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并不清楚,甚至還破了音,應該是在場下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某個春心萌動的同齡姑娘情難自已不受控制的沖動,然而卻被吧台收銀小哥很盡職盡責地收入了“現場live”的錄音紀念版中。
最要命的是,這女聲聽起來很是耳熟,跟當時的小視頻裡頭上台去跟熊羽一起唱情歌的姑娘聲音很是相同。
當時熊羽怎麼說的來着——“這可是獨一無二的現場版,特意挑了幾首唱得很好的給你錄了個翻唱專輯,就當給你的慰問品啦!”
陸一帆的眉毛差點氣歪了,一口老血哽在喉嚨上不來也下不去,悶在嗓子眼兒裡,堵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咬牙切齒地想:真是獨一無二的慰問品啊熊二羽!
少年人的心就是六月的雨,陰晴不定,去無蹤又來無影。
熊羽第一眼看見陸一帆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很是激動,不過因為隔得太遠,加之此人心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因此一手欲接過陸一帆的箱子一手攬上他的肩膀,大尾巴狼一樣說道:“一大早我就過——诶诶诶诶诶你幹嘛去……”
他沒接到陸一帆的行李箱,反而被他手一扭,徑直扯着他往廁所走去。
小隔間的門砰一聲關上,陸一帆的手撐在他的耳邊,一點門咚的心情也沒有,反而面色看上去像要把熊羽給活撕了吃下去。
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熊羽一頭霧水地問道:“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倒挺受歡迎的啊。”陸一帆磨了磨後槽牙,說道:“又是告白,又是跟人家小姑娘對唱情歌的,挺自在嘛!”
熊羽頓時明白這醋缸子吃的哪一年的陳年老醋了,隻不過他心裡頭微微有些好笑,竟沒發現這壇醋後勁十足,竟能在長達二十多天以後,還經久不衰,酸味撲鼻。
熊羽噗嗤一笑,有些小得意地湊到陸一帆嘴邊輕輕吸了吸鼻子,說道:“哎喲,你回來吃什麼了,這麼酸。”
陸一帆有些威脅地看着他:“情歌唱得挺好聽啊!聽着人家姑娘跟你告白挺受用的吧!嗯?”
這倒有些出乎意料,那姑娘當時的确上來告白了不假,可是陸一帆又是怎麼知道的?
熊羽暗搓搓地将這一筆帳記到了幫他錄視頻的吧台小哥身上,心裡卻在飛快地盤算要怎麼哄好這壇老陳醋。
“那時候是店長為了漲銷售,促進店内GDP增長才讓我這麼幹的。”熊羽擺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眼睛裡恰到好處地塞了點多一分矯情少一分幹癟的委屈,故作嬌嗔道:“我可沒答應。人家苦守寒窯十八年,守身如玉地等你回來,整日裡擔心你這個陸世美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今天早上人家天不亮就在這兒守着,哪知你一回來就疑神疑鬼的,我真是……我真是!”
陸一帆目瞪口呆地看着熊羽唱作俱佳表演了一通,十分震驚自己僅僅出去了一月不到,此人竟然進化到了這種程度,剛要強自維持自己含怒的表情,熊羽“啾~”一口,親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
陸一帆被這一口親懵了,像個被非禮的小媳婦一樣捂住嘴呆頭呆腦地看着熊羽。
熊羽十分滿意自己這行為創造的效果,展顔一笑:“我真是想死你了,一帆哥哥!”
事已至此,他還能如何呢?
陸一帆被撩撥地一把火燒了所有别扭,所有理智都成了飛灰被沖進了下水道裡。他按着熊羽的手,将自己的手墊在他的後腦勺後,溫潤而克制地保護着熊羽,可他的動作卻是急切而放肆的。
就像是雙手捧着瑩潤的冰玉,而口中,噙着灼熱的烈火。這十七年來,他行事從未如此不管不顧,而僅僅一年,偏偏在熊羽身上愈發得孟浪起來。
就算他再怎樣逼着自己少年老成,可他依舊還是少年。
好像隻有親吻才能表達自己綿長的思念,隻有撫摸聊以慰藉自己空泛的軀殼。
熊羽與他分開的時候,嘴唇都在微微發麻,他極度難耐地喘了一口氣,這才将呼吸調整到堪堪平穩的狀态。
他的眼睛又變得濕漉漉的,這讓一帆直接想起了那一天清晨他們去山裡看見的那頭小鹿的眼睛。輕輕眨眨眼,那水氣就被霧化成了綿潤的雲,悄悄地飄進了他的心裡。
一帆被他徹底打敗了,他覺得自己離擦槍走火也不過就是一線之隔,于是用盡了全部的定力才讓自己鎮定下來。熊羽身上的淡淡的煙味經久不去,陸一帆将頭埋進了他的肩頸,聞着獨屬于他身上的味道,逐漸平靜。
“到底誰教你這個的?以後少抽點。”一帆悶悶地說:“在酒吧學了一身的怪毛病。”
熊羽歎了口氣,無奈地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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