招架得了,他想要的人,基本沒有要不到的,甚至當時,沈十七知道鹿同蒼的打算之後,敢怒不敢言,也沒說什麼,默認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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