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走不走?”殷九笑着問。
殷大海不說話,瞪了殷九一眼。
“哈哈……”
在殷大海忍不住要捶她的時候,殷九瞬間将她帶入了空間。
兩人進來的時候,祖母已經昏昏欲睡了。
不過,在看到殷大海的時候,她又強忍着清醒過來。
“娘!”殷大海撲到床邊,看着這個年輕的女人,忍不住淚流滿面。
“大,兒!”
看着祖母淚流滿面地摸着老爹的頭,殷九突然覺得祖母眼裡的滄桑、欣慰和寵溺與她的長相不相符。
也許是幾個人都相互熟悉了,也不覺得叫這麼年輕的人為娘有什麼難為情的。
可這會兒看着這場景,殷九又覺得有點違和。
她看着繼續大哭的母子三人,又忍不住要哭了。
她趕緊勸阻,“爹,祖母醒來,這是高興的事情,就别哭了。趕緊和她說幾句話,讓祖母休息吧。”
“嗯嗯,對,母親要多休息。娘,以後咱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我們一直陪着您。”
殷大海像個孩子一樣,又哭又笑。
“好,好,不,分,開。”祖母哽咽着,說的斷斷續續。
再加上她醒了好一會兒,這時有點心力不濟。
殷九給她喂了一顆丹藥,就讓她休息了。
她不舍的看着床邊的三人,遲遲不肯閉上眼睛。
“祖母,您睡吧,我們都在的,不離開,就陪着您。”
在殷九的勸說下,她才依依不舍的在精疲力盡中閉上了眼睛。
殷大海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心裡又開始傷感。
幾十年了,一家人才能在一起說句話,他是真的有些感慨,也有些埋怨。可他卻不知道該埋怨誰。
他歎息一聲,說道:“九兒,我就先不出去了,在裡面陪着你祖母,你把外面的事情安排好,等冷月來了就直接啟程。你們到隐世那邊我再找機會出來。我隻要見見你祖母她老人家就好了,其他人就不見了。”
“好。”
殷九也能理解殷大海,從未謀過面的人,除了外祖母,其他人有什麼好見面的。
再說了,那邊也不是很太平,就她娘的父親那樣的人,不見也罷。殷九甚至都不想叫他一聲外祖父。
就替母親看看惦記着她的人,其他人,就當是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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