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記的那些快樂,我都會陪你一起想起來!
大年初一剛下完雪,天還灰蒙蒙着有些陰沉,可是陸一帆卻覺得,自己好像卻随身攜了一個小太陽,溫暖到他覺得所有的難過陰霾,都能被他驅散掉。
多麼溫暖啊!
他一時間萬語千言湧上唇邊,卻又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于是隻是溫柔地,再一次揉了揉他的頭,微笑着,往前走去。
兩人回到家天色已然昏暗,劉嬸已經在廚房點起了炊煙。而因為陸一帆地到來,熊羽也被短暫地放了一回假,不用在廚房裡面幫忙,反而陪陸一帆看起了昨天晚上的春晚回放。
要說他們看得津津有味,那一定是扯淡。不說津津有味,兩個人各懷鬼胎地坐在爐火邊,對着浮誇的小品誰也沒看進去。瓜子,花生,闆栗鋪了一爐面,兩個人的手卻偷偷摸摸地牽在下面。
——互相較勁着要包住對方的手。
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這場偷雞摸狗的暧昧立刻就演變成了宣誓男子氣概與家庭地位的象征。大花在一旁見怪不怪地看着這倆無聊地争鬥,耷拉着尾巴掃一掃地,輕蔑地藐視了一會兒這倆貨明秀恩愛的惡劣行為,就起身跑出去找自己的“姘頭”——大黑狗——去了。
熊羽噗嗤一笑:“看到沒!大花都覺得你幼稚!”
陸一帆被熊羽鉗住了雙手,此刻一股“體位不保”的擔憂迎頭砸來,奈何幾欲掙紮卻不得要領,又不敢動真格,隻得嘴上找補:“誰先開始的,熊二羽!到底誰幼稚!”
“被戳破偷摸對方的手”此等行為萬萬不至于讓熊羽如今的臉皮紅上一紅,他喜笑顔開地耍無賴:“誰先開始的!陸一帆,賊喊捉賊啊你!”
一帆翻了個大白眼兒,懶得跟此人一般見識,幾步跑到門外去了。
“喂!熊羽出來!”他剛出門就叫了起來:“又下雪了!”
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又撒了一層鹽粒子,而穹頂下的小山坳裡,紛紛揚揚的雪花如鵝毛一般落在了早已休耕的土地上。
熊羽拿着圍巾跑出來,看見站在庭院中央被大雪包圍住的少年,心“噗通噗通”地狂跳。
他想起老劉上課念得那句“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而此刻人在畫中,美得像一個他根本不敢醒來的夢。
他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自己的手以證真僞,然後念道:“……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
仿佛是被蠱惑了一樣,他捏着圍巾走進了立在庭院中的陸一帆。雪落在二人的頭頂卻固執地不肯化去,而熊羽就在這突如其來的漫天大雪中,看着陸一帆通紅的鼻尖,親手一圈又一圈地為他圍上了圍巾。
“冷。”仿佛是為了回應陸一帆眼中的情意,他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别感冒了。”
四目相對,一帆适時地抓住了熊羽的手,然後把那隻餘溫不減的手摁在了自己的心上,愣愣地開口:“這裡燙。”
熊羽的眼神移到了他的左胸口,然後緩慢地點了點頭:“……嗯,燙。”
暮色漸沉,月光在裸露的土地上跳動,不遠處的松枝抖落了身上的棉被,偷偷打了個寒噤。它們都不敢放大動作,因為生怕驚動了兩個孩子此刻四周,那遠離風寒的暖意,和萌發已久,亟待春日到來舒展新葉的的枝條。
“吃飯了——”廚房裡的人在喊了。
熊羽縮了縮手,眼圈微紅:“進去?”
“……好。”陸一帆喑啞着說。
是夜,他們終于光明正大地面對面躺在了一起。
(此處爬過小河蟹~)
陸一帆親了親熊羽濕漉漉的眼睛,心安理得地把他抱在了懷裡:“睡吧。”
“好。”熊羽悶悶地在他胸口道:“下次我再幫你。”
雪紛紛揚揚下了一夜,屋内睡意正濃。
這一覺熊羽睡到了第二天的10點多,抱着被子醒來的時候,發現身旁處早就冷透了。他揉着眼睛下了樓,看見陸學霸果然正在圍着爐子寫他的物理卷子。而不同的則是,屋内暗香浮動,窗台上竟不知什麼時候,瓶插了一隻剛開的臘梅。
黃燦燦的,毫不羞惱地吐向冬日的晴空。
“早。”陸一帆聽到動靜擡起頭來:“昨晚上後山臘梅開了,早上劉嬸兒就去折了一枝。沒看出來劉嬸兒那麼樸實一個人,還會……”
熊羽打了個呵欠,見怪不怪道:“我媽當年可是村裡一枝花來着,聽說不少下鄉的知青還追過她。大清早的還這麼刻苦,真是讓人汗顔,今天可是大年初二!你都不歇一歇麼?”
陸一帆放下筆,伸了個懶腰道:“寒假最後也許會有華大的冬令營,要是入選了得早些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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