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甯顯然是無暇去欣賞雪城的晴空,他隻是握緊手中的長刀,帶着一隊親信終于接近了那座似乎永遠不可及的城市。
當年那個通往禁城的密道還在,白墨甯尋到一處隐秘的入口,雪梵曾經命人封住這條通道,但是在他多年謀劃之下終于再度将其打通。二十年前,族人慘遭殺害,母親抱着自己沒命奔逃,在她突然倒地的那一瞬,他才意識到母親受了多重的傷,他呆坐在母親逐漸冰冷的軀體前,母親甚至連一句話都未曾留下,連一句複仇或是好好活下去的話都沒留下。我應該做什麼呢?母親拼命想要逃往密道的出口,那麼在這條漆黑的密道外面又是怎樣一番景象呢?一定是沒有殺戮,沒有血腥的世界吧。他站起身朝着前方微弱的光芒走去,前面等待他的那個人。那個重要的人是……
白墨甯回過神,隻要沖出這個密道很快就可以見到他吧,他不自覺得露出微笑。等等!這裡有什麼不對勁,似乎有人在暗處盯着他們,他停下腳步,擺手示意後面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他們前方十丈左右隐約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墨甯少将,在下恭候多時了。”那人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他的耳中,冰冷又沒有一絲感情。
白墨甯長刀铮然出鞘,難道是被帝君發現了,他微微皺眉,眼中殺氣四溢。
那人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提着一盞宮燈,搖曳的燈光照亮了他蒼白的面容。
“你是誰?”隻有這一個人,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瘦弱少年,應當不是琉雪川君上的人,他究竟是什麼目的?
終于等到他了,我隻要攔住他,打消他弑君的念頭,就足以扭轉這個預言,奚言低垂雙目,“我是來救你的,停下吧。”
白墨甯冷笑,“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妨礙我,不然無論你有何目的,我都會殺了你。”他舉起長刀,将刀尖指向遠處的奚言。
奚言指尖光華流轉,自顧自的說道,“真遺憾,若是現在讓你過去,隻怕是會妨礙到雪梵城主大人。”
聽到那個魂牽夢萦的名字,白墨甯手指發抖,“你在說什麼,老師他怎麼了?”
奚言擡起右手,在虛空中捏起一個符咒,銀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暗道,光芒幻化成一道道細如蛛絲的線,交織而成的網落在了地面、牆壁甚至是頭頂。“你若是想知道,就走到我面前。”奚言的聲音冰冷。
白墨甯咬了咬牙,拔刀想要向前走去,卻覺得腳下異常沉重動彈不得。他突然察覺到身後的異動,轉身用刀格擋住來勢洶洶的兵器,身後的親信驚恐地看着他,手仿佛不受控制似的,“統領……我、我的手……”
怎麼回事?白墨甯擡手再次擊退一個攻擊他的親信,下意識看向奚言。奚言輕擡雙手,他的面前浮動着一個近乎虛無的棋盤,手指輕點,棋盤之上的銀白棋子緩緩移動,而密道中的士兵也随着他的動作開始攻擊白墨甯,每個人都面露驚恐之色,這是任何人都沒有見過、也無法解釋的超出常理的狀況。
“你若是前進,你的手下就會阻礙你,即使你傷了他們,我也能操縱他們,這陣法一旦開始就不會停下來,退回去吧。”奚言面無表情。
雪城乃至整個琉雪川最奢華也最尊貴的地方此時寂靜無聲,大臣們都跪在下面瑟瑟發抖,琉雪川的君王端坐在王座之上,而雪梵則立于殿下,握緊了袖中的短劍。
“許久未見,兄長反倒生疏了。”臉色蒼白的君王打破了寂靜,“是為了墨珏這孩子嗎?”
雪梵心中的某根弦繃緊,“請君上放過他。”
“呵,放過他,你應該求他放過我才對,不管怎麼說我都是知者預言中必死的那個人,”君上冷笑,“我死了最後得到好處的不正是你嗎?”
大臣們聽到這話大氣都不敢出。
“我從來沒想過要你死,”雪梵無言。“墨甯沒有錯,錯的是我們。”
“說得好聽,不過是你對白墨甯的私心罷了,他是你的好徒弟,難道我就不是你的親兄弟了嗎?”君上氣上心頭,猛然起身,“當年你就不應該救他,我對你百般遷就,到最後竟不如一個包藏禍心的外人,我所做的一切到頭來竟是笑話!”
雪梵低垂雙目,“是我對不住你,我會盡力保全你們所有人,哪怕背棄天命。”
君上苦笑,背棄天命,這不是他一直以來的奢望嗎?不願意聽憑那莫名其妙的的預言擺布,隻想和兄長一起活下去,他走到雪梵面前,“自從成為琉雪川之主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在為你做墊腳石,神明還真是不公平,憑什麼我就是注定要被犧牲的那個,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你聽好了,白墨甯今天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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