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柳金珠都想安排丫鬟過來幫忙,被李桂花攆走了,說什麼周家還沒窮到要人接濟的時候,還說她做官夫人的都不怕辛苦,柳銀珠怎麼就嬌氣地必須丫鬟伺候了?
随便宋氏或柳金珠都能罵回去,是柳銀珠哭着勸母親姐姐走,往小了說洗衣做飯是她身為媳婦的本分,往大了說,李桂花是官夫人,一旦罵狠了,李桂花将宋氏、柳金珠告到衙門,柳家也隻能認栽。
柳儀敲了幾次門,無人應,可能周圍過于熱鬧,裡面的人沒有聽見。
柳儀高喊了幾聲二姐。
“來了來了!”
柳銀珠匆匆地跑過來開門,身後跟着周文俊。
柳玉珠一看二姐身上還系着圍裙,便猜到今晚可能計劃有變。
柳儀看向周文俊。
周文俊神色疲憊,道:“老太太犯頭疾了,我們得留在家中照看,今晚就不出去了。”
柳儀:“可請了郎中?”
柳銀珠:“郎中才走,你們聊,我繼續去煎藥啊。”
柳儀抿唇,卻不能說什麼。
柳玉珠站到哥哥身邊,盯着周文俊問:“李夫人呢?”
周文俊指向老太太的屋子:“她在給老太太揉額頭,多少管點用。”
柳玉珠:“這個我二姐也會,為什麼輕巧活都讓李夫人做,粗活重活全丢給我二姐?”
周文俊動了動嘴唇,對上柳玉珠清冷平靜的臉,他沉默下來,垂眸。
柳玉珠:“文俊哥哥,可能我在京城待了太久,總是想家,所以對幾年前家裡的事記得特别深。我還記得,有一次你來我們家,正好二姐要去提水,你見了,立即跑過去将二姐手裡的水桶搶走幫忙幹活了,怎麼,你那時候會心疼二姐,現在就不心疼了嗎?還是說柳家的姑娘嬌氣,不該做重活,進了周家變成周家的媳婦,就不能嬌氣了?”
她故意用的舊稱,周文俊回想當年追求柳銀珠時的殷勤,不禁臉上發熱,半晌才道:“我跟銀珠說過了,等我們去了京城,就不用她再做這些,我大哥已經在那邊添置了廚娘丫鬟。”
柳玉珠一點都不稀罕什麼京城,爹娘大姐哥哥都在這邊,李桂花都敢欺負二姐,二姐真跟他們去了京城,離得那麼遠,二姐被李桂花吃到嘴裡,他們可能連一點消息都不可得。
“周大哥在京城為官還算順利嗎?要不要我寫封信給公主,求公主幫幫忙?”轉動腰間的荷包,柳玉珠忽然笑了笑,“我雖然隻是公主身邊的宮女,但公主很喜歡我,隻要不是特别過分的請求,公主還是會應我的。”
周文俊強顔歡笑:“多謝三妹好心,下次寫信我問問大哥,大姐他們還沒來,你們進來坐着等吧。”
柳玉珠:“不了,老太太病着,太吵了反而打擾她休息。”
周文俊:“那,我去煎藥,讓銀珠出來随你們去賞燈。”
柳玉珠:“算了吧,李夫人都在孝敬老太太,二姐民婦一個,哪好隻管自己賞燈作樂。”
周文俊愣了愣,忽地笑了,朝柳玉珠行禮道:“我知錯了,以後必改,還請三妹饒我一回罷。”
柳玉珠避開他的禮,走去了河邊。
該說的三妹都說了,柳儀沒再理會周文俊,點點頭去與妹妹彙合。
周文俊道聲歉,關上了門。
柳儀看眼周家的門,有些擔心:“你那麼不給他面子,就不怕他将氣出在二姐身上?”
柳玉珠嘲諷道:“我隻怕他不遷怒二姐,他去找二姐的麻煩,或許還能讓二姐死心,一氣之下離了他,就怕他仍然這副誰也不得罪的樣子,外面敬重李桂花,回屋對二姐甜言蜜語,二姐一直泡在他的迷魂湯裡,舍不得出來。”
柳儀光想想都覺得頭疼,揉着額頭道:“怪我,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給他機會接近二姐。”
柳玉珠看着哥哥道:“後悔無用,哥哥,周文傑的官越來越高,如果二姐一直不想離開周家,咱們家唯一能給她撐腰的希望就落在你頭上了,隻要你考上進士,周文傑就不會縱着李桂花欺負二姐太甚。”
柳儀正色道:“我知道,過完這個中秋,我便搬去縣學住,一心跟着先生讀書。”
“你們倆怎麼在這裡站着?”
柳金珠、蕭鴻帶着一雙子女過來了,柳金珠遠遠地問。
兄妹倆走過去,簡單解釋了一遍。
柳金珠當即就要去周家敲門。
柳玉珠拽住姐姐:“人都病了,管她真病假病,二姐今晚都不适合出門,該說的我都說過二姐夫了,你再去鬧,隻會讓二姐難堪。”
柳金珠氣啊,妹妹從京城回來,今晚三姐妹終于可以再次攜手中秋賞燈,她都計劃好了等會兒讓蕭鴻、弟弟照看孩子,三姐妹像出嫁前那般痛痛快快玩一晚,沒想到又被周老太太、李桂花給壞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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