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煦像是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向前小跑了兩步,伸開雙臂。從上面落下來粉色的一團砸在了他的懷裡,他一個沒接住,也跟着跌坐在地上。
在從夢中驚醒過來之際,他看到了落在懷中的粉色一團,耳後也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驚醒的宋明煦驚疑不定的看着手中的鳳钗。剛才他夢裡的人,是珍兒……那王兄又……
還沒等他理清頭緒,那邊就傳來驚恐的夢呓。
宋明煦趕忙進了裡間,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眉頭緊鎖滿頭大汗。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吓人。
宋明煦再也不上其他,戴上面具出了屋門,剛想喊驿站的人過來,便看到騎馬進了驿站的秦野。
“大家都沒事吧?”宋明煦問。
秦野搖搖頭,“無事。多虧有宸王殿下的人在,隻有幾名弟兄受了輕傷。”
“那便好。”宋明煦點點頭,又沖着秦野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去找兩位郎中過來。一位給兄弟們治傷,一位帶過來。要快,知道嗎?”
“是。”秦野對他的命令向來不問緣由,馬上就去執行。
宋明煦想了想,喚來小厮端了幾盆涼水進屋,沾濕了帕子敷在額頭上幫惜珍降溫。
宋明煦看着眼前的人,心思複雜。腦海中的猜測既荒誕,細想似乎又合情合理,讓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去證明,該不該去證明。
“大人。”秦野敲了敲門,“人帶來了。”
宋明煦暫且放下懷疑。摘下面具,開門将郎中迎了進來。
郎中看外面的架勢就知道屋内是位貴人,戰戰兢兢的跟宋明煦行了個禮,也學着秦野叫了聲“大人”。
宋明煦将郎中帶到内室。惜珍躺在床上,床幔被放了下來。
郎中低垂着眼,小心診脈。
“回大人的話,夫人不過是受了些驚吓,沒什麼大事的。待小的開一副安神的方子,煎好藥喝下去明早就能好了。”
郎中一進門看到的就是宋明煦,再加上秦野對他恭敬有加,自然就把宋明煦當成了驿站衆人眼中的“貴人”,把惜珍當成了他的“夫人”。
而聽到“夫人”兩個字的宋明煦則如遭雷擊,呆立在當場。他想要跟郎中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又怕說多了惹人生疑,隻能僵硬的點點頭,說道:“下去寫方子吧。”
郎中低頭應是。宋明煦又警告了他幾句,這才喚來秦野将郎中帶了下去。
郎中走後,宋明煦一個人坐在床邊,呆呆地看着床上眉頭緊鎖的惜珍。
原來她是珍兒……
宋明煦說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心中生出一股不合時宜的竊喜,為珍兒還活着而竊喜。
他和堂兄宋明韬的交情本來就是在對方成為宸王後的幾年才有的,可與惜珍卻是從小的情誼,自然是沒法比的。更何況現在還知道後來他見到的宸王兄本來就是珍兒……
宋明煦看着她,有些分不清眼下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記憶中朝堂上宸王兄值得信任的身影,和幼時拉着他的手将石榴分給他的小姑娘重合在一起,都變成了眼前人的模樣。
和宸王兄之間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換成是珍兒後心裡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感受。
想到她當年決定出府上朝,與自己在朝堂上的不作為怕是脫不了幹系,宋明煦就自責的不行。
又想到之前還動過讓宸王兄謀反自己趁機死遁的念頭,就更覺得羞惱,竟然想要把這麼重的擔子都放在惜珍一個人身上,自己逃避。
宋明煦坐在惜珍床邊,一會兒欣喜,一會兒又懊惱。直到秦野敲門說已經把藥煎好了,他才搖搖頭甩掉腦子裡堆滿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将藥端進來喂給惜珍喝。
宋明煦原來是沒伺候過人的,壓根都不知道喂人喝藥也是一件技術活兒。嘗試了幾次出了一身的汗,才算是找到了竅門将一碗藥喂了下去。
小心将被角掖好,又站在床邊戀戀不舍的看了一會兒。宋明煦這才轉身戴上面具,喚來秦野等人問起剛才的情況。
惜珍還陷在血色的噩夢之中。夢中是改變她一生的那場刺殺。
父王護在她身前幫她擋下來四面八方射來的利箭。帶着她沖出包圍的兄長握着她的手,叮囑她一定要抓牢缰繩後用鞭子狠狠地打在心愛的坐騎閃電身上,讓它帶着惜珍跑的越遠越好,自己則拖着傷腿為她引開追兵。
惜珍坐在閃電背上,轉過頭拼命地想要喊,可是喉嚨裡就像是堵着一團東西,怎麼都喊不出來。
她想要回去,哪怕是和父兄死在一起,也不想要逃走。隻是夢裡的場景從不被她的意志所左右,她隻能坐在閃電的背上,被它帶進昏暗的樹林,緊攥着缰繩不被受到驚吓的馬直接從背上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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