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他葛财神杖着葛家的名頭在外面可是耀武揚威的很。”謝與抿了一口茶,繼續侃侃而談,“單是我知道的,就有先前一樁拖欠藥民酬金的事情。”
在大安國,能做藥民的家境自然差不了,但和财大氣粗的葛家相比較,确實處于劣勢。
“或是迫于壓力、或是委曲求全,這些藥民一時間都不敢随意說話,隻好由着葛家以極為低廉的價錢搶走他們好不容易從山裡讨回來的草藥。”
方重山聽到這裡,已經能夠明白他絮絮叨叨說的這一大通話是什麼意思了。
“從前他葛家是皇商,别人不敢随便得罪,可眼下情況已經變了。”謝與一面說着,面露出愉悅的微笑,頗有幾分期待的望住方重山:“要是這些藥民們一起聯名上奏,給衙門遞請願書,你猜猜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方重山聽着,隐約有幾分心驚,他并不是一個糊塗人,先前一心隻想着安穩度日,刻意不叫自己想的太多。
但如今,謝與幾乎是把話赤|裸裸的挑明了說,倘若隻是幾個藥民,到底不過是一幫烏合之衆,但如果有謝家在背後推波助瀾呢?
“所以……”方重山艱難的開口道,“你這是想要我去打頭陣了?”
謝與頓時收斂的笑意,他是真心認方重山這個朋友的,自然不願意産生誤會,連忙開口解釋道:“藥民畢竟是在少數,我現在所能想到的,也就隻是一樁事情接着一樁事情的砸過去。”
“拐帶小夫郎、打壓藥價、塗抹假賬……一樁樁,一件件,足夠他吃上一壺了。”
等解釋完自己的想法後,謝與語氣誠懇的同方重山說道:“當然,這也隻不過是我單方面的想法,如果你不願意出面也沒什麼關系的。”
方重山沉默了片刻,等茶盅裡的茶水喝的幹淨後,才慢吞吞的開口道:“我聽你的。”
他已經意識到,從始至終,葛财神都是以極其輕慢的态度待人的,一味的忍讓隻會帶來更為嚴重的後果。
在沒有與葛财神徹底撕破臉皮之前,方重山心裡還抱着一點天真的打算,想着或許能夠在謝葛倆家之間盡力找到一點平衡,早一點回到繁陽城去,繼續過逍遙日子。
但如今看來隻怕是不能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徹徹底底的攀上謝家的船,把葛家踩翻下去,最好永遠不得翻身。
一旦想明白其中的關節,方重山做事頓時果斷了許多,他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有幾分自信的,既然謝與建議坦坦蕩蕩的同他明說,至少證明這個朋友是可以相信的。
外鄉人來都城,常常因為人生地不熟的緣故而吃到悶虧,好在有謝與一路指點,出人出力的同時還樂意散财。
和葛财神對薄公堂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困難。
小雙兒的一紙狀書寫的明明白白,也幸虧他是從葛财神手底下逃出來的,憑着記憶裡咬在虎口的一處牙印和過程的幾番描述,并已經做好了清楚的指正。
葛财神原本還打算咬緊牙關,矢口否認,可方重山站在公堂上輕描淡寫的幾個問題,就把他問的啞口無言。
“你既然說姜然是信口雌黃,那能否解釋解釋,我的小夫郎不過一介平民,他能有什麼渠道知道你虎口處有傷,而且還是咬傷?”
“我們初到都城來,有客棧的店夥計店老闆作證,根本就沒進到你葛府去,倘若不是被你強擄到宅抵裡去,他又從哪裡知道你的别院,甚至你别院裡的基本布置?”
也怪葛财神當初想的簡單,以為方重山和姜然不過是從鄉裡來的農家子,上不得台面,是随意恐吓兩句便能整的服服帖帖的角色,又因為這些年作福作威慣了,搶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絲毫遮掩。
衙門往葛府走上一遭,随手一搜羅都能找到一把的證據。
但即使是到這一步,葛财神依舊鎮定的很。
背靠着葛府,他能有什麼好怕的?
隻是……怎麼總覺得坐在高堂之上的官老爺暼過來的眼神涼飕飕的?
“……”
葛财神隐約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未知的事情脫出了自己的掌控。
一下了公堂,方重山總算是松了口氣,他自知不過是個小角色,若不是有謝與和謝家在暗地裡撐腰,隻怕早就被葛财神打壓下去了。
謝與要依舊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笑着寬慰道:“隻不過是一道開胃小菜罷了。”
“等明兒藥民請願,後天官家查賬,他就該知道什麼叫做焦頭爛額了!”
方重山沉默不語,他知道,往後恐怕就是謝葛倆家的争鬥了,神仙打架,他一介凡人還是躲遠一些為妙。
侃侃而談以後,謝與話峰一轉,忽然提起被耽擱了好幾日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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